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从审讯室出来后,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迅速把自己变回原样,并将易容时穿的影佐帧昭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随后,他拿着衣服来到了影佐帧昭的办公室。
影佐帧昭看到陈深拿着自己的衣服进来,一脸的茫然,完全不知道衣服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
陈深看着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说道。
“长官,上次审讯的时候血腥味太浓,您这衣服上也被溅上了血。想着您这么忙,我就拿回去给洗干净了。”
影佐帧昭听了,微微一愣,随即夸赞道。
“陈深,你的观察力不错。”
陈深谦逊地低头。
“为长官服务,这是应该的。”
影佐帧昭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深,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你倒是有心了。”
陈深心中一紧,但表面依然镇定自若。
“能为长官分忧,是我的荣幸。”
影佐帧昭点了点头,似乎暂时打消了心中的一丝疑虑。
陈深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暂时过了。但他也明白,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陈深接着说道。
“长官,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出去忙了。”
影佐帧昭挥了挥手。
“去吧。”
陈深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
陶大春和陈深分开后,回到了飓风队。队员们围了上来,眼神中充满迷茫和不安,他们都不知道未来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陶大春看着这些队员,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兄弟们,虽然我们现在动不了苏三省,但我们可以把他的名声搞坏,让他在上海抬不起头来。”
队员们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陶大春接着强调。
“但是,有一点大家要记住,不能涉及他的家人。我们要的是正义的反击,不是无底线的报复。”
队员们纷纷点头。
陶大春继续说道。
“之前大家对苏三省都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我们要做这个领头羊。不过,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能露脸,更不能被抓住。”
队员们齐声应道。
“是,队长!”
陶大春开始部署具体的行动计划,队员们认真聆听,神情严肃而坚定。
“我们分成几个小组,一组负责散布消息,一组负责制造舆论,还有一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陶大春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队员们领命后,迅速开始行动。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上海的街头巷尾开始流传着关于苏三省的各种负面传闻。有人说他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有人说他为了升官发财不择手段。
尽管苏三省有所察觉,但由于这些消息来源不明,他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三省的名声越来越臭。在公众的眼中,他从一个76号的得力干将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汉奸走狗。
陶大春和飓风队的队员们看到计划初见成效,心中稍稍感到一丝欣慰。
但他们知道,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
而苏三省在这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他在76号的地位也受到了影响,影佐帧昭对他的信任也出现了裂痕。
苏三省如今被舆论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的每一次行动都变得异常艰难。
这一天,他试图秘密进入一个地方进行调查。然而,刚一露面,就被街道里的群众发现。愤怒的群众纷纷向他扔来菜叶子,嘴里还骂着充满上海口音的脏话。
苏三省狼狈不堪,只得抱头鼠窜。即便如此,他仍不忘回头骂上两句,然后冲着指挥车上的人大喊。
“快点把车开走!”
可是,愤怒的群众并不想饶过他,直接追到了车门边,将臭鸡蛋之类的东西从车窗扔了进来。
车里瞬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作呕。苏三省脸色铁青,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司机在慌乱中赶紧启动车子,试图逃离这混乱的场面。车子在人群中艰难前行,摇晃颠簸。
苏三省坐在车里,身上沾满了污渍,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曾经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
群众们的叫骂声仍在耳边回荡,苏三省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主使,让他们付出代价。
车子终于摆脱了人群,加速驶离。但这一场景却深深地印在了苏三省的脑海中,成为他难以磨灭的耻辱。
回到76号,苏三省怒气冲冲地走进办公室,将帽子狠狠地摔在桌上。
“这群无知的刁民!竟敢如此对待我!”
他大声咆哮着。
手下们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苏三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如何挽回自己的声誉和形象。
“给我查!一定要把那些带头闹事的人找出来!”
他对着手下命令道。
然而,他心里也清楚,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出幕后主使并非易事,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陈深路过院子,看到苏三省的手下正一脸苦相地刷车,车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他不禁好奇地询问。
“这是怎么了?”
那手下抬头看到是陈深,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忍不住发起牢骚。
“陈处长,您不知道,苏队长出去执行任务,被老百姓围堵,弄了一身狼狈,这车上也遭了殃。还不如之前跟着您的时候好,虽然有飓风队捣乱,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出去没面子啊!”
陈深脸色一变,笑着给了他一巴掌。
“别胡说!小心被苏三省听到,那你可就完了。”
手下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吭声,继续埋头刷车。
陈深转身走进办公室,只见扁头正等在里边准备汇报工作。
“陈处长,您可来了。”
扁头说道。
陈深坐下,问道。
“说吧,什么事?”
扁头凑近陈深,小声说道。
“最近苏三省那边好像不太顺,听说在外面吃了不少瘪。”
陈深微微挑眉。
“哦?是吗?”
扁头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