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莲!你这究竟是代号呢,还是本名啊!?”这个名字实在是过于奇特怪异了,正在思考之际,叶飞跑过来凑近景滏东耳边,压低声音悄悄嘀咕了几句隐秘的话语。紧接着,景滏东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了车顶,并向身旁的士兵们仔细叮嘱着某些重要事项。
“准备,射击!”伴随着他那声铿锵有力的命令下达,刹那间,四面八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犹如疾风骤雨般密集。数不清的穿甲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无情地击打在——黄莲以及他们那些冰冷坚硬的机器身躯之上。没过多久,这些原本威风凛凛的机械躯体便迅速遭到重创,残破不堪,甚至有不少已经只剩下半截身子,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地。
只见一群残缺不全的机械肢体在地面上不停地颤抖、抽搐和挣扎着,仿佛正经历着一场痛苦万分的折磨。就在此时,冯远征满脸欣喜若狂之色,急匆匆地飞奔而来:“叶飞,一切可都是依照我之前所交代的去执行的吧!”
“绝对让您称心如意!完完全全都是严格按照您的要求来操作的,没有丝毫偏差。”叶飞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朝着地上那些横躺的机械残躯比划了一下。冯远征见状,二话不说便迈开大步向前走去,全然不顾周围可能潜藏的危险。他径直走到黄莲那具上半身已然破碎的残躯旁边,弯腰将其拾起,仔仔细细端详起来:“这工艺制作得简直堪称完美无瑕啊!只要再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保证可以实现标准化量产,制造出与眼前同等水平的机械义体!”
景滏东听到冯远征所说的话语后,心情变得异常复杂,难以分辨究竟是喜悦还是悲伤。内心深处仿佛有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不停地翻滚搅动,令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对于那些经过改造的人类,他似乎怀有极度的厌恶之情。尽管如今这个时代是以科技作为主导思想,但他依旧钟情于通过自身修炼实现肉身成圣所带来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愉悦感受。
冯远征敏锐地察觉到了景滏东眼中流露出的嫌恶之色,却毫不在意,反而嬉皮笑脸地调侃起来:“世间万物皆有利弊两面,有些人生来体质孱弱,如果能够借助义体延续生命,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啊。”
景滏东面露不耐之色,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爱怎样就怎样吧!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而已,其余的事情你们自行谨慎处置便是。”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开,不愿再在此处多作停留。
而在这宁静的夜晚,尽管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但最终还算有惊无险。此刻,黄莲正陷入沉思之中,苦苦思索着自身存在的疏漏之处。她实在想不明白那口神秘的井究竟是如何出现的,毕竟那个地方可是她亲自前去勘察过的,当时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井口的踪迹。
“你们究竟是如何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挖掘出那口深井的?”黄莲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正抱着自己头颅的冯远征,愤怒地质问道。
冯远征冷哼一声,双手紧紧抓住那颗头颅,然后猛地用力,竟然从其后脑勺处拔出一个小巧玲珑的起爆装置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说道:“哼,就如同你们所做的那样,靠的可是智慧啊!”说罢,他随手将刚刚拔下来的起爆装置扔给站在身旁的助手。
“你可知道......我们......拥有起爆器便无所畏惧......”黄莲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干扰。
“难道你没察觉到吗?今晚一直都感觉不太对劲吗?老是卡顿得厉害,嘿嘿嘿......实话告诉你吧,你们的程序还有网络早已被我们植入了系统病毒,这起爆装置也早就将信号给屏蔽掉啦!我之所以此刻把它拔出来,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冯远征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端详着手中黄莲的头颅,目光不停地游走于其精致的制作工艺之上,还时不时地轻轻转动一下,似乎在欣赏一件举世无双、巧夺天工的艺术品一般。
“你们和赤龙国那批家伙绝对不可能是一伙儿的!我敢断言,你们绝非来自那个所谓的雄鹰帝国!”冯远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这些神秘人身上所装备的机械躯壳,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以及对各类金属材质特性的深入了解,他轻易地分辨出了其中的差异。
黄莲等人所使用的配件皆是由高密度锰钛钢精心锻造而成,这种材料不仅质地轻盈,而且坚固无比,一眼望去便知其品质上乘、价值不菲。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赤龙国一方。即便是已经被彻底摧毁的指挥官——史密斯,其所配备的身躯也仅仅是采用了普通的钛合金制造而已;至于其他那些普通士兵们所用的材料则更为低劣粗糙,之所以能够抵御一定程度的攻击,更多依靠的不过是外层那层厚重坚实的护甲罢了,可以有效地缓冲爆炸所带来的冲击力。
听到冯远征这番话后,黄莲明显愣了一下,似乎对于他如此敏锐的观察力感到十分惊讶。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然而此刻的冯远征却早已失去了耐心,面对这样一个反应迟钝的对手,他甚至连继续交流下去的欲望都提不起来了。
“这手感十分显着啊!倘若我的猜测无误,那么你在世之时,要么是位风姿绰约的佳人,要么便是取向特殊之人。毕竟,没有哪个寻常男子会选择在后脑勺雕琢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图案。”此次,冯远征几乎完全是在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然而,这番话语传入黄连耳中时,却令其心中倍感不是滋味。自从拥有记忆以来,它便一直以这般躯体示人,从未有人向它透露过自身究竟是男性还是女性。而冯远征此番言语,倒是成功地激起了它对于自己身世之谜的强烈好奇心。
“行了!诸位赶紧收拾好样本,咱们即刻启程返回城中!”伴随着一声高呼,一众科研人员开始行动起来,将所能搜集到的一切统统收入囊中,甚至就连那片被神秘绿色液体浸染的土地也未能幸免。随后,这支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气势浩荡地踏上归途。至于黄连等人的残破身躯,则尽数被封存于加厚的金属箱子之中,随着大军一同回城。
一路畅通无阻,景滏东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吴辉与李玥快步走到冯远征身后,满脸好奇地追问道:“那些神秘地道到底从何而来啊?还有姑父,您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呢!”
冯远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叫你们好好念书,偏去放牛!现在晓得多读点书可以救自己一命了吧?”他的嘴角上扬,流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神情。
“哎呀,您就别吊人胃口啦,赶紧讲讲呗!那些地道看上去十分显眼,彼此之间的距离似乎并不遥远,并且全都经过了钢梁和水泥的加固处理。”李玥眉头紧蹙,满心狐疑地盯着冯远征。
“其实啊,祝县曾经是个矿区,最初使用的是铸造的‘铸’字。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这儿的矿产资源日益减少,渐渐地,大家便忘却了它昔日的模样。我呀,也是偶然间在县办公楼里瞧见了一张陈旧的地图,这才回忆起这段往事。况且咱们扎营之处恰好临近矿洞入口,因此才能如此迅速地将井口打通。”吴辉暗自思忖,觉得冯远征此举多少有些冒险的成分,万一选错路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冯远征目光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脸上的困惑之色,微微一笑后开口解释道:“我们此次乃是跟随军队一同行动而来。对于像地下金属探测器这样的装备,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毫不稀缺。凭借这一利器,只要它能够产生感应反应,那就意味着我们只需朝着下方挖掘最多 5 米即可大功告成!要知道,像祝县这般规模较小的地域,唯有土生土长于此之人方才会铭记其过往岁月中的点点滴滴。那些来自外地的人,又怎会知晓其中的诸多隐秘呢?”他边说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那些外来者的无知感到有些无奈。
“阿玥啊,你说说看,你这位姑父如今怎会如此怪异呢?”吴辉一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边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思索着,似乎想要从那复杂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但却始终难以理解其中缘由。
“都这么大岁数了,能有啥不同寻常之处?无非就是人到中年,赶上更年期罢了。”李玥轻描淡写地回应道,然而她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前方不远处的冯远征突然接连打起了喷嚏,声音响亮而突兀:“哎呀呀,是谁在背后念叨我呀!”
伴随着夜幕的降临,护送队伍迅速而稳健地踏入了由西、北镇守军精心构建而成的临时收容区域。这里秩序井然,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早已严阵以待的医疗队成员们精神抖擞,时刻准备投入工作;与此同时,一支规模庞大的军方科研团队也正焦急地等待着冯远征此次带回的珍贵样本。
眼尖的景滏睿远远望见冯远征及其随行人员,立刻扯开嗓门高声呼喊起来:“嘿,老冯!听闻你此番带回的物品极具价值,莫非真能助力咱们打破当前面临的困境与瓶颈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仿佛这些样本便是解开谜题的关键钥匙。
“是否能够成功突破那道壁垒,我无法给出确切答案。不过,此次带回来的物品着实令人惊叹不已!它拥有着超乎想象的神奇,绝对会让你瞠目结舌、大开眼界。相信当您亲眼目睹之后,定会彻底颠覆过往所有的认知和观念。”冯远征言辞恳切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而真诚的光芒。
话音未落,景滏睿便迫不及待地着手安排人手前去接应带回的样本,并迅速将其送往研究所。此刻的他心情无比激动,早已无暇顾及与他人之间的客套寒暄,满心满眼都是对那个神秘样本的期待与好奇。
相比之下,冯远征则显得从容许多。毕竟,过去的这两日对于他而言简直如同噩梦一般,每一刻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担忧。如今任务总算顺利完成,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下来。今晚,他只想找个安静舒适的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因为他深知,如果不抓紧时间休息调养,以自己这把年迈的身躯恐怕难以承受后续更为繁重艰巨的工作压力。
叶飞拉着冷雪撒着娇:“今天我想陪你睡!不然我会睡不着。”一脸绿茶的样子,不过冷雪听吃这一套:“嗯!那就一起吧!你不许乱来!”随着冷雪脸颊升起一抹红晕。
“嘶!这两人真肉麻!我快受不住了,呕…!”吴辉找个借口拉李玥赶紧走,他可不想因为房间不够和李玥分开,毕竟自己媳妇是肉体和精神双重受到打击。
一路上,李玥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些为了寻求安稳生活而四处奔波的难民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之情。毕竟,在这场艰难的旅程中,她也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尽管此次出行尚未满一周时间,然而这短短数日所承受的沉重打击实在数不胜数,此刻能收获这样一丝慰藉,着实难能可贵。
吴辉瞥见路旁有一个年幼的孩子正在伤心哭泣,原本打算迈步向前给予安抚。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防空洞里那令人心悸的场景,身体仿佛瞬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牢牢禁锢,动弹不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头望向李玥说道:“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更专业的人士来处理吧!”李玥凝视着吴辉那副谨小慎微、缩手缩脚的模样,忍不住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哟呵,怎么啦?难道说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成?”
“可不是嘛!我可不希望你年纪轻轻就得守活寡啊,毕竟咱们俩还有着无比美好的未来等着去共同创造呢,对吧?”吴辉满脸宠爱地轻捏了一下李玥那张沾染上少许污渍的脸颊。虽说仅仅只是过去了短短几日时光,但无情的战火已然在她那娇俏的面庞之上留下了一些难以磨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