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青丘狐狸洞——
“父王,有三哥的下落了。”宋莲菲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撒娇的人,缠着宋尧陪她这样的事更是前所未有。一反常态只会引起宋尧的怀疑。
她知道宋尧现在最惦念的就是宋时砚的下落。她只能以此她吸引宋尧的注意力。
宋尧瞬间站了起来,“在哪?”
虽然早有所料,但亲眼目睹的宋莲菲心里还是有些受伤。他刚刚连看都懒得看她,现在却激动成这样。
“父王别急,也只是传闻,不一定作数。大哥已经派人去寻了,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宋尧的多疑人尽皆知,若她直接报地点,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模棱两可才是最好的。
尤其她还提到了宋辰明。
宋尧沉着脸,“在哪里?我现在就要去。”
“父王何必这么着急,说不定会白跑一趟。”
宋尧的耐心已经快磨完了,“你只说在哪里就行。”
“似乎是在人界的一个竹屋……”
宋尧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直接叫来了自己的心腹。
“父王,我陪您一起去吧。”
宋尧眼神冷淡,“不用了,你老实在青丘待着。”话音刚落,他就直接动用灵术消失了。
宋莲菲不禁笑了。恭喜你,即将失去最爱的儿子。
人界·清芸山——
连输三把的宋时砚感觉自己又踩坑了。他穿的衣物不算多,外衣外裤脱掉以后,身上也就只剩下亵衣亵裤了。他一脸郁闷的脱掉上身的亵衣。
池听晚笑着欣赏了一番,随后眼神落在骰子上,“还要继续吗?”
宋时砚忍不住咬牙,“当然。”他就不信下一把他还会输。
池听晚托腮看着他,“想赢?”
迄今为止一局都没赢过的宋时砚非常郁闷,“当然想赢。”
“好。”那就让你赢一次。
宋时砚连着三局赌的都是大,此番他决定维持原有的猜想,“我还赌大!”
“我也还赌小。”
池听晚揭开了骰盅,三个六。
“我终于赢了!”宋时砚激动的都快跳起来了。这可是他今天第一次赢啊。
池听晚缓缓脱掉了自己的外衫,“还继续吗?”
“当然要继续!我好不容易才赢一次!”
“还想赢吗?”
“当然!赢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宋时砚身后又显现出了一根尾巴,左摇右晃的,可爱极了。
就冲这根尾巴,这局也得接着让他赢啊。
宋时砚依旧赌了大,骰盅里的骰子大小依旧显而易见。
这次是五五六,依旧是大。
池听晚摘下了耳坠放在桌上。
宋时砚看了看赤|裸着上身的自己,又看了看依旧衣冠整洁的池听晚,“总感觉我像是你来青楼楚馆点的小倌。”
“那也要有酒啊,进青楼怎能不喝酒呢?”很快池听晚就让人上了酒。
她让宋时砚藏在了门后,自己则去门口取酒。
二人很快就把赌注改成了喝酒。
宋时砚又开启了屡赌屡败的局面。酒虽不烈,但由于输的次数太多,他的脸颊还是染上了一层薄红。
“三连胜都没达到……”宋时砚语气有些委屈。
“想三连胜?”
“想……”
“再试试,说不准就达到了呢。”池听晚语气带着诱哄。
“好……”
连着赢了三局的宋时砚有些飘飘然,但他也发现了一件事,“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了?我发现了,每次我说想赢的时候,你都会让我赢。”
池听晚嗤笑,“都说酒后容易糊涂,你酒后倒是更清醒了。”
“我当然很清醒……”宋时砚忍不住缓缓凑近她,“都说喝酒暖身子,但我怎么越喝越冷了……”他边说边往池听晚身上靠,“清鸢上仙可否帮我暖一暖?”
“怎么暖?”
“就这样……”宋时砚轻轻抱住她,确定她并无抗拒之意的时候,才增添了几分力道。
池听晚伸手搂住了他劲瘦的腰身,冰冷的指尖在他腰间摩挲了几下,“真的很冷吗?可我感觉你的体温比我高多了。”
“是吗?莫非是外热内冷?我不会是着风寒了吧?”
“你们狐族这么容易得风寒吗?那衣服得赶紧穿上才行。”
宋时砚瞬间没反应了。
她倒是也没戳穿他的小把戏,而是将他扶到了床上躺着。
她刚给他盖上被子,他就给扯开了,嘴里还嘟囔着,“好热……”
“到底是热还是冷?怎么还冰火两重天了?莫不是那酒里被下了药了?”
宋时砚缓缓睁开眼,脸颊的红晕较之前更为明显,双目含情透着几分迷离感。
“你现在更像青楼楚馆的小倌了,卖|身的那种。”
宋时砚伸长胳膊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手指还在她手心挠了两下,“那我现在可以卖|身了吗?”
“不可以。”
宋时砚一脸挫败的坐起身,“为什么呀?”明明都箭在弦上了……
“没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吗?”池听晚动用法术帮宋时砚把衣服穿上。
宋时砚脸上红光未曾褪去,但眼神却恢复了清明。他警惕的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莫非是传信的人没传到位,把消息透露给了他那几个兄弟?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追杀他都追杀到清芸山了。
他想起先前的交代,眼里划过冷意。
清芸山上全是他的人,这些人之所以能顺利进来,是因为他先前下了指示。
他已经忍够了,这次非得他们的狗全都一窝端了才行。
但跟他料算的确存在一些误差。他本以为就算追杀,至少也要到明天了。
还真是失策了。
本来都要成功了……
早知道就先不吩咐了。
狗什么时候不能打啊。
陈煜不想打草惊蛇。毕竟真论起来,他是打不过宋时砚的。虽说宋时砚之前伤的很重,但据说此番救走他的是九重天的人。只怕他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实在不宜硬碰硬。
可宋辰明的催促信号很快就发了出来。看着半边天绽放的绚烂烟花,他眼里不禁闪过烦躁。
催催催,催命呢!
真以为宋时砚是那么好杀的?
可想到解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