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无尽的贪欲。
江湖。
它就像一个盆里的水,往里投入一颗石子,就会激起层层浪花。
这里的武者们精通武术,且关于永生的传说一直流传着。
据说只有拥有特殊体质或者特殊血液之人,才能掌握永生的秘密。
传说中,永生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容颜永驻。
千百年来,无数武者都曾寻找永生的秘密,他们认为只要将武术修炼到极致就会实现这个夙愿。
但始终没有人能找到这个答案。
这些年来,有人为了能够永生,甚至不惜修炼禁术。
这颗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不断的生根发芽。
在二十多年前。
四大门派中,有人偷练邪术。
只是为了想永生。
他们认为从几百年流传下来的书籍中,可能会有关于记载永生的记载。
那几年凡是有势力的门派都在试图 找到这个秘密。
有人在书籍里找到些只言片语,永生血脉不但容貌比常人衰老缓慢,且他们的容貌上也有不同常人的特征。
且武功方面更是处于顶尖的存在。
众人把找到的线索,连接起来,然后他们发现有一个家族很是符合这些特征。
司家。
大家纷纷猜测司家是否有秘密,回想司家每代家主寿命比常人要长上许多。
不但如此,他们家主每一次出现在人前,都会戴着一张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们的武功在偌大的江湖中也是傲视群雄的存在。
这个怪象被四大门派知道后就派人暗中调查。
司家各种作风都很奇怪,既不踏入江湖,也不与外界来往。
三个月后除开四大门派还有各个小势力沆瀣一起攻上月牙湖,向司家逼问是否知道永生之法的秘密。
追问无果后,众人不甘心便血洗月牙湖。
这场大战持续好几天,打得是昏天暗地。
经过这场大战,各方势力都在这场大战中折损不少人。
一代家族就此烟消云散,只留下一个无人知晓的后人在世间。
二十几年后。
关于永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反而被人当做饭后谈资,对此津津乐道。
年关已过,但漫天飞舞的雪花并没有结束。
房屋,树枝,马路都披上了厚厚的银白冬装,四周的一切都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
小岛上都被厚厚的雪覆盖着看不见往日的繁花树木。
它们的枝丫被落在上面的飞雪轻轻压弯了腰,寒风凛冽,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抬眼望去白皑皑的一片不见尽头,只有白色中透出的红色点缀,散发出淡淡的梅花香。
飞雪盖住已经看不清砖瓦颜色的院落里,门庭两侧站着两个黑色束腰长袍且面戴黑色面具的男人。
他们头发均用黑色发冠束着,更显得身姿挺拔,腰间佩戴一柄黑色的长剑,充满着肃杀之气。
他们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视线往里向右看有一男子,静静坐在院落中沉浸吹箫。
男人头戴白色发簪,身披杏色貂毛披风,上面绣着粉色心形和玫瑰。腰间系同色宽腰带,还挂着一块白色叶子形状的吊坠。
他皮肤白皙,面颊柔和,美得雌雄莫辨。
尤其那双深邃似潭,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极淡红脂粉的晕桃花眼,眼尾狭长挑显得他风情万种。
院落之中,箫声娓娓传来,时低时高,时急时缓。每个音节都清晰可闻,低时清脆婉转,犹如珠玉跳跃,使人沉沦。
高声时悠扬动听,宛如月光照耀下的泉水叮咚作响,好似调皮鱼儿翻出水花,声音甚是愉悦。
半盏茶时间,悠扬婉转的箫声停止。
时翊将萧拿在手中把玩着,轻笑着把手中的箫放在石桌上,顺手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他拿起茶杯靠近嘴边轻抿一口,这时耳边传来声音。
时翊双眉微动,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时翊走到高墙不远处,脚尖轻点地面便飞上高墙,看着另一间院落里的人在不断舞动手中的剑。
他面上挂着笑意踏空而去,尚在空中抽出腰间佩剑
在快要接近目标时右手执剑直指前方,左手向后。
此时在地上的那人,感受到后方的风力时无声笑着,立马转身双手握剑横在面前。
时翊的剑锋抵在慕文南的剑上,强大的内力碰撞,两人衣服随风摆动,就连发丝都在飘扬。
两人对视后,就是你来我往的过招。
时翊在空中转圈衣摆像花一样散开,他手腕灵活的转动手中剑往前方刺去。
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就连院中树木上厚厚的雪都被刮得飘落下来飒飒作响.
时翊逼得慕文南往后直退,看准时机,他快速转身右手握剑向上一挑,俩剑锋碰撞发出锵锵锵的声音。
两人直视对方,双双后空翻向后退开两米。
时翊转身挥动手中剑,一股强大的强劲之力向慕思袭去。
后者则是原地脚尖轻点地面,便旋转向后退躲避。
两人的速度明显加快,又是你来我往的剑招,速度太快,只看见两道残影!
时翊看准对方一个破绽,瞬间加快速度直达他喉咙处,那人还未有所动作便被逼停下。
“阁主的武艺又精进许多。”慕文南见此收剑站在一旁。
时翊抬眸看一眼慕文南,把软剑收回腰间。
他走向院落中石桌旁坐下,浅笑着启唇:“慕叔,不必如此生分。”
慕文南闻言并没有多大情绪,只是言语间放柔些许道:“阁主。”
时翊也知道他的性格,便也不过多说话,只是动手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慕文南看着时翊的动作,也缓步走到石桌另一面坐在时翊安对面,手中剑放在桌上。
慕文南动手给自己倒一杯茶,想到什么。
他看向对面的时翊正色道:“阁主,最近那太行山派几次三番的想拉拢往生阁。”
“虽说都回绝了,但长此以往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时翊拿着茶杯喝一小口放回桌上,面上不置可否。
右手骨节分明的拇指和食指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白色扳指面上漫不经心道:
“无事,往生阁可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直接回绝即可。”
明明语气是没有听出多大的情绪,但就感觉得到说这话的主人带着一股杀气。
慕文南盯着时翊看了一瞬,还没移开目光就又听见时翊带着浅笑的声音:“慕叔,我打算出去走走。”
慕文南闻言抬头看向他,见他面上并无多余表情,慕文南眉目间似有犹豫之色。
但他想到什么,面上也不再纠结,看向时翊缓缓道:“既然阁主想去那就去吧。”
慕文南想到什么又嘱咐道:“但要带一个人在身边才行。”
时翊双眉微挑,站起身嘴角带笑道:“行,予安以前就想出门,这次就满足她。”
“还有她那个贴身侍卫阿七,也一道去,他武功不错,长得也不丑。”
他说完也不管听话的人面上作何表情就头也不回的踏步离开。
慕文南看着时翊离去的背影,眼底满是复杂情绪。
想起往生阁的第三条规定。
他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靠近嘴边一口喝完将茶杯放回桌上,口中喃喃自语道:“难不成阁主当真好男色?”
慕文南盯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壶,三个呼吸后叹出一口气道:“也罢,只要他平安我也算对得起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