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牢门被打开,岁禾被人推了进去,摔在角落的干草上,牢门关上,带他进来的衙役什么都没有说,关上门便离开了
岁禾适应了好久,这监牢一点也不想电视里看见的样子,两个窗户都没有,狭小的不行
岁禾缩在漆黑的角落里,心里盘算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按理说赵大壮也没卖过几次麦芽糖,怎么就会被人给盯上,到底是谁要对付他们
还在思考的岁禾,突然惊觉牢门被打开了,一个衙役走了出来
“犯人陈岁禾,跟我走吧”
岁禾起身跟着拿衙役走了出去,接过蹲的时间太久,导致双腿发麻,差点摔倒,岁禾缓了缓,跟着那衙役朝外面走去
等再次见到阳光,岁禾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她居然思考了一晚上都没有睡
“走快点,大人还等着呢”那衙役见岁禾站在原地,忍不住督促着
“哎,来了”
岁禾深吸一口气,快步跟上衙役。她一边走着,一边思考对策
“岁岁”还没走到大堂,就听见衙门口有人叫自己,转头看去,自家爷爷,林老爹他们都在门口站着,还有几个眼熟的村民
“爷爷”岁禾急忙喊了一声
“岁岁,你别怕,爷爷在这里”爷爷看着明显憔悴的岁禾,眼眶都红了,手里紧紧抓着面前的围栏,两旁拿着水火棍的衙役警惕的看着围着的村民
“肃静”堂上惊堂木一拍
“威武”两旁的衙役用水火棍敲击着地面,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跪下”带岁禾来的衙役狠狠的将岁禾压跪在地上,见岁禾跪下,便站在了一旁
县官看了一眼岁禾,开口说道:“陈岁禾,有人指控你与一起盗窃案有关。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岁禾心中一惊,她连忙摇头道:“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并没有偷任何人的东西”
县官眉头一皱:“你说你是冤枉的,可是钱员外说你偷了他家祖传制糖秘方,可是事实?”
岁禾皱着眉:“大人,小民没有偷任何人的秘方,那麦芽糖的秘方是小民自己家的,请大人明察秋毫,为小民做主”
县官不说话,抬眼看了岁禾一眼,满眼 的不耐烦,转头笑嘻嘻的看着一旁坐着的人,那人挺着个大肚子,一身锦衣玉袍,懒散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钱员外,你看这”
“县老爷无妨,年轻人嘛,面子薄,大庭广众之下不愿意承认也很正常,咱们给他个机会,他会把我家秘方交出来的”钱员外慢条斯理,脸上的神态语气带着笑意,端着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可这就是一只笑面虎
“既然钱员外说我家的秘方是偷你家的,可有什么证据?”岁禾道
钱员外不紧不慢:“证据嘛,自然是有的”
县官听钱员外这么说,立马拍了下惊堂木:“把人证物证都给我带上来”
没一会,人群走来一个人,岁禾瞪大眼睛看着走上来的王全,以及衙役手里的熟悉的篮子,正是赵大壮被抢的麦芽糖
“陈岁禾,这人证你可认识?这麦芽糖是不是你家的?”县官见人证物证都上来了,立马询问岁禾
看到这,岁禾还有什么不懂的,他这是被人针对了:“回老爷,小民认识,这人是汇丰酒楼的小二,以前我跟他们酒楼还有生意上的来往,这篮子里的,正是小民家里的麦芽糖”
县官点点头,朝王全吩咐道“既然你承认认识就好,那王全你来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大人”王全跪在地上,朝县官磕了个头:“小民前几天路过钱员外家的时候,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钱员外家附近转悠,小民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发现是以前给我们送货的陈岁禾,就多留意了一下”
“没过几天钱员外家就传出秘方不见了,加上卖糖的赵大壮以前跟着陈岁禾的爷爷来给我们送过货,所以小民斗胆猜测,是陈岁禾偷了钱员外家的秘方做出了麦芽糖来镇上售卖,被钱员外家抓了个正着”
“你血口喷人!”岁禾愤怒地瞪着王全,“我根本没有偷钱员外家的秘方!”
县官敲了敲惊堂木,“休得喧哗!王全,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有!”王全指向那篮麦芽糖,“这就是证据!这糖和钱员外家丢失的秘方做出来的味道一样甜”
岁禾冷笑一声,“荒唐,天下的糖味道都是甜的,总不能那些糖都是你钱员外家的吧”
此时,一直沉默的钱员外开口了:“陈岁禾,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交出我家的秘方,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钱员外家也是卖糖的,只是因为工艺限制,做出来的糖大多是红糖这类的,甜度也没没有麦芽糖甜,这市面上突然出现一款麦芽糖,不论是色泽与样式都是他没有见过的,他知道糖的利润有多庞大,所以便动了心思
加上汇丰楼也有意,两人一拍即合,决定联手,他拿到麦芽糖秘方,汇丰楼将陈家赶出应城
岁禾气的咬牙切齿,“我根本就没有偷你们的秘方,何来交予一说!”
县官与钱员外对视一眼,像是达成了什么合作一样,眼神一闪,“哼,这人证物证都在,陈岁禾你居然还想抵赖,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抽出令签丢到岁禾面前,吩咐两旁的衙役:“给我打,打到他招为止”
“是”两旁走出一名衙役,压着岁禾就趴在地上
“不要,不能打啊”爷爷在衙门外急的不行,就想冲进去护住岁禾,可惜被衙役给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准备屈打成招吗?”岁禾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屈辱的大喊
“陈岁禾,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县官冷哼一声
“我不,我绝不屈服你们”
“正是个犟骨头,我今天就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给我打”
衙役手里的板子打了下去,岁禾咬紧牙关,承受着棍子落在身上的痛苦
痛,太痛了,豆大的汗珠顺着发丝滴落,嘴唇因为剧烈的疼痛被牙齿咬破
透过被汗水与泪水打湿模糊的眼睛,看着台上跟钱员外谈笑的县官
耳边的声音已经模糊
认吗?
不,我不认,我没做过,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