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外面有穆清秋,白铁英也不急了。慢慢下到了密室里,空间一动,再动,再再动……诶嘛,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也收不动,看来只能用跟之前一样的办法了。
本想看看何管事要整什么幺蛾子,她和穆清秋坐收渔翁之利就好,没想到啊没想到,何管事也是只“菜鸟”。不,还不如她呢!至少她知道怎么开箱子啊!
踩,拽,掰,推……
“哇哈哈哈!”白铁英看到收到空间箱子里的金银珠宝,古董玉器,人参虎皮,熊胆紫貂……乐得小舌头要跳出来了。
怪不得何管事在这里黑灯瞎火的摸索了半天也没说拿出来点儿啥,原来是根本打不开啊!所以他才会取了引光奴再去主院正房,估计是寻思摸黑行不通了,打算照个亮去找机关,结果无意中又把这里给关了。
既然他都不知道怎么打开,那这里的布置就与他无关,而是跟肖县令有关了?肖县令又怎么会跟……算了,自己费那个脑细胞干嘛呢?想想办法让何管事自己说啊!
白铁英打定了主意,对照着空间从里面开始摸索开门,很快她找到了诀窍,上面的假山门又开始咯吱吱作响,慢慢向一边移动。嘿,脑子不行,看“说明书”还是能看懂的嘛!
门刚打开一个小缝隙,白铁英随着吹入的凉风闻到了一股子汗味儿,她立刻进入了空间。
门全开了,门口有个影子踟蹰了半天,还是慢慢走下了台阶——是何管事。可能他也没想明白这机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是抵挡不住他的好奇心,或者说是贪婪的欲望,他还是下来了。
看着空间里“分享拍”地视角,何管事绝对看不到她也反应不过来了,白铁英出了空间,几步就窜到了门外——下去困难,往上爬还是很擅长的嘛!
她一出去,穆清秋就从旁边现身了。于是白铁英又带着他进了空间。
“没事儿吧?”
“哈哈哈,小妹恭喜穆大哥啊!”白铁英一指空间里的那些口大箱子复制品说道。
“你是说……”
“咱们回头再分赃哈!穆大哥,我发现点儿蹊跷之处,你说要不要寻根究底呢?按说咱这东西都到手了,可是我有点儿好奇那小屋里为什么那么多‘鬼画符’,何管事在这里面又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我都听你的。再说即便有啥事儿,我这身份还是能拿出来顶一顶的,总不会让你担惊受怕。”
“嘿嘿嘿,大哥哥人真好,我决定了,回头分赃多分你点儿!”
“别,该咋分咋分,按商量好的我都占着便宜呢!另外,你还是叫我穆大哥吧,你一叫‘大哥哥’,我就浑身鸡皮疙瘩。”
穆清秋跟白铁英也熟了,知道她一这么叫自己就是有点儿啥事儿,他心慌。就是平时叫的“穆大哥”也是一种礼貌的假象,他总有种白铁英把他当白铁熊一样对待的感觉。
“好好好,都听你的!”白铁英敷衍着,眼睛去盯那在密室里找寻机关的何管事去了。
看吧,她让白铁熊自己去玩儿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
“穆大哥,你擅长装神弄鬼发神经吗?”
“这又是从何说来?”
“嘿嘿,给你打个预防针,省得觉得我不正常。”
“预防针又是……怎么会呢,铁英自便就是。”穆清秋咽下了疑问,也没有顺着她的话说,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嘘……接下来我们说的话他都能听到了哦!”白铁英用手指了指画面,随即右下角一个蓝色的小方块儿一闪,白铁英就开始掐着脖子奸笑。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吼吼吼吼吼……”
果然很不正常!穆清秋摩挲着胳膊,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然后静静地看着白铁英发疯。
“谁……谁……你,你别过来呀!”
笑声一响起,何管事手里的引光奴就吓掉了,他人也跌坐在地上。但是笑声好像就在自己身后响起的,他又立刻往箱子方向靠过去,想要确保自己身后没人……或者什么东西。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嗯嗯……”笑声又转成了哭声。
何管事只觉得那声音又是从箱子里冒出来的了,登时吓得浑身僵硬,想要去摸引光奴的手定在了半空,连气都不敢喘了。
“怎么?你不喜欢了吗?”白铁英如泣如诉地说了一句。
她怕何管事心里的鬼跟她装的这个鬼无关,称呼也不敢有,具体的事情也不能说,只含混了这一句。女鬼要是不怕的话,她这儿还有个备用“男鬼”呢!
反正她记得原世刚上大学时,跟同学去学校的放映厅看到的鬼片里就是这样的。呵呵,记忆犹新啊!其他类型的片子记忆都模糊了,可是鬼片儿这东西,只要看过一次,一辈子都不会忘!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不,肖大娘子,肖夫人,您高抬贵手,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不,我痴心妄想,我白日做梦,我,我不是人!我这,这就出去,以后绝对不敢进来了!”何管事吓得语无伦次,但是也给白铁英透露了好多信息。
“哼!不敢?我的好舅舅,你这胆子不是很大吗?”白铁英猜测他叫的“肖大娘子”和“肖夫人”,正是肖县令的妻子,所以她换了个声线,模仿肖茜的声音。其实也不算是模仿,她本身就是十岁的声音啊!
“茜,茜……饶命啊,我,我……我就是肖家的一条狗,一个屁,对,一个屁,茜小姐就把我当屁放了吧!”
“好舅舅,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穆清秋也在白铁英的示意下加入了进来。
“葳哥儿?是葳哥儿啊!我真的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你就看在你小时候我带过你一阵子,可一点都没有磕着碰着你,这些年但凡我能淘腾到的好吃、好玩儿的都给你们送去,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可能何管事确实跟葳哥儿比较熟,听到他的声音反倒好像找到了突破口,一脸恳切中带着一丝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