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禹连切了三个椰子,才终于切出符合齐清河要求的椰肉来。
虽然椰肉表面还是有些坑坑洼洼,但好歹没破。
齐清河过来看了一眼,有些嫌弃的撇撇嘴,明显不太满意,但一晚上就能练到这种程度也很可以了,所以还是点点头,认可了齐禹一晚上努力的成果:“行了,休息吧,明天白天练菜,晚上继续切椰子炒铁砂。”
齐禹:!!!∑(?Д?ノ)ノ
“不愿意?”
“没有没有。”齐禹连连摇头:“那我明天白天练什么菜?”
齐清河认真想了想:“一品粥吧,你那一品粥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无论是五花肉的煎熬还是咸蛋黄的炒制,甚至虾蟹的爆炒都不到家。我也是纳了闷,你咕噜肉做挺好的呀,怎么一弄一品粥发挥就这么次?就煮个粥你紧张什么?”
齐禹:……
实不相瞒,我没紧张,纯纯是技术臭。
不过,相比刚改进一品粥的时候,他不论火候还是调味,亦或者颠锅翻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尤其火候,在小炒锅的加成下已经非常接近高级的水准了。
一品粥考验的就是火候。
的确是时候努把力将一品粥的味道再往上提一提了。
他完全有信心把一品粥稳定熬到a-级的水准,到时候每日单量肯定会涨上许多,完全的供不应求,学生们拼着月底吃土都要多点上几锅。
他相信a级菜的魅力。
“行,明天我就再琢磨琢磨怎么改进一品粥。”
“我帮你盯着火……”
“不不不,不用。”齐禹连连摆手:“您盯着我容易紧张,真的。”
齐清河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不就熬个粥你紧张个什么劲儿?怕老爹偷学你配方不成?”
齐禹:……
我真的毫无隐藏,是系统下药……呸,是系统直接加成的味道,但我没法解释。
齐清河也就是这么一说,他知道齐禹并未藏私,毕竟熬粥的时候他就在边上盯着,齐禹做了什么加了啥料他心里都门清。
但就是熬不出同样味道的粥来,明明他料炒的更香,食材风味交融的更好,火候掌握也更到位,但做出来的味道就是比不上齐禹,也是见了鬼了。
他也只能归咎于自己跟这锅粥没有缘分,找不到感觉。
做菜的感觉确实玄乎,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强求不来。
“行了,”齐清河说:“很晚了,一起把厨房收拾收拾赶紧休息吧。小胖,你也别炒了,再耽误一阵你该回不去宿舍了。”
庞亦津:“没关系我不回去,我在附近租了个房子跟玉书在外面住,上下班方便。”
齐禹惊了:“你在外边租了房子?啥时候?”
“就前天。”庞亦津解释说:“这里离学校还是有点距离,来回跑哪怕开车也不太方便。”
“确实……嗯?你还有车?”
“年初过生日的时候我爸送的,一辆买菜小车,代步工具而已。”
齐禹:……
哦,差点忘了庞亦津是个实打实的富二代。
“话说查勤怎么办?咱们学校好像只有家在附近的学生允许走读吧?”
他一边炒铁砂一边说:“我给辅导员发信息说了,她确实不太同意,说租房子走读不安全,原则上不允许,但原则上不允许不就是可以允许吗?实在不行我干脆把那套房子买下来算了,到时候房产证交上去我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齐禹再次噎住。
“你零花钱这么多?”
“倒也没有,但这种事给我爷爷打个电话他会同意的。这两年虽然房地产不景气,但大学城尤其是美食街这边还行,稳中小涨,大不了毕业了再卖掉,不至于砸手里。”
齐禹不想说话,就连边上偷听他们说话的齐清河都一副便秘的表情。
妈的死土豪,打扰了告辞!
你给我等着,老子迟早把家里的小店做大做强反超你们!
庞亦津:“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再练会儿,等下我收拾就是……对了不会吵到你们吧?”
齐清河见他这样也由得他,给了他一把卷帘门小门的备用钥匙:“没事,这里隔音效果挺好我们又在楼上,吵不到,这把钥匙给你,走时记得锁门。”
“谢谢齐叔。”
齐清河父子俩脱掉围裙和工作服走了。
走到楼上,齐禹忍不住压低声音问:“老爸,咱家当年咋不也开个酒楼啊,爷爷厨艺那么好,你和几位叔伯也不差,当初……”
说起这事齐清河的脸就沉了下去,摆摆手:“没钱……你爷爷和你六叔公当初……算了这种事不说也罢。”
齐禹:???
不是,您这说话说一半让我抓心挠肝的难受啊。
“爸您别卖关子啊,爷爷和六叔公当初怎么了?”
“涉及到一些长辈的丑事,你回头自己问你爷爷吧,让他跟你说。”
“我不敢……您就说说呗,我保证不传出去!”
众所周知,守着秘密不说跟吃瓜只吃到一半同样难受,齐禹软磨硬泡一阵,齐清河就受不住了,他下意识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我们家曾经是地主。”
“啊?”齐禹愣住。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但地主不地主的,跟他家开不开饭店有什么关联?
齐清河接着说:“我们家当时不但是地主,还不是那种听着光鲜其实也就勉强解决自家温饱勉强养点下人和佃户的中小地主乡绅,怎么也算得上中上层次了,不但能养活一大家子,多少还有些余粮,养得起猪牛,经常能吃肉。
但是吧,地主跟地主之间也不太平,咱家祖宅地方好设计好,那段时间打仗我们家靠山的靠山吃了败仗他也被连带着清算,县里来了个新的县官,咱家对头傍上了。”
听到这里齐禹不由得紧张起来。
自家靠山倒台,新来的县官成了对头的靠山,再结合老爹的语气,想想都知道后来出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齐清河接着:“对头相中咱家的房子咱家的田。你三伯公和四伯公就遭了人算计,染上赌瘾还糟了仙人局,把家里那点产业都败光了。
房子和田的地契当晚就被他们收走,米和猪牛也都被抢了,他们只给家里两天时间搬走,你两个伯公当晚就一命呜呼,你太爷爷受不住打击也倒了。”
齐禹愣了一下,识趣的没问两位伯公怎么样了,只问:“那后来呢?”
“后来?你太奶奶带着你几位姑婆和叔婆去给原先相熟关系好的那户地主人打杂,大伯公和二伯公去给他们当佃户。那时候你爷爷才四岁六叔公才两岁,也一并抱着去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