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云荻恳求道:“那母亲能否让我看看止危?我着实想念得很。”
逯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既然你如此想念,那就去看看吧。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可再刺激他,让他平静地度过这段日子。”
逯云荻激动地应是,随即转身向弟弟的住处走去。逯夫人看着女儿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到达逯止危的房间,逯云荻轻轻推开门,只见弟弟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她走到床边,轻轻地握住弟弟的手,眼中满是关切。
逯云荻柔声问道:“止危,姐姐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逯止危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姐姐,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姐姐,你来了。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逯夫人跟在女儿身后,眼神复杂地望着儿子,心中五味杂陈。她坐在床边,轻声说道:“止危,你姐姐很担心你,特意来看望你的。”
逯止危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姐姐,问道:“姐姐,你为何如此担心我?”
逯云荻轻轻抚摸着弟弟的头发,眼中满是柔情:“姐姐从小就疼爱你,看到你如此消瘦,心中自然担忧。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姐姐,或许我能帮你想办法。”
逯止危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缓缓开口:“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结。自从那次意外之后,我就无法再拿起剑,我知道,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战斗,这让我感到很无力。”
逯夫人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她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手,柔声说道:“止危,你不必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现在的使命就是养好身体,重新站起来。”
逯云荻也附和道:“是的,止危,姐姐相信你一定能够克服这个困难。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和调养。”
三人沉默了片刻,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逯云荻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她看着弟弟,笑着说:“止危,你知道吗?我在外面结识了很多朋友,他们都很厉害,或许可以帮你。”
逯止危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真的吗?姐姐,那你能否带我去见见他们?”
逯云荻点头,微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说一声,姐姐随时都可以带你去。”
这时,逯夫人突然开口,语气严肃地说:“云荻,你带止危出去,一定要小心。外面的世界复杂多变,你一定要保护好他。”
逯云荻认真地点头,承诺道:“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逯夫人脸色骤变,“你花哪里去了?几千两银子,你花哪里了?”
逯云荻撇了撇嘴,道:“母亲,您何必如此动怒?那些银子,我都用来购置了一些书和药材。”
逯夫人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书和药材?你一个女子,要这么多书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考取功名不成?”
逯云荻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母亲,考取功名虽非女子之事,但增长见识、修身养性却是每个人都需要追求的。至于药材,女儿近年来对医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借此机会研究一番。”
逯夫人脸色稍缓,但仍有些担忧:“云荻,你可知这些银子对于府上而言,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逯云荻敛去笑容,正色道:“母亲,女儿知道银钱的重要性。但相较于金钱,女儿更看重的是知识和技艺。这些银子,女儿认为是值得投资的。”
逯夫人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云荻,你总是有自己的主意。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你打算如何用这些书籍和药材?”
逯云荻见母亲态度转变,便趁机详细解释起来:“母亲,女儿打算用这些书来充实自己的知识,尤其是关于诗词歌赋、历史典故等方面的书籍。女儿相信,只有不断学习,才能更好地为家族争光。至于药材,女儿打算在府上设立一个小型药房,闲暇时为家人调理身体,同时也为附近的百姓看一些简单的头疼脑热。”
逯夫人听了女儿的解释,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云荻,你这份心,母亲自然明白。既然你如此有志向,那母亲就不拦你了。”
……
傍晚。
逯云荻准备上马车回去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姐姐留步。”
逯云荻转身,只见逯宛卿笑意盈盈,嘴角挂着的那抹幸灾乐祸,让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厌恶。
她微微敛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宛卿妹妹,有何事吗?”
逯宛卿缓步上前,步伐轻盈,犹如风中摇曳的柳枝,笑容却是截然不同,带着一丝狡黠,“姐姐,听说您今日在父亲面前失言,被责罚了,是不是呀?”
逯云荻的脸色微微一变,这是逯宛卿故意来挑衅她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淡然说道:“妹妹,这是家事,无需你多言。”
逯宛卿却不依不饶,她逼近一步,眼神中满是挑衅,“我只是关心姐姐而已,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逯云荻微微一笑,逯宛卿是在故意激怒她,但她不会上当。她看着逯宛卿,眼神中满是冷漠,“宛卿妹妹,你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希望你能自重,不要在背后说人长短。”
逯宛卿的脸色一变,她没想到逯云荻会如此反击,她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惊讶。
逯云荻不再理会逯宛卿,她转身准备上马车。这时,逯宛卿却又开口了,“姐姐,你真的以为你能一直这样高高在上吗?”
逯云荻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逯宛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妹妹,你忘了,我是逯府大小姐,我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
逯宛卿的脸色变得难看,她咬着唇,眼神中满是怨毒。看着逯云荻,突然笑了起来,“姐姐,你的地位就永远无法撼动吗?你错了,我会让你知道,你的一切,都是可以被人夺走的。”
逯云荻冷冷地看着逯宛卿,然后转身上了马车。她看着窗外,心中满是思绪。
逯宛卿的话不会无的放矢,她必须要想办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