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部受伤,比你可凄惨多了,嗯,现在脸色雪白雪白的,应该是快死了,你还有用吗?”
“估计他是不会交待什么的,这些探子都是高手,那么就很可能是澜国皇帝的内卫,对澜国皇帝很忠心的。”
“哦,那就不用管了,让他慢慢等死吧。那另一个长胡子的人也是他们的人吗?”
“长胡子?”穆清秋的脸色变了,“是看着年约五十,高五尺二寸,身穿蓝灰色褂子,腰上还挂着一个葫芦的人吗?”
“你……师傅?”
穆清秋闭了下眼睛,随即又睁开,点头称是。
白铁英又有点尴尬了,从抓了他到现在好几个时辰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哪有时间去审问他们都是什么人?更何况即便想对证,穆清秋这不也刚醒吗?
“我把你师傅送来?”
“麻烦铁英了。”
穆清秋刚说完话,白铁英就不见了身影。他攥了下手,但却立即放开了,太疼了。
白铁英没有直接去穆清秋他师傅那儿,而是先来到了络腮胡子队长那里。
苏宝坤尽管已经身受重伤,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被困住后反而觉得身体的情况好些了,腹部那里不再有流血的情况,要不是疼痛,他都得以为伤好了。可是之前的诱敌和交手还是有很大的消耗,所以他只能闭眼休息,努力尝试调动体内的气息。
“你叫什么名字?”
“啊!”苏宝坤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之前那个小姑娘,心里一凛。
“见过前辈,恕晚辈不能见礼。回前辈的话,晚辈苏十三,是钟明县苏家村人士。因进山打猎不幸迷路又受伤,所以惊扰了前辈,还望前辈海涵。”
“咚!咚!咚!”苏宝坤被摔得七荤八素,一张嘴就吐出来一口血。待得往那小姑娘那边看去,却是又没了影子。
“白铁英见过前辈,晚辈失礼之处,还望海涵。穆清秋是我的朋友,他刚从昏迷中醒来,才得以知晓前辈身份,我这就带您去见他。”白铁英出现在穆清秋师傅面前,施礼道。
穆清秋的师傅大惊失色,自己一直盯着四周的,这……刚才就在想天下不可能有这么绝顶的高手,现在眼前这孩子……倒是跟清秋口中的妖物如出一辙。
“你……是妖怪?”
“回前辈的话,晚辈是人。”白铁英心想,这师徒俩还真是一脉相承。
“那怎么……?”
“不过是得了些父母的遗泽罢了,前辈,还请您不要妄动,我这就带您去见穆清秋。”
白铁英直接将穆清秋这个没礼貌的师傅送到了他的床边,自己则是依旧坐在院子里的木板床上发呆。
“师傅,您没事儿吧?”穆清秋见师傅突然出现倒是没有什么震惊之色。
“我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你,一年里有半年这事儿那事儿的,看看,又技不如人了吧?”
“师傅,那人,被铁英抓到了,据说是快死了,您说要不要……”
“清秋啊,那……”穆清秋的师傅一听他的话,刚想问是不是就是徒弟口中的那个人,但想到她就在院里,于是就把话咽了回去。
“想来那探子是问不出什么的,我追的那三人一口咬定最高的那个汉子是他们的队长,可是武功不过如你一般。所以想来你追踪的才是真正的队长,那就更不可能问出什么来的。”
“师傅,这事儿得先去告诉赵将军。澜国这般疯狂,想来一定会有什么异动,何况那十五人我们并没有全部找到,说不好就会与奸细勾结。”
“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我,那小姑娘……”
“师傅,铁英虽然……但是她对我煜国并无恶意,而且您看到她给我带的那个铲子了吗?如果可以,我想给父皇建言,在军中装备。”
“你可老实点吧,京城暗流涌动的,难道你忘了贤妃娘娘为什么要把你送出来吗?”
“您说的是……”穆清秋似乎是有有些失落,随即又开口道:
“师傅,铁英很好的,要不您帮我叫她一下,我问问她可不可以先让您去送信?”
“老子也三天没合眼了,你小子还有没有点良心?”
“您说的是,是我的疏忽。师傅,我现在也动不了,要不麻烦您睡在床里侧?”
“真是,白养你十来年了,连张睡觉的床都混不来。”
“师傅,我母妃给束修了的。”
“呦呵,你还敢犟嘴了?看我下次不再把你扔十万大山去的,到时候就让你被那什么女人抢了做夫婿,你看老子还管不管你?”
“师傅,你今天说了两次“老子”了。”
“你……算你狠!别动啊!踩着我可不管。”穆清秋师傅说着就从床脚迈了过去,不一会儿就鼾声雷动。
师徒俩在屋子里说话的声音虽轻,白铁英要是想听也是能听见的,但她没有,因为她不在乎了,就像刚才跟穆清秋他师傅见面时说的话一样,她是人,不过得了是父母的遗泽,没什么好隐瞒了,她也决定以后不会再畏畏缩缩的了。
“师傅,师傅,这咋睡了两个人?”
白铁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猞猁身边睡着了,听见大福叔的喊声立刻惊醒,然后想起来叔爷他们还不知道此事,于是先扬声说那是穆清秋的师傅,随即也起来梳洗,又去三合院把“一加八”组合给接了回来,新的一天就又在吵吵闹闹中开始了。
等叔爷跟穆清秋他师傅见了面,一序齿,他跟王村长一样大,叔爷就说各论各的吧,不然实在是叫不出口。穆清秋的师傅——昨天白铁英没问,而他以为穆清秋说过了,就稀里糊涂了一晚上。
今早他做了自我介绍,说是叫陆三山。于是白铁英称陆师傅,叔爷叫他陆老弟——陆师傅也对矮了一辈儿不是很感冒,于是也点头称是。
趁着白铁英做早饭,叔爷先去瞧了矛隼它们仨的情况,然后才去看穆清秋。白铁英就听大福叔在西屋粗声粗气地说:“我哪知道啊?我可没拿你东西,你可别诬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