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翊闻言看向他,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白墨尘看着时翊的神情,就知道他可能不清楚。
就小声的说道:“小时候,老头儿带回来一本书,里面记载了西域蛊术的方法。”
时翊一听这话就抬眼看了一眼白墨尘,对于他的话不作怀疑。
白墨尘对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就继续往下说:“我只记得一个印象深刻的画像,那人的身体上也有红色的纹路,而且双眼呈红色。”
这话一出,时翊瞬间联想到徐秋玥。
之前徐秋玥的瞳孔也是红色,不过她是受魔功反噬。
现在听着白墨尘的话,心里的担忧之感愈发浓重。
传说中,血蛊需要用活人做宿体。
还要连续三日三夜时刻观察着体内蛊虫的状态,最重要的是要用心头血滋养,直到它完全孵化完成。
时翊口中轻轻的呢喃着这两个字:“血蛊。”
他突然伸手抓住白墨尘的手臂。
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血蛊需要特殊血液才能成功。”
说着往前慢慢的走着,缓缓的继续说道:“而拥有这种特殊的血液的人,正是他们的教主,蛊王。”
白墨尘听到后面的蛊王二字时,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对于这些事,他不曾知道,也没有主动的了解过。
唯一一次的询问还是俞长寻避重就轻的回答。
他看向时翊疑惑的问道:“阿翊,你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记忆中,从前他也不曾听过往生阁与西域有关系。
时翊看了一眼白墨尘回答道:“我以前去过西域一次,也稍微了解了一下。”
白墨尘闻言不解的看着他,眼神里,脸上都在好奇。
时翊转头对上他的目光,语气淡淡的开口:“我十六岁那年,有人来往生阁买凶。”
“那人就是西域的人?”白墨尘立刻接过他的话。
时翊摇摇头,随后接着解释道:“他不是西域人,但要杀之人是西域人,当时那人还指名要我去,因为他不相信其他人。”
听着他的话,白墨尘了然的点头,然后他想到刚刚的谈话,需要特殊的血液才能孵化。
“那按照这样来说的话,曾远乔就是那个蛊王了?”白墨尘猜测道。
时翊闻言脸上也是想了想,看着前方轻声道:“如果我们的猜测没错的话,曾远乔就是那个教主。”
“若是如此的话,这件事情就不简简单的事儿了,怕是有很多人都会遭殃。”
白墨尘也想起来那些出现红纹的人,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严肃开口:“现在看来,那些人奇怪的人,体内恐怕已经被种下血蛊了。”
他的话落在时翊耳中,脸上露出沉声,想到之前小川说的话
“有很多恶心绿色虫子。”
时翊轻轻的摇头否定白墨尘的猜测:“他们是被种下了蛊虫,但不是血蛊,你还记得小川说的话吗?我们还曾去到那个山洞里面查看。”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白墨尘也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还记得小川说的时候,自己因为太恶心而没有继续吃饭。
后来俩人去到山洞里还发现地上的绿色液体和血液都有毒。
白墨尘回想起之前的事,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后眉头轻轻的皱起小声道:“如果那不是血蛊,就是普通的蛊虫。”
对于这个猜测,时翊也是附和开口:“有这个可能,可只要是蛊虫,都会造成威胁,而且我们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孵化出血蛊。”
他说着看了一眼四周继续说道:“普通蛊虫只能控制他们的意识,按操控者的想法行动,可血蛊是一种不仅能控制,还会把人变成力大无穷的怪物。”
白墨尘闻言也是一脸凝重,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会造成一场浩劫。
可他面上还是有些疑惑,看着时翊说出心中的不解:“可他的目的不就是抓我报仇吗?可如今看来他的目的好像不止于此。”
对于这个发现,时翊也是满脸沉思,有些看不明白曾远乔的做法。
片刻后,他口中呢喃出声:“称霸武林?”
白墨尘闻言也是想了想,觉得这个猜测也是有可能。
他想到还剩下的三大门派,望向时翊低声问道:“阿翊,要给各门派提醒一下吗?”
时翊想到曾远乔如今还没有开始行动,只是种下蛊虫,应该是在等什么时机。
手又不自觉的转动扳指,眸子微微眯起淡淡的开口:“先不说,以免引起恐慌。”
白墨尘回想之前看见曾远乔的样子,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哪知背后竟有如此身份?
想到这里,他轻轻的叹息一声开口:“如今看来,我们之前看见的曾远乔,并不是他原本的模样。”
时翊也是叹息一声,一个西域人,为何会突然来到中原武林,这其中究竟有何原因?
他对于曾远乔的做法感到很不解:“若他的目标是整个江湖,以他擅用蛊的手段来看,又何必蛰伏多年,等到如今才行动?”
白墨尘想了想也不是很明白,但他又轻声的开口:“可若是为他女儿报仇,因此恨上整个江湖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心里始终觉得曾远乔是因为痛失爱女,才会变得如此疯狂。
时翊抬眼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这个猜测不否定也不点头附和。
他觉得曾远乔肯定还有什么原因才对。
白墨尘转头看向时翊问道:“阿翊,你去西域时就没有听说过蛊王的事吗?”
时翊闻言还认真的回想一下,随后摇头轻声道:“那时我只一心找到目标,并没有过多关注其他的事。”
想到什么,他再次开口:“不过那时我遇到的人,他们虽然也有谈论蛊王的,不过言语间都是赞美,没有那种很恐惧的神情。”
白墨尘闻言疑惑的想着,随后开口说道:“可按曾远乔如今的行事作风,不像是那种光明磊落的人啊?”
确实曾远乔现如今的做法,和当初的徐秋玥别无二致,可以说是同一类人。
时翊也不明白,许是他真是因为曾婧萱的离世而变得疯狂。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白墨尘,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心疼。
明明不是他的错,可所有的后果却都要他来承受。
伸出手轻轻的握住白墨尘的手腕,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抬眼看向时翊。
见他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脸上的笑意放大,任由对方将自己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