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回答是...”
贴着腰侧的手，缓缓拉动了旗袍的拉链。
“已经进来了。”
路伊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你骗我...啊！”
身下的长腿用力一抬，路伊一瞬失衡，只能死死抱住亚兰。
她气得拿额头撞了下亚兰的下巴，“你怎么能拿这种事骗人...”
“嘶...”
亚兰似是低低吃痛一声，停下脚步将路伊放在床上。
不等她反应，整个人就再度欺身上去。
“对不起，痛吗？”
指腹温柔地揉着路伊的额头。
“...痛。”
路伊虽被他使坏后的道歉制住了一点，但面上依旧瘪着嘴。
亚兰声音更轻：“面对喜欢的人，总是会越来越卑劣的...”
“那也不能拿受伤这种事开玩笑！”
路伊双手抵住他的靠近，态度强硬了些许，“我要回去了。”
亚兰近在咫尺的唇一转方向，撷住了红透的耳垂。
“别走...”
他顶开了绷紧的双膝，语气哄得路伊大脑晕晕乎乎，可手上动作却毫无克制。
伴随着嘶啦一声，旗袍腰侧的拉链还是被他拉开了。
“我不想你和他继续...”
路伊半眨着一只眼，“我是回去睡觉！”
“伊伊，睡在这里吧。”
亚兰停下对耳垂的嘶磨，侧身搂着她，停下了手上的游离。
“呼...”
路伊紊乱的呼吸与亚兰纠葛在一起，湿漉漉的黑眸中，倒影着珀色灯光的顶灯。
她闻到了浅淡的、雄性发情的气味...
“唔。”
亚兰突然顿了一声，眉头紧锁着抓紧了胸口。
心中犹豫的路伊立刻变回了那颗石头，“都说了...不要拿这个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外头雨未下，雷声嗡鸣骇人。
亚兰死死咬着下唇，额头满是因疼痛冒出的豆大汗珠。
路伊突然听到了鼓动异常的心脏敲击声。
“亚兰...”
锋利薄唇渐渐失去血色，亚兰痛苦地抓着心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亚兰！”
路伊立刻起身查看，身旁男人的状态极差，胸口的心脏像是要爆炸了一样，越来越快、越来越抽取着亚兰的意识...
这下，路伊不得不想到菲诺说过的话——
【刨开心脏、毫无麻药的作用下，将义体塞进他们的体内...濒死状态下的贵族，会因为这块义体重获新生，也会永远留下创伤，永不消弭。】
【疼痛会随时到来，或许是伴随着湿冷雨夜，或许是白日烈阳...一直到他们自然死亡，疼痛都会驻扎在他们身体里。】
“不...”
路伊脑中理智的弦即将绷断。
亚兰不能死。
“强化剂...”
额前的碎发几乎被汗湿，亚兰高大的身影此刻却只能蜷成一团，连呼吸都费劲。
路伊跌跌撞撞去找药箱里的强化剂，却怎么都找不到！
“在哪儿、在哪儿...”
“哗啦啦...”
二层柜子里，装了满满一堆的空的强化剂试管。
亚兰一直在使用强化剂...因为心脏吗？
路伊无暇思考更多，只能继续翻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没用完的半支强化剂。
“亚兰，我来——”
“轰隆——”
惊雷乍响，刚刚死死抠着心脏的大手，此刻无力垂落在床边。
密集鼓点般的心跳，就这么于惊雷中停了下来。
“啊...”
她慌乱来到床边，不可置信地碰了碰亚兰的鼻尖。
没有呼吸。
就这么突然...
“不、不行！”
路伊打开试剂，借着最后一丝希望将强化剂注射了下去。
没有反应。
难受的反应、疼痛的反应...统统都没有！
“伊伊，我找到了这个！”
门被猛地推开，赫默克拿着心脏搏震的小机器，兴师问罪一样打开了门。
但他来不及发作，就看到了倒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亚兰，脸上一瞬被慌乱席卷。
路伊僵着身子扭头，眼中满是惊愕，眼角一颗颗泪珠顺着下颌落在衣料上，像是无法接受这个结局。
“这是发生什么了...”
听到响动的文斯慢悠悠来到门口，看到这幅场面，瞬间了然。
“...菲诺在他心脏里装的义体报废了？”
路伊像是没听见，爬着来到床边，试着唤醒他的生命。
“亚兰...醒一醒！”
赫默克想冲进去，却被文斯拦着：“赫默克，去找一套手术用具。”
“他是不是...”
死了两个字赫默克没敢说出口，他怕刺激到路伊。
“去找，还有一点希望，你也不想小主人难过吧？”
“...我知道，我现在就去。”
伴随着急促离开的脚步，文斯再次回头去看屋内。
路伊划破了胳膊，试图将鲜血喂给亚兰。
文斯诧异，已经死了的人还能成为仆从吗？
“小主人...”
他想靠近，却突然被一种恐怖的力量遏制着。
“亚兰？”
血一滴滴溶进亚兰的身体，路伊似乎看到了什么异样，便低头与他蹭着鼻尖。
“成为我的仆从...亚兰。”
她一遍遍念着要求，但在文斯的感知里，这不是同一种力量。
腰腹的蝙蝠图腾泛起红光，和路伊后背上的交相辉映着。
无数红烟将床上的二人围绕，很快，文斯听到了野兽的低吼。
“呜...”
红雾中的路伊，看到了在她的命令下，重新睁开眼睛的亚兰。
冷灰色的眸子没有兽人的理智，像是一头被唤醒的野兽。
他的身体在迅速膨胀，皮肤上生出无数粗硬的黑色毛发！
很快，连垂在两侧的手也变了形态，那温柔修长的大手变成了野兽的利爪，慢慢抓住了路伊的臀侧。
尖锐的指甲只需稍加用力，就能划破她的衣服，刺进她柔软的肤肉里。
可路伊已顾不得这些危险，她眼睁睁看着俊美无俦的五官，在红烟的撩动下逐渐变成了黑狼的模样。
亚兰低吼出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利爪瞬间扯破了青白色的暗纹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