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恒墨再次对山商古说道:“既然如此,山捕快,你就先将这个主厨捆绑起来的好,以防他真的跑了!”
“哈哈……”山商古大声笑了起来,“我能降服此人,哪怕他真有了不得的功夫傍身!”
山商古是更加的自信了。
周湛谋对芦恒墨说道:“芦主事,你暂且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与贺依媗说明情况,让她带我们去找贺管家了解情况。”
“是,大人。”芦恒墨躬身说道。
“山捕快……切莫让刘主厨跑了,至于是否要将此人捆绑起来,你自己看着办吧。”周湛谋转而对山商古说道。
“大人放心,我有分寸!”山商古同样躬身说道。
随后山商古就再次看了看刘秉山,他对此人的看法已经有所改变了。
山商古想到的是他肯定不能让此人突然给跑了……
同一时刻的顺天府衙内,闵简珩已经有点生气了,但他不好发作,所以他选择了隐忍。
但闵简珩的语气中显然带着有责备了:“我说商大人,为何不能将文掌柜给直接放了?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说法吗?这已经是我第三次问你原因了!你就真的不能告知于我?”
闵简珩真有胁迫顺天府尹商此铖的意思了。
商此铖感受到了一定的压力,他觉得如若自己再不说出来原因,就真的有可能得罪这位户部尚书了!
但这肯定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对于商此铖而言,他根本就不想得罪这位户部尚书,哪怕是因此而有点嫌隙,也绝对不是商此铖想看到的结局。
只不过商此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有所顾虑。
既然到了这一步,闵简珩干脆直接说道:“商大人,你就说是谁给你下达了指令吧?竟然让你感到如此的为难?”
“也没……没他人!”商此铖有些退缩的说着,“闵兄,你不如先喝点茶吧,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啊!”
商此铖说着还对闵简珩做出了一个请喝茶的手势,为此,他还将茶杯往闵简珩面前推了推。
但商此铖从闵简珩的侧脸就可以看出他在隐忍,而闵简珩似乎已经快到发怒的临界点了。
弄不好的话,接下来的局面将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商此铖自己也感到为难呐。
闵简珩用力捏了捏手指,他压着一些怒火说道:“商大人呐,我今天肯定不是来找你喝茶的,更不是找你打探消息的!我现在就想知道,在今天之内……你到底能不能把那个文掌柜给放了?”
商此铖听出闵简珩是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如果闵简珩还是得不到这个准确答案,那么他真有可能因此拂袖而去。
不过这样一来就算是完全得罪这位户部尚书了!
就这一点而言,则是商此铖更不愿看到的结果了,也是他更加顾虑的一点。
商此铖仔细一想就说道:“也罢,闵兄,我就告诉你真实原因吧……”
商此铖看明白他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既然商此铖打算说了,闵简珩反而有了释然之感,他心中的怒气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不过闵简珩阻止住了商此铖,他说道:“商大人,你且慢!”
“闵大人,你这是?”商此铖看到闵简珩抬起右手来向他做出了一个阻止的手势。
这可是令商此铖没有想到的。
商此铖赶忙琢磨了起来:难不成闵简珩又改变想法了?还有这样的好事情吗?真是谢天谢地啊……
商此铖都想做出双手合十的动作了。
闵简珩带着一股气势问道:“商大人,此案可否与内阁有关啊?所以才让你感到如此的为难?”
“朝廷……内阁?”商此铖也是带有着疑问的语气。
“是啊,商大人不妨直言!”闵简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向一旁的商此铖,似乎有忽视对方的意思。
“呃……这个嘛……不太好说啊……”商此铖有推脱之意。
闵简珩准备站起来了。
商此铖见状不妙就说道:“闵大人,闵大人呐,你且坐,我这就说。”
闵简珩装作生气道:“商大人,你就说是谁不让你放了文掌柜的?你说出来我就明白了。”
商此铖说道:“与朝廷的内阁无关,是我不想放了文掌柜……”
“什么?”闵简珩立刻质疑了起来,“商大人,这样的说法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再说你如此行事的目的是什么?你能说得出来吗?”
闵简珩大有质问商此铖的意思。
但商此铖不以为意,他只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这让闵简珩看了就很难接受。
“呵呵,闵大人呐,不妨就先让我将话说完,如何啊?”商此铖没有辩解之意,“等我说完了,你也就能明白了。”
闵简珩只好隐忍道:“但说无妨。”
闵简珩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他觉得先让商此铖把话说完也好,在这之后他可以随时提出反驳。
商此铖在随意的一笑后就说道:“闵大人,先不论此案是否与朝廷的内阁有关,也不管幕后主谋到底是谁!在我看里,这其中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另一种可能?”闵简珩觉得这位顺天府尹有些危言耸听了。
看到闵简珩有所思考,于是商此铖接着说道:“闵大人,你是否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出自于文掌柜自己的谋划?就包说他让自己被抓到我顺天府尹的大牢里关着……”
“啊?商大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闵简珩根本就不认可这样的说法,其实他也从未如此想过。
商此铖指了指桌面说道:“这个文掌柜在一开始就想得到本不属于他的青花大罐,只是在事情败露之后,他就想办法让自己被抓进了顺天府衙门。”
“我说商大人,这是文掌柜自己说出来的?还是你想让文掌柜这么说的?从而让文掌柜自己承担这一切?我今天来这里可是必须见到文掌柜本人!我有许多问题要问他。”
闵简珩可不会轻易相信商此铖所说。
“闵大人,既然你来到这里了,自然可以见到文掌柜,我也不会阻拦,只不过你总会相信我刚才说!”商此铖的脸上挂有着一种神秘的笑容。
“所以这一切都是出自于文掌柜自己的谋划?至少与内阁是无关的?”闵简珩认为这就是商此铖所要表达的真实意思了。
可这样的说法本身都是完全相反的啊!
难道说此案从一开始就只与文掌柜一人有关了?
但闵简珩真会相信这样的一种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