“顾铭程,你说谁是狗腿子呢,敢背着本少爷在背后说我坏话。”
突然背后传来气愤的声音,一个长得又高又胖的小男孩从门外走进来,威胁地说。
“是我说的,王宇辰你还真当所有人都怕了你不成。”
徐子君看王宇辰又要欺负顾铭程和薛离,连忙站出来为他出声。
王宇辰纵然知道爷爷贵为左相,位极人臣,也不敢招惹徐子君。
因为徐子君的母亲是当朝公主,是与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平日里再嚣张也有不敢踢的铁板。
“你......哼!”
王宇辰自知惹不过徐子君,只能气呼呼地往自己的书桌走去。
“等等,这位王小公子。”
终于见着正主儿,薛软软怎会轻易放过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冲着他而来。
“你是什么人,书院不许外人随意进出,你擅闯书院我要去告诉夫子。”
王宇辰也就在同窗面前厉害,对薛软软这样比他年纪大的人,不敢像平时那般硬气,只能狐假虎威,借夫子吓唬人。
“如此甚好,正巧我也有此意,不仅要找夫子,还要拜见山长大人,我倒要好好地问一问,为何有些学生胆敢拉帮结派,仗着人多势众就去欺负别人。”
薛软软猛地转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王宇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王宇辰果然被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彻底怂了。
“走吧,王小公子,还有你们几个,都跟着走一趟吧。”
薛软软指了指跟在王宇辰身后的那群学生。
“我......我就不去了吧,我什么都没做过。”
胆子最小的学生已经吓破了胆,瑟缩地躲在后面,满脸抗拒。
他家条件是同窗里最差的,父亲不成器,全靠祖上荫庇,承袭了爵位,到他的时候就更不值一提。
为了巴结王宇辰,平日里没少帮他做坏事,所以当薛软软提出去找山长和夫子们的时候,才会吓得浑身发抖。
如果被山长从书院里开除,父亲会打死他的。
“做没做过不是你说了算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偏要学那些旁门左道不入流的东西,就算以后为官做宰,也会于国于民有害。”
薛软软根本不给他躲避的机会,跟师父学过一点相卜之术,从这个学生的面相上来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这种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就不能给他得势的机会,否则后患无穷。
“什么事这般吵闹,都到了上课时间怎么还不去座位上坐好。”
夫子看着学生们没有像往常那般在各自的座位上坐着,出声厉喝。
“夫子,我是镇国将军府上的大姑娘,今日来为小弟薛离讨回公道。”
“薛离?他怎么了?”
夫子忍不住蹙眉。
“薛离长期被同窗欺负,昨日王家小公子伙同几个同窗将他捆绑在茅厕的树桩上,直至酉时都未回府,若不是及时将他找到救出,这么冷的天气恐怕已经冻成冰坨。”
薛软软丝毫没有夸张,想到昨日若不是慕容洵帮着寻到小弟,离儿现在不定怎么样,想到这里心里就忍不住涌出涛涛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