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厂长被他气的也一时无话说,对我招了招手。
“周雪,你也看到了,今天这个事儿的确是宁川的错,这些收据是怎么回事,你心里也清楚,要是非在这一块儿较真,那他真的不适合干会计。”
像这种制药工厂的账真真假假,有些细枝末节是较不得真的,我自然明白厂长的意思。
我赶紧替宁川向厂长道歉:“对不起厂长,是我没有跟他说清楚……”
“行了,你不用替他解释了。我看这个岗位他接替不了。”
厂长此时的态度也冷淡了几分,毕竟错在宁川,厂长也没法包庇。
我表现出一副着急不安的样子,厚着脸皮请求厂长:“厂长,我知道他这个人有时候太一根筋了,你不让他干会计我也理解。但还请您网开一面,别开除他。”
我红了眼圈,可怜兮兮地说道:“您看我现在怀孕月份也大了,马上生了孩子又坐月子,没有工作,只能全靠余豪一个人养家。他做不了会计,不如让他干点别的,下车间也行。你看我们这背井离乡的也不容易。”
我把自己说得跟走投无路了一样,厂长不免动容。
说到底,周雪好歹也是副厂长的亲侄女,厂长多少要顾及一下副厂长的面子。
他打量了宁川一眼,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看他的体格还挺健壮的,那就先去车间干搬运吧。”
我立刻感激鞠躬:“谢谢厂长!”
厂长对王姐也摆了摆手,“行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你先回去吧。”
王姐得了公道,自然心里痛快多了。
我再次向她道歉:“实在对不起啊王姐,让你跟着受委屈了。”
王姐冷哼一声:“周雪,我这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过去车间也好,他这性格在车间混的比在办公室好。”
甩下这句话,王姐趾高气昂地离开厂长办公室。
她前脚刚走,厂长就让我把门关上。
厂长安抚我道:“周雪,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厂子里兢兢业业,替厂子也解决了很多麻烦。让余豪下车间你们别觉得委屈,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只要他干两个月没出错,我就提拔他做操作部的主管。这样你们的生活也就有保障了。”
我连忙拉着宁川向厂长道谢:“谢谢厂长!我们一定都好好干。”
我和宁川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宁川得意地冲我扬起了嘴角。
“我就说没问题吧?”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管怎么说,能进车间,正好可以找机会搜集这家制药工厂的违禁制药。
当天晚上,我和宁川在宿舍里猜测了一下生产车间内的情况。
就算是这里生产违禁药品,应该也不会过于明目张胆。
而宁川作为搬运工,他不在某一处停留太久,这都很容易引起怀疑。
看我顾虑重重,宁川直接拿出了一个微型监听设备。
“不用担心,我戴着这个进去。随走随录。”
宁川将设备与我的手机相连,上面的微型镜头扫过的画面,都会传输到我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