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鸿蒙紫炁异动
作者:龙语春秋   洪荒:截教大师兄道玄最新章节     
    话说崇侯虎领五万人马,即日出兵,离了朝歌,往冀州进发。
    但见:
    轰天炮响,振地锣鸣。
    轰天炮响,汪洋大海起春雷;振地锣鸣,万仞山前丢霹雳。
    腾腾杀气锁天台,隐隐红云遮碧岸。
    十里汪洋波浪滚,一座兵山出土来。
    大兵正行,所过州府县道,非止一日。
    前哨马来报:“人马已至冀州,请千岁军令定夺。”
    崇侯虎传令安营。怎见得:
    崇侯虎安下营寨,早有报马报进冀州。
    苏护问曰:“是哪路诸侯为将?”
    探事回曰:“乃北伯侯崇侯虎。”
    苏护大怒曰:“若是别镇诸侯,还有他议;
    此人素行不道,断不能以礼解释。
    不若乘此大破其兵,以振军威,且为万姓除害。”
    传令:“点兵出城厮战!”
    众将听令,各整军器出城,一声炮响,杀气震天。
    城门开处,将军马一字摆开。
    苏护大叫曰:“传将进去,请主将辕门答话!”
    探事马飞报进营。
    崇侯虎传令整点人马。
    只见门旗开处,崇侯虎坐逍遥马,统领众将出营,展两杆龙凤绣旗。
    后有长子崇应彪压住阵脚。
    苏护见崇侯虎飞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担于鞍鞒之上。
    苏护一见,马上欠身曰:“贤侯别来无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今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
    听谗佞之言,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变乱。
    不才自各守边疆,贤侯何故兴此无名之师?”
    崇侯听言大怒曰:
    “你忤逆天子诏旨,题反诗于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今奉诏问罪!”
    崇侯虎回顾左右:
    “谁与我擒此逆贼?”
    言未了,左哨下有一将,头戴凤翅盔;黄金甲,大红袍,狮鸾带,青骢马正是梅武;
    厉声而言曰:“待末将擒此叛贼!”
    连人带马滚至军前。
    这壁厢有苏护之子苏全忠,见那阵上一将当先,剌斜里纵马摇戟曰:“慢来!”
    两马相交,二十回合,早被苏全忠一戟刺梅武于马下。
    苏护见子得胜,传令擂鼓。
    冀州阵上大将赵丙、陈季贞纵马抡刀杀将来。
    一声喊起,只杀的愁云荡荡,旭日辉辉,尸横遍野,血溅成渠。
    崇侯虎麾下金葵、黄元济、崇应彪且战且走,败至十里之外。
    崇侯虎收拢残兵自扎营不提,只不过那苏护却是只是稍作休整,便趁夜劫营,再斩大将孙子羽。
    那崇侯虎父子见他勇猛,不敢力敌,当下败走,却在此时,斜刺里又有一队大军杀出。
    只见为首之人束发金冠,金抹额,双摇两根雉尾,大红袍,金锁甲,银合马,画杆戟,面如满月,唇若涂朱,正是苏护之子苏全忠。
    那崇侯虎父子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当下也只能在此败走,待终于摆脱追兵,点验兵马,五万人马只余五千不到。
    便在此时,只见前方人影晃动,崇侯虎以为那苏护还有伏兵,不禁面色惨白。
    却在此时,只见对面有人排众而出,上前道:“我乃崇黑虎,不知何人当面,出来答话。”
    那崇侯虎闻听是自己弟弟当面,这才放松下来,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地。
    当下二人合兵一处,安营扎寨不提。
    次日,有冀州侯苏护探马来报,说是曹州崇黑虎兵临城下,虽然早知道即使打败了崇侯虎的一路诸侯。
    殷商还将再派其他兵马前来,但还是无法相信他们来的如此之快。
    不过好在将士们如今早已动员起来,虽然因为连番大胜有所懈怠,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备战。
    苏全忠本就年轻气盛,又连番大胜,不觉有些骄狂,当下上前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谅他崇黑虎又有何惧哉。”
    苏护见他如此,提醒道:
    “你年少轻狂,不谙世事,那崇黑虎自幼得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
    岂是你自恃勇武便能抵挡的?”
    苏全忠闻言,大叫道:“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孩儿这就前去,不将崇黑虎擒来,绝不会来。”
    言罢不待苏护讲话,便纵马出营而去。
    那崇黑虎闻听苏全忠独自一人前来讨战,当下大喜,他本是苏护好友,想借此机会相劝苏护,以全二人情谊。
    谁知刚自出营,便听那苏全忠满口污言秽语,当下大怒,上前道:
    “小畜生,我与你父乃是莫逆之交,安敢如此无礼?”
    当下手持湛金斧与那苏全忠战作一团。
    二将大战于冀州城下。
    苏全忠不知那崇黑虎自幼拜截教真仙为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背上,有无限神通。
    见这崇黑虎虽比之乃兄,更加勇武,但比之自己还是差了一截,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那崇黑虎却是被杀出了一身冷汗,心道:
    果然是将门虎子,苏护有此狮儿,也可聊慰平生了。”
    当下拿斧头一晃,拍马便走。
    苏全忠见状,哈哈大笑,一面在马上出言讥笑,一面也是拍马上前追去。
    苏全忠虽然勇猛有余,但毕竟征战经验尚浅,那崇黑虎见他在后面穷追不舍,忙把脊梁上的红葫芦顶揭去,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葫芦里边一道黑烟冒出,化开如网罗,黑烟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突来。
    苏全忠只知马上英雄,哪晓的崇黑虎身怀如此异术?
    急展戟护住自身。
    坐下马却被神鹰把眼一嘴伤了,那马跳将起来,将苏全忠掀下马来。
    崇黑虎让人上前江苏全忠拿了,绑入营中,暂且不提。
    早有冀州探马飞报苏护,苏护闻言道:“这逆子不听我劝告,仗着自身勇武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如今被擒,咎由自取。
    可怜我苏护英雄一世,如今亲子被擒,强敌压境,冀州不久为他人所有。
    就是因为生了妲己,以至于令那昏君受谗言所惑,祸及满门,这都是我那不肖女惹的祸。
    如今大祸临头,不如我将妻女杀了,再拔剑自刎,也不枉我一世英名。”
    只是想归想,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何下的去手,就在此时又闻崇黑虎索战,心下烦躁,只得高挂免战牌。
    如此几日,忽闻帐下兵士来报,说是督粮官郑伦运粮而来。
    当下传见,那郑伦被引入帐中,恰好听到苏护向帐下众将诉苦。
    “日前朝商,昏君听信谗言,欲纳我女为妃,只因我一时暴躁,题诗反商。
    如今长子被擒,不若先杀妻子,然后自尽,如此不令天下之人嘲笑与我。
    众将可收拾行装,投往别处,以尔等的能耐也不怕无人收留。”
    郑伦刚自进帐,听他此言大怒道:
    “君侯何出此言,不要说他崇黑虎,便是天下诸侯齐至,也不放在我郑伦眼中。
    末将这便去将那崇黑虎擒来,若不成,愿献上项上人头。”
    言罢出了大帐,乘火眼金睛兽,使两柄降魔杵,率领手下三千乌鸦兵出营而去。
    商军大营之中,崇黑虎闻听又有人前来索战,不禁想,这苏护莫不是的了失心疯,当下调本部三千飞虎兵,出门应战。
    出了大营,崇黑虎见是一个无名之辈,心中大怒,也不与其废话,催动坐骑,举斧直取郑伦。
    郑伦见状大怒,手中降魔杵急架相还。二兽相迎,一场大战。
    只杀的红云惨惨,白雾霏霏。两家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来往有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这时,郑伦见崇黑虎脊背上背着一红葫芦,郑伦心想:
    “君侯曾言此人有异人传授秘术,想来这便是他的法术吧。”
    常言道:‘打人不过先下手。’
    这郑伦也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
    真人传他窍中二气,专吸人魂魄,蔺的阴毒。
    就见郑伦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
    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花,跌了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
    乌鸦兵上前将其生擒活捉。
    黑虎半晌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了。
    郑伦将崇黑虎绑了带回大营,那苏护与崇黑虎交好,自然不会慢待于他,当下然人松绑,又命人备下酒菜,悉心招待。
    那崇黑虎颇为羞愧,对苏护道:
    “兄长与我乃是莫逆之交,当日贤侄来索战,我本欲令他前来请兄长答话,谁知他莽撞,不听吾言,是以被我擒了,还请兄长见谅。”
    苏护忙道不敢。
    不说二人在大营中用酒,去说那崇侯虎听闻二弟被擒,当下大惊失色,便在此时,兵士来报说是西伯侯帐下散宜生求见,心中不悦,令人带进大帐,质问道:
    “大夫,为何你主公到如今还不曾出战,是不是有意抗旨?”
    散宜生忙道:“我主公言: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
    特命我前来劝那苏护回心转意,如果他不从,再提兵来罚。”
    他可不敢让姬昌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崇侯虎虽然心中不满,但也只得作罢,令人护送散宜生至冀州城下,等着看他的好戏。
    那苏护素来敬仰西伯侯姬昌,见他使者前来不敢怠慢,派人将他带进大营。
    散宜生进入大营之后,见到苏沪,自贴身锦囊中取出西伯侯姬昌的亲笔信,交给他。
    苏护接过信拆开,只见信中道:
    “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
    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三害也。
    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
    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贤侯留意也。
    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完之后,久久不语,良久之后才道:
    “姬伯之书,实是有理,果是真心为国为民,乃仁义君子也。
    苏护敢不如命!我随后便进女朝商赎罪。”
    散宜生闻言大喜,当下告辞,回西岐复命去了,崇黑虎在一旁也是高兴不已。
    崇黑虎回营之后,将那苏全忠放回,领了自己三千人马,上了金睛兽,回曹州去了。
    苏全忠回到冀州,知晓了父亲决定,虽心中不愿,但也知道此是大势所趋,只得从命。
    次日,苏护亲自领五百家将,率三千人马。
    护送苏妲己启程前往朝歌,妲己闻言,泪下如雨,拜别母亲、长兄,千娇百媚,真如笼烟芍药,带雨梨花。
    一路急行,这一日来到恩州,见恩州驿驿丞前来迎接,便自住下。
    却说这驿站之中于一年之前,来了一只妖精,只见它悲风影里露双睛,一似金灯在惨雾之中;
    黑气丛中探四爪,浑如钢钩出紫霞之外;
    尾摆头摇如狴犴;狰狞雄猛似狻猊。
    正是那奉命入朝歌,暗中祸乱朝纲的九尾妖狐。
    她得女娲娘娘之命,潜入恩州,寄居于这驿馆之中,虽不知女娲娘娘为何不令其前往朝歌,而是来至恩州。
    但想到圣人手段岂是自己一介小妖能理会的,便只得从命。
    这日听闻冀州苏护献女进宫,才知道娘娘所谋之远,当下伺机出手,行那李代桃僵之术。
    只是她方自趁夜潜入那苏妲己房中,欲行其事,却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只见一个头戴碧玉莲花冠,身着金乌袍的道人在自己面前显出了身形。
    九尾妖狐当下大骇,知道此人道行精深,便自要开口求饶。
    却听那道人言道:“你也不必惊慌,我知你身负使命,自不会害你性命,不过却要向你讨个方便,想这苏妲己也是苦命之人。
    我欲助你化形以保其一条性命,不知你是否愿意?”
    那九尾妖狐此时被制,性命被人捏在手了,又听这道人愿意助自己化形。
    省了自己几百年苦修,如何不答应,只是此时不能开口,忙将眼睛一阵乱眨。
    道人见了,心中一阵好笑,就在这时,那妲己却是醒了。
    见自己房中一下多了一个道人,一个狐狸,立时便想大叫,不想却发不出声音。
    随后道人开口言道。
    “妲己,你本是一凡人,原本今日将在此地被这九尾妖狐行李代桃僵之术,害去性命。
    好在我道家慈悲为怀,自不忍见姑娘身死,所以救你一名,只是如今天地大劫,为了你父兄的性命,你暂且不能回家。
    不若随贫道暂且回岛修炼如何?”
    妲己听了,不由点头曰。
    “全凭道长做主。”
    “只是这入宫之事该当如何?如我不入宫,那纣王必将迁怒于我父母兄长,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道人听了,笑曰。
    “这有何难,且看贫道手段。”
    言罢一指那九尾妖狐,一道清气射出,没入它体内,只见它身躯一阵晃动。
    那九尾妖狐身上毛发脱落,显出了人形,面目与苏妲己一般无二,眉目之间更添三分妖媚之色。
    随后道人又言道:
    “贫道再赐你一枚玉符,可掩去你身上妖气,日后方便你行事。
    只是你要切记,不得陷害忠良,此事若成,自有你一番功德。”
    说完拿出一枚玉符交给那九尾妖狐,九尾妖狐大喜。
    说罢,道人便扯住妲己的胳膊准备离开,不想其刚碰到妲己,其元神中得自红云的鸿蒙紫炁突然异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