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已经快成了李龟年的专场演出。
地方够大,陈红娘和公孙大娘随歌起舞,时不时遇上自己会唱的也拿起麦克风一起唱,每当这时李龟年就会往后一退,帮着和声,可以说是很温柔了。
林悠悠和江月也加入了起舞的队伍。
这下褚遂良和杜甫倒像是老板一样坐在那。
嗯,这寒瓜真甜。
快一个小时后,几人会的现代歌终于唱完,时间交给林悠悠她们。
就见林悠悠趴在点歌屏幕前,陷入了唱啥好呢的选择困难症中。
正好,杜甫的手机里传出了一阵音乐。
“只是女人……”
但很快就被杜甫刷了过去。
就这一秒的音乐,林悠悠回头看着褚遂良,突然灵光一闪。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耽搁了,我跑过来的,太热了!”一穿着白t恤的男生推门进来,手里还挎着脱下来的外袍。
正是社恐康复期的叶祁。
“不!你来的刚好!”林悠悠看自家男友手臂上因为天气热脱下的紫袍唐服,这下灵光更闪了
三分钟后……
褚遂良穿着圆领紫袍,嗯,好大的官,比他现实中的还大了三级,自己确实挺想穿的,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情况。
“这样,不好吧?成何体统?”
“迂腐了不是,好的很啊!”知道林悠悠想法后,杜甫是最支持这个方案的,完全忘了南村群童怎么祸祸的自己。
现在他拿着手机,里面播放的正是一个男子穿着官服,随着音乐扭动的画面。
洗脑的bgm打不住的往耳朵里钻!
“总是被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
都怪程咬金,把他的人设都搞偏了!褚遂良满眼期待看向公孙大娘和陈红娘的方向,你们俩不会想看那么辣眼睛的东西吧?
算了,这俩的样子,就差把搞快点写在脸上了。
“叶郎君,这是你的衣服,我穿着……”算了,刚刚就属他帮自己穿衣服最积极了。
好端端一个腼腆内敛小伙子,这些天都和林悠悠学了些什么呀,变化这么大!
最终,褚遂良妥协了。
或者说,当他穿上这身衣服时,就已没有退路了。
bgm起,灯光换成灯球模式。
就看褚遂良开始扭动腰肢,那姿态,不愧是大唐人,把歌舞刻进了dna里的唐人。
只是褚遂良的脸上,那表情坚定地像是要出征。
和动作一对比,反差感极其强烈,反而更添了节目效果。
李龟年在一旁看着,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相当开放,愿意接受新事物的人,只是现在,他的脑海中冒出了四个字——《礼崩乐坏》
折磨了一分钟,面前六人一脸满意收起手机,舒服了,就是可惜程咬金没跟着一起来。
众人唱满了5个小时的包厢时间,后面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三个现代人在唱。
什么曲风都有,古风,摇滚,说唱,民谣。
众人都懂些音乐词句,时而眼前一亮,好词!
时而地铁老人看手机,什么离谱歌词!
但现代的七音律和各种混合和声也给李龟年带来了很多启发。
五音律平缓,温和,七音律更多样化,更加复杂,各种节奏节拍的变化很能勾人心弦。
看来不仅要当游客的便宜师傅,有机会还得当一下游客的便宜徒弟了。
……
一整天,分散为十几个小组出去逛现代的员工们可谓是开了眼了。
刘松,相里奚和几个木匠以及秦墨弟子被何教授请去吃饭了,七拐八拐跑去山沟沟里吃提前预定好的鱼生。
原本还怕他们不适应,没想到一个个听到鱼生是鱼脍后,俱是两眼放光。
只是吃过之后,嗯,怎么说呢,完全比不上秦唐时的鱼生,一打听价格,还贵的要命!
别问,问就是山沟沟里预定制的。
韩元正带着几个朝代的厨子团队,吃了一整天,程勃也跟着。
刘大福去见他的徒儿们,李平喜去了市图书馆,出来时路过对面的公园,差点被相中他的大妈们给围了,一边跑一边说自己已婚!
秦琼和杜如晦带着一帮人跑去看电影,东方朔也带着大汉的人在电影院里,看喜剧,虽然有些看不懂的东西,但不影响笑的肚子疼。
“好好看好好学,游客们说过,文娱也是很重要的!”不单是看,还想把戏这种东西,在大汉用一用,之前就有人“谏言”过,搞几个剧团在大汉巡回演出,有利于舆论掌控。
张骞钻进农贸市场,这个看看,那个瞧瞧,哟,这不是葡萄吗?我才带回来那么点,现在都丰富成这样了?
“嗯,这个叫阳光玫瑰的葡萄够甜!给陛下带回去点!这个黄瓜也不错!”
王贲章邯去找了认识的游客,那游客带着他俩跑网吧打了一天的钢4,专业对口了属于是。
医院里,朱雄英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环境已经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了。
“我,我这是在哪?皇爷爷……皇奶奶……你们,你们在哪?我……我是死了吗?”还有点使不上劲,艰难地念叨着。
“小家伙,放心吧,你死不了,这里是后世,晚上你就能回去见你爷奶了。”
孙思邈坐在一旁看着书,还是从对面中医院院长手里白嫖来的做了满满笔记的书。
交换就是他独门的针灸法,亏倒是说不上,但交换时,对方的如获至宝的表情告诉孙思邈,玛德要少了!
朱雄英这才发现身边的白胡子老爷爷,“后世?我是如何到此处的?老爷爷您是?”
“老夫乃是大唐孙思邈,你不知景区的事?”
看来是系统播报时昏死过去了,孙思邈只能一点点把景的事给朱雄英说明。
“回去后让你只能吃你爷爷自己厨子做的饭菜,还有,让你爷爷查查是谁给你下的毒,太医也要查,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你是中毒的,明白吗?”
了解了事情经过的朱雄英感到震惊的同时,又带着点庆幸,以及惊喜,最后是朱家血脉里的凶性,他已经八岁了,还是皇家的八岁孩子,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他死了谁得利,他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