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带着包扎好伤口的沈仙仙,顺着那人逃跑的方向追寻。
一路上,她仔细观察之余,还在不断思索,刚刚看见那人的情景。
嘶。
真是对那人的相貌毫无印象,该死,早知道就不嗷呜那一嗓子了,至少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在这时候,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好像也没用……
emm。
事情,就此好像陷入了一个僵局。
温然带着沈仙仙摇摇晃晃的追赶,半道上,头狼就冒出来了。
它迈着小碎步,嗷呜嗷呜的冲过来。
垂下的尾巴微微摇着,身上的皮毛都是半湿的。
它睁着眼睛,圆溜溜的,绿莹莹的,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嗷呜~嗷呜~~”
那兴奋的样子,好像在说。
人!
人!
你噶哈!
喊我干啥子?!
温然撸了一把狼头,随口跟沈仙仙介绍道:“别害怕,我养的,不咬人。”
“好。”
沈仙仙那异常淡定的样子,让温然以为她没认出来这是狼。
她干脆也没解释,搜寻片刻,发现了一块挂在刺条上的破衣裳。、
温然将破布摘了下来,她能确定,那就是那人身上的破布。
“走吧,”一时半会也追不到人,反倒是温然觉着沈仙仙快撑不住了。
那小脸煞白。
走了半道,雨小了,温然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后传来砰一声巨响。
温然:“?”
不是,怎么个事儿呢?
扭头一看,温然麻了。
沈仙仙晕了。
伸手一探,还有呼吸。
没死。
温然只能认命的将她扛了起来。
到了山下,大队长离老远就看见温然扛了个什么下来。
他还以为是温然今天的运气不错,刚上山就遇见了猎物,看那体型应该是个傻狍子。
大队长的心里美呀。
今儿运气真好,虽然没下地干活,但抓了这么多鱼,居然还能有狍子肉吃。
娘的,必须得给温然计一个大公分。
三十都少了!
给五十个!!!
算作这些时日辛苦的奖励。
仔细想一想,温然自从下乡以来,虽然活没干多少,但是肉可没少弄。
更别提,他经常把温然带走,算作壮劳力,押车。
那公分,现在累计起来,估摸着比一个成年男人,天天干满公分的,还要多一些呢。
啧啧啧!
但是想想大队长都觉得嫉妒,tnd,这老萧家的眼光,也太好了。
别人都还没弄明白这知青跟知青的差别,他们家就相中、下手了,然后一溜烟拿下。
羡慕啊。
大队长嘚瑟的,“看见没,咱们晚上要吃肉了!”
众人:“???”
他们清清楚楚地看见,温然的身上,扛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因而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大队长。
心里那惊涛骇浪都起来了,大队长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难不成,他背地里还有…………
众人不敢吭声,大队长就乐乐呵呵的上去迎,二人对着走,越走越近,大队长的脸色就越难看。
靠!
这他娘的哪里是傻狍子,这分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怎么了这是?”
大队长一溜烟凑上来,激动的,“你上山打猎,打的野鸡、野兔我就不说了,你怎么还打人呢?”
温然:“……”
她一脸无语,吐槽了一句,“叔啊,你要是没事,就去医院看看你的脑瓜子吧。
我现在真是弄不明白,你这脑瓜子里装的是啥了?
什么打人啊?我上山一趟,算是摊上事儿了。”
真是稀奇了,以前,温然觉得自己抽象,现在看见了大队长,觉得他比自己还抽象呢。
“怎么回事?”
“有人谋杀,”温然言简意赅,“我去的时候,正撞见一个男人把她往泉水里扔。”
这话一出,大队长的脸就绿了。
山上的泉水,到了山下,就变成了小溪。
这些泉啊,溪啊,河啊,塘子的。
除了塘子里装的是死水,剩下的都是流动的,基本上,都是同源。
如果那人的算计成了,那小溪里的水就不能喝了,光是想想,都老膈应了。
还有鱼虾……
大队长激动的,“你抓住人了没?”
温然摇摇头,“留给我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我只能把沈仙仙先拉上来。
等我把沈仙仙救活之后,再去找,那人早就跑没影了。”
大队长也能理解,旋即,看见温然拽出来一个破布条,“这是我在山上找到的。,
应该是他跑的时候,太过慌乱,衣裳被刮破了也没注意。”
这算是痕迹。
“好,有这些消息,就很好。”
大家伙继续捞鱼,温然却在大队长的带领下,将人带回了家里。
沈仙仙陷入昏迷,叫来了大队里的赤脚医生,摸了脉之后,又开了两贴药。
“你先把药煎了,给她灌下去,要是一个小时之后还没退烧,那你就用这个。”
递到温然手里的,是一个大白片。
退烧神器。
退烧嘎嘎快,只是副作用很大,在后世,这玩意都不准出售了。
看样子,这赤脚医生,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中西医,一并修啊。
先上一下中药,整点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
整不好,再上科技与狠活,整点西药。
可真是叫你聪明完了。
“好。”
赤脚大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在温然和大队长商量事儿的时候,沈仙仙终于悠悠转醒。
她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茫然的活动了一下身子。
她一动,坐在旁边的萧晨星就看见了,嗷一嗓子,“然然姐,她醒了。”
沈仙仙挣扎起身,目光发直,半晌才开始打量这个小屋子。
脑海中,后知后觉的浮现……
哦~
原来,她还没死啊。
嗤,沈仙仙缓缓勾起唇角,不得不说,还真是命大。
等到温然推开门进来,看见的就是神色奇怪的沈仙仙。
她迈步的脚丫子一怔,旋即,又装的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醒了?”
沈仙仙抬起头,嗓音暗哑,“是谁?”
这一嗓子,结结实实的让温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她面上没露出来,只是脸上带笑,“什么是谁?”
“是谁要害我?”
温然一耸肩,“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有他身上的一块碎布。”
“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