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确定要我给你洗?”
要他洗,就真的是简单的洗干净。
钟离亭有些不敢相信,司空遥平日里极其讲究,吃穿住行就没有不精致的。
真的能够接受他这糙汉子的服务么,会不会太委屈遥遥了。
“确定,还是说你不敢给我洗?”
司空遥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想象出对方纠结为难怕委屈了她的模样。
老公给她洗澡,也不是不可以将就一下。
钟离亭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不就是洗个澡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太小瞧他了。
将人抱进浴室,钟离亭刚开始还能神色如常的给人脱衣服,渐渐的手里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司空遥看不见,但见人迟迟没有动静问:“怎么了?”
钟离亭突然感到鼻子里有些湿润,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涌出。
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的镜子。
这一看,顿时愣住了——
卧槽!他竟然流鼻血了!
连忙伸手迅速抹去流出来的鼻血,然后急忙跑到洗浴盆前,将双手洗净。
从旁边抽出几张纸巾,用力揉成一团塞进鼻孔,以阻止鼻血继续流淌。
做完这些,才匆匆回到司空遥身旁。
还要遥遥看不见,不然真的糗大发了。
虽然两人已经很多次坦诚相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钟离亭一看见人依旧觉得血脉喷张。
“没事,就是去给你试一下水温。”
由于鼻子里塞了东西,钟离亭说话声音鼻音有些重,让司空遥察觉到了异样。
试水温?
司空遥不信。
试水温直接伸手进浴池试不就可以了,干嘛要跑去洗漱台开水龙头?
趁钟离亭低头的时候,司空遥突然伸手就往人脸上摸。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钟离亭始料未及。
来不及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塞住鼻子的红色纸团扯掉。
并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里,将证据彻底销毁。
幸运的是,鼻子不再流血了。
司空遥疑惑地摸了好几下,却什么都没摸到。
钟离亭心里暗自庆幸,好在及时处理了纸团,不然可就尴尬了。
司空遥光裸着身子躺在浴池里,一头海藻般的秀发湿漉漉的搭在浴池边缘的台沿上。
钟离亭看着洗浴台旁边摆着的几十种瓶瓶罐罐,选了个洗发水给人抹上后认真地揉搓着头发。
给人洗好头发,看到司空遥白皙的肌肤和诱人的身材时,不禁感到一阵紧张和羞涩。
\"遥遥,我有点热……\"
钟离亭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浴池里的人。
心跳加速,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真让他洗澡,可就不会单纯地洗澡了。
果然,钟离亭给人在浴池里打上泡泡浴,一双大手一直在某两个固定的地方来搓洗。
司空遥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出汗了?许是水温太高了,要不你也进来一起洗。”
钟离亭:老婆在邀请他一起洗香香?
三下五除二地剥下衣服,钟离亭也跳进了浴池。
洗浴房很大,一个浴池泡五六个人都不是问题。
司空遥惬意地躺在浴池里,清澈的池水轻轻荡漾,将她曼妙的身姿映照得如梦似幻。
白皙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浴室边上,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她的肌肤滑落,仿佛珍珠般闪耀。
微微仰起头,闭着双眼。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美丽躯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钟离亭面前,宛如一件艺术品,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每一处线条都充满了诱惑,让人无法抗拒。
这种大方的展示,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引诱,让钟离亭有些情不自禁——
肿了。
司空遥伸出美腿,调笑的声音想起:“老公的拳头比较硬,还是想我的时候比较硬?”
此时此景,该说些什么才比较好?
钟离亭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老婆,我好像不懂什么浪漫。但你要相信,我绝对是爱你的。”
鸳鸯浴本该是件很浪漫的事情,但他好像什么都没准备。
一束花都没有。
总不能将浴池里漂浮着的玫瑰花瓣捡起来送司空遥吧!
“说爱我那就陪我做呗。”
老婆都这么主动了,再怂就太不男人了。
钟离亭捧着人的脸,热烈细碎的吻落了下来,两人尽情的享受着耳鬓厮磨的柔情蜜意,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缠。
唇瓣就这样被人含住,还被轻咬了一下。
司空遥只觉得脑子有些懵,但本能地给了一些回应。
钟离亭别过头来吻她的时候,就好像一只鹿在潭边漫不经心地啜了一口水。
额前一缕碎发落在她脸上,俯身过来时像乌云蔽天,又像山间直接笼罩下来的夜色,让她晕眩地坠入黑暗。
两人就像孩子一样,欢喜地趴在草丛里。
围着那个神秘的果酱罐,一点点地细细品尝它。
看看里面有多少存货。
尝尝里面有多少甜美的蜜汁。
一周后司空遥摘了白布,映入眼帘的是钟离亭那紧张的俊脸。
“遥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伸手直接抚摸上日夜思念的脸,司空遥静静地看了几分钟,没有说话。
钟离亭吓得挥了挥手,柔声道:“遥遥,能看见我吗?”
司空遥起了戏弄人的心思,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什么也看不见。”
钟离亭一把将人拉入怀里,伸手摸着人的脑袋安柔声抚道:“别怕,别哭,我们换更好的医生。”
司空遥伸出手指戳了戳人坚实的胸膛:“我话还没说完呢!”
钟离亭松开人:“想说什么?”
“后半句是,我只看得见你。”
“你能看见我?”
钟离亭很是欣喜,“真的没骗我?”
司空遥勾勒着人的眉眼:“看得清,老公这几天瘦了。”
司空遥去了公司后,钟离亭也上车准备去学校。
车子开到路口时,钟离亭问:“今天怎么不走京南大道?”
前排的司机声音有些紧张:“京南大道堵车,有条小路更近一些。”
“是么?”
钟离亭戏谑地笑了一声,“也好,只是很多时候近道都不好走,你可要小心一点开。”
司机莫名觉得背后一凉,盯着他的那双眼睛太恐怖了。
不可能,他们的计划不会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