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极其不自然地伸出右手，使劲儿地挠着自己那硕大的后脑勺，显得十分窘迫和局促不安。他的目光不停地游移着，最终落在了徐风身上。
    只见徐风微微眯起眼睛，朝发出靡靡之音的房间使了个眼色，大头心领神会，赶紧一路小跑着来到房间门前。
    站定后，大头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关节轻轻地叩击着房门，发出几声清脆而又微弱的声响。
    屋内起初没有任何回应，但随着大头坚持不懈地敲击，终于传来一声不耐烦且充满怒气的吼声：“谁呀！
    大头硬着头皮应道：“是我，大头！”
    话音刚落，只听见屋里传来一句毫不客气的怒骂：“滚你丫的！别来烦老子！”
    大头被骂得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委屈之色。但想到身后还有徐风在等着，他只好又鼓起勇气喊道：“老……老板来了……”
    这句话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一般，那间房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头紧张地站在门口，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这样，大约过去了将近一分钟之久，那扇紧闭的房门才缓缓地打开一条缝隙。
    仅仅只是那么随意一眼，徐风便透过那窄小的缝隙看见了春夏秋冬四位女子正紧紧拥着一条被单，笑靥如花地朝着这边用力挥舞着手，热情地打着招呼。
    紧接着，如同做贼一般的钟齐蹑手蹑脚地从那道缝隙里钻了出来。只见他动作迅速地将房门重新关好，仿佛里面的场景被徐风看见了一样。
    他却始终都不敢抬起头来直视徐风的眼睛，低垂着头小声道：“风……风哥，你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尽管此时的钟齐一直低着脑袋，但徐风还是一眼就瞧出了这家伙的异样之处。
    此时此刻的钟齐与一个月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整个人看上去至少消瘦了足足有十来斤之多！原本还算有点肉的脸颊如今深深凹陷下去，两只眼睛下方挂着浓重得好似墨染过般的黑眼圈。
    不用问，一看就能猜到他最近肯定是夜夜笙歌、纵欲过度，以至于变成了这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走吧，到外面去抽根烟。”
    话音未落，徐风已经先一步转身迈步离开了 1102 。
    在小区楼下花园里，路灯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出斑驳的光影。
    徐风悠然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了身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钟齐身上。只见钟齐面露尴尬，低头一直用脚踢着地板。
    徐风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钟齐，并为他点燃。随后，徐风轻轻地拍了拍钟齐的肩膀，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问道：“四个还是全部？”
    钟齐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显然没有立刻明白徐风话中的意思。但仅仅过了片刻，他便如梦初醒般反应了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心虚。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下徐风，然后低下头去，一边挠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全……全部。”
    徐风听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不由自主地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6啊！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你竟然能搞了这么多。好家伙，足足有二十个！”
    钟齐见徐风似乎并未生气，心中稍稍安定下来。他深吸一口烟，鼓起勇气开始讲述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其实……不止这些。有些人还带了她们的朋友一起，只不过那些朋友对做直播这一行不太感兴趣罢了……”
    随着钟齐的叙述，整个故事渐渐清晰起来。原来在便利店开直播的时候钟齐和那帮女孩子还没有发生任何关系，顶多就是日常那些女孩子调戏一下钟齐而已。
    然而，自从租下房子之后，钟齐便将自己大部分的时间与精力都倾注在了直播这件事情之上。至于便利店那边，他则基本都是负责其他人去排班。
    起初的那几日，一切还算正常，并未出现什么异样。但随着彼此间的相处日益深入，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钟齐，在每日面对着那些着装清凉的女孩们时，内心渐渐泛起了波澜。
    这点徐风深有体会，刚才他的道心都动摇了一丝，更何况当时还是男孩子的钟齐。
    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钟齐没能守住底线，阴差阳错地偷吃了禁果。而有了这头一回的经历后，他开始食髓知味起来。
    于是乎，他竟然大胆地主动出击，试图寻觅下一个对象。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女孩们对此竟表现得满不在乎，钟齐一找一个准。
    她们那种放荡不羁，来者不拒的态度，使得钟齐愈发的大胆，渐渐的把全部女孩都尝了个遍。发展到现在，他已经能让春夏秋冬一起上场了。
    “那个大头给你戴了顶帽子你知道吗？”
    “我和她们一个都没有确定恋爱关系，这…也不算是戴帽子吧。而且那是她们自愿报答大头的……”
    随着钟齐继续讲述，徐风吃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大瓜。
    原来这些小太妹们每个人有一个自己的音符号，平日里，如果哪位大哥对她们刷了很多礼物，她们还会贴心地给对方发一条私信，表示诚挚的感谢。
    然而，面对大哥们源源不断的金钱诱惑，许多小太妹最终还是没能坚守住底线，纷纷沦陷。
    而大头这家伙常常无偿地将小太妹送往各个酒店，如此殷勤周到的服务，自然赢得了不少小太妹的感激之情。
    为了表达谢意，有些小太妹偶尔也会让大头尝尝鲜，给他一些特别的优待。
    当钟齐轻描淡写地说出小太妹一晚上就能赚取 2000 元到
    元不等时，徐风再也坐不住了，他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忍不住大声呵斥起来。
    “我靠！你这已经属于组织卖淫了吧！这种事情你tmd也干？”
    钟齐楞了片刻后辩解道：“我…我从来没在她们身上拿过一分钱呀。她们…她们都是私底下联系的，我都是时候听她们聊天才知道的，我总不能限制她们不和榜一大哥聊天吧？”
    徐风也懵了，如果钟齐也完全不知情的话，倒是也不能全怪钟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