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叶灵雨吓了一跳,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忽然就倒下了。
而程青砚却在这个时候表现的太过镇定了,像是预知到了沈子瑜会倒下。
所以她在沈子瑜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意外。
叶灵雨疑惑的问一脸平静的程青砚:“阿砚,你背着我偷偷做了什么?”
程青砚嘿嘿嘿笑了:“也没什么,就阮郎中她不是见不得沈子瑜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吗?”
“我也觉得她有点太不够意思了,一声不响的瞒着我们这么大的事情。”
“阮郎中就给了我一瓶药,我给她试试药性如何。”
叶灵雨上前查看沈子瑜的状态,别出了什么岔子才行。
沈子瑜就像睡着一样,没有感觉到她有什么别的不适,面色也正常,呼吸也顺畅。
全都没有毛病之后,叶灵雨也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给她下的什么药?不要紧吧?”
程青砚也好奇的凑过来:“应该不要紧吧?具体什么药,阮半夏也没说啊。”
叶灵雨很无奈,这一个两个怎么都想一出是一出。
药能随便给别人下吗?
万一阮半夏她拿错了药瓶,这给沈子瑜吃的到底什么,她们也不知道啊。
好在现在沈子瑜看起来问题不大,只是,叶灵雨觉得,还是要把阮半夏喊过来确认一下才行。
“阿砚,你怎么也跟着阮郎中一起胡闹了,万一她出现点什么事情,咱们的罪过就大了。”
程青砚没想到药效这么强,沈子瑜只是喝了一碗酒,没两个呼吸,人就趴下了。
这小瓶子里装的药粉,跟现代社会的镇静剂的效果差不多啊。
入口即昏。
此刻,程青砚也才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莽撞了,应该问问阮半夏的,这到底是什么药。
再问问,这药会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要知道她沈子瑜可是要带军打仗的,万一有什么意外,她跟阮半夏两个人,就玩大了。
“娘子,我知道错了,现在怎么办?给她扶屋里去吗?”
叶灵雨敲了她一下:“先去把阮郎中带过来,给她看看。”
“如果江江睡了,就把初莹也带过来。”
程青砚秒懂,这是怕阮半夏又玩沈子瑜呢~
就让沈子瑜以昏倒之前的姿势,继续趴在桌子上,程青砚飞快的朝孟初莹家里跑去。
当时脑子一热,就真的给沈子瑜下了药。
那时候想的是阮半夏应该不会害沈子瑜,不然她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和机会将人撂倒。
想着这药应该也不是什么毒药之类,所以就放了一些。
她自己也有些生沈子瑜的气,所以两者相加之下,这药就进了沈子瑜的肚子里。
不过从结果上来看,阮半夏的药药效是蛮不错。
而沈子瑜,睡的也很安稳。
气喘吁吁跑到孟初莹家里,大门拍的嘭嘭嘭响。
旺财没有汪汪汪,而是在大门里面哼哼唧唧的挠门。
等院子里的光,透过门缝传出来,程青砚才退后两步,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开门的是阮半夏,发髻已经散开,披头散发提着个灯笼,像个幽灵。
吓的程青砚一哆嗦,骂道:“你走路没声音啊!大晚上的为什么要披头散发,一声不吭是在装深沉吗?”
阮半夏打了个哈欠,不跟她生气:“说,谁生病了?”
程青砚挺了挺后背:“没有人生病,你快跟我去看看沈子瑜。”
阮半夏想也没想就拒绝:“滚蛋,不去。”
说完提着灯笼就要往院子里走,大有回去立刻关门的架势。
程青砚快步上前将人拦住:“哎,你别急啊,听我说完啊!”
“沈子瑜现在状态不对,你快过去看看,而且,是我娘子让我喊你过去的。”
听到是叶灵雨让她去的,阮半夏眉心皱了皱。
程青砚可能骗她,叶灵雨不会。
叶灵雨没有程青砚这么无聊。
提着灯笼的人,从程青砚身侧走过:“我去拿药箱。”
程青砚将人拉回来:“你先去,人就在院子里,你过去看看,我去帮你拿药箱。”
阮半夏一愣神的功夫,程青砚就已经窜进了院子里。
这么着急,程青砚这是在家里挨训了?
可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见人吧?
至少让她将头发束一束,衣衫换一换。
程青砚先去看了孟初莹,孟初莹已经把江江哄睡了。
外面的喧闹声她也已经听到,这时候正推门出来。
孟初莹合上门,轻声问:“程大哥,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程青砚歪头隔着门板朝屋里看了一眼,啥也没看到。
“江江睡了?”
“嗯,刚睡着没多大会儿。”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这个点江江就睡觉了。
程青砚冲孟初莹摆摆手,放轻了声音:“你把你师父的药箱背着,跟我回去一次。”
她身后,阮半夏幽幽的提着灯笼:“我自己拿,你们去门口等我。”
程青砚回头问:“你怎么还没去?”
阮半夏白了她一眼:“我这样出门,随机吓死一位村民吗?”
披头散发,面色惨白,确实不适合现在这样出去。
程青砚皱眉道:“你快点去收拾一下,我们在外面等你。”
等阮半夏从屋里出来,程青砚来回走了好几趟,鞋底都要被她磨破了。
阮半夏换了件衣服,收拾了头发,背着药箱,提着灯笼。
跟刚才相比,判若两人,精神头都足了。
去程青砚家里的路上,阮半夏和孟初莹问程青砚到底怎么回事。
程青砚将沈子瑜喝了加了料的酒,昏迷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们说了。
孟初莹很不理解,她师父和程青砚为什么要给沈子瑜下药。
“师父,程大哥你们为什么要给沈大哥下药啊?”
阮半夏没说话,程青砚哼哼了两声:“还不是因为打不过她,不然早揍她了。”
孟初莹表示这好像也不是你们给人家下药的理由吧~
现在好了,自己下的药,还要自己去治疗。
没有给沈子瑜造成伤害,反而劳累了她的师父和程青砚。
图啥呀,反正她不清楚。
而且她见程青砚有些焦急的神情,想必是在家里已经挨过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