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尘也是迅速调整表情,他看向时予安俩人笑着招呼:“予安丫头,早啊。”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亲切,时予安和阿七此刻也是浅浅的笑着。
她看向白墨尘笑着开口:“墨尘哥。”
时翊也看向他们俩人,发现他们的装扮。
时予安今日将长发高高束起,自然垂落的长发散在后背。
再加上她手里拿的配剑,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英姿飒爽,有种女侠风范。
阿七也是将头发高高束起,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些头发随意的披在后背。
给人一种君子的感觉,俩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时翊看向他们:“都准备好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心,时予安回答着他的问题:“都已经准备好了,干粮是慕叔准备的,有很多,还拿了很多的银票。”
白墨尘听着他们兄妹的对话,对时予安笑着说道:“这么远的路程,可得多备点物品。”
时翊闻言也跟着附和道:“中离洲常年潮湿,你们要多带点衣物,到了当地,可能有很多东西都没法买到。”
阿七看着他们俩人的关心,随后看了一眼身旁的时予安开口:“你们放心吧,慕叔准备了很多,就差把岛也一并搬走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理解和几分打趣。
他说出这话时,成功的让几人都笑出声,让他们短暂的忘记即将要分别的失落情绪。
白墨尘这时看向众人开口道:“既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去和慕叔道个别吧!”
时翊闻言也是赞同的点头。
时予安听见白墨尘的话,不由得开口:“慕叔已经离开岛了,这会儿应该到小镇上了。”
时翊听说慕文南离开后,很是惊讶,眼神中都带着惊讶和不解。
白墨尘也是茫然的看向时翊,他也是没有想到慕文南会这样独自离开。
他看向时予安开口问道:“他可有说去哪儿?”
时予安想了想才开口:“慕叔说他想去找一个故人。”
她停顿一下,看一眼身旁的阿七又再次开口:“他还说叫我们不要担心他,他会很快回来的。”
时翊俩人听完后,随即明白了慕文南说的故人是谁,便也没有再问些什么。
倒是时予安满脸好奇,她想到刚刚问慕文南的时候,他只是笑笑却什么也没说。
她看向时翊忍不住问:“哥哥,你知道慕叔的故人是谁吗?”
闻言,时翊和白墨尘对视一眼,然后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许是慕叔早年的友人吧!”
时予安听着这个解释,倒也觉得有理,也并没有深挖。
时翊看着阿七和时予安,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好了,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出发吧。”
离别的话说出口,四人的气氛都有些微妙。
时予安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不舍,阿七察觉出时予安的情绪,抬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他的动作中带着满满的关怀,仿佛在告诉时予安,还有他在身边。
时予安深呼吸一下,她抬头看着时翊和白墨尘,眼里闪烁光芒:“哥哥,墨尘哥,你们放心去寻医,等血髓花种好我和阿七就立刻回来。”
时翊望着这个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听着她为自己担忧,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眼神中带着感动,他上前几步,走到时予安身前,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拍拍。
随后开口说道:“此去路途遥远,你要照顾好自己,等你们回来时,要是瘦了,我可要生气了。”
时予安闻言先是看向阿七,然后她笑着说:“慕叔也和我说过这话。”
话语间带着笑意,虽然也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开心。
阿七搂着时予安,他看向时翊认真的说:“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予安的,一定不会让她受累受苦。”
时翊听着阿七的话前,也抬手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两下。
抬头看了看天色,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略带着点沉重的语气开口:“好了,该出发了,你们也互相照顾好自己。”
说完这话,他想了想又再次开口:“你们的任务,就是将血髓花种出来,你们不用着急回来,我和你们墨尘哥寻医归来就去找你们。”
“为何不能回来?”时予安抓住时翊话里的重点。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好奇和不解,时翊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解释:“因为血髓花一但离开土壤后,就必须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入药,否则就算你们将它带回来也没有任何的药性。”
听着时翊的解释,时予安了然的点头。
时予安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她看向时翊和白墨尘:“那好,我们就在中离洲等你们。”
“去吧!”时翊对着俩人出声道。
四人道别后,时予安和阿七就离开梅花岛,踏上了去往中离洲的路程。
白墨尘站在原地看向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俩人。
他不由得转头看着时翊,语气淡淡的问他:“你就不怕她知道真相后,怨你吗?”
白墨尘的这个问题就好像石沉大海般没有激起半点浪花。
许久,时翊才叹息一声,似乎想把心中的情绪都吐出来。
他眼神依旧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语气带着点忧愁的开口:“怨我,总比我护不住她的好。”
白墨尘闻言,脸色疑惑的看向他,想到他的武功和他身后的势力。
他不由得开口问:“你现在的武功恐怕无人能伤你了吧?予安的武功也不差,这么害怕做什么?”
听着白墨尘的话,时翊看他一眼。然后就慢慢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不是所有事,都是厉害就能解决的。”
“让她离开,一方面是为了她的安全,另一方面我也好无后顾之忧。”
白墨尘对于时翊说的话也表示赞同,就算时予安能自保,可始终会时时分心担忧她。
倒不如让她离开漩涡中心,以绝后患。
时翊此时又再次开口:“身在江湖,岂能独善其身,避世无灾?”
白墨尘闻言心里也不很好受,也是轻轻的叹息。
他仰头看向天空,慢慢的开口:“是啊,江湖本就是一个充满了鲜血的地方,人心难测,人性本恶。”
他的语气中充满感慨:“人海茫茫,有几人是以赤诚之心待人呢?不过都是为了利益二字,与旁人虚与委蛇。”
“可笑,可悲,”
时翊听着白墨尘的一番感慨,看向他,随即说道:“行了,白公子,别感慨了,我们也得去找点事做了。”
他说着最后一句话时,眼神里泛着光芒,那是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