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议室,回到董事长办公室。
各部门的经理给顾澄递上要签字的文件。
顾澄把文件重新推到沈澈的手里,“我虽然回公司主持工作了,但还是遵循之前的公司制度,凡事上报到沈总那里,再由沈总进行决策。
遇到有争议的事情,沈总再上报到我这里即可。”
签好手头的文件,办公室里再次剩下沈澈和顾澄。
沈澈这才放松绷着的神经,大喇喇坐在她对面,“我发现你这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真是让你用明白了。
会议室里发了一通脾气,吓的人大气儿不敢喘。大家正想着以后工作要怎么小心翼翼才能保住项上人头的时候,你反手又给涨了工资。
这是让人小心翼翼之上,还要玩命给你干活呀。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顾澄坐在大班椅上斜睨他一眼,用手轻撩了下头发,“换个好听的词儿,就不能叫恩威并施吗?”
“所以顾董还让我主持大局,也是恩威并施咯。”
顾澄一眨不眨的看着沈澈,表情严肃,直到沈澈收回嬉皮笑脸的表情,她才开口,“沈澈,我信你就像信我自己一样,那些用在别人身上的手段,我永远不会用在你身上。”
沈澈‘啧’了声,“那么严肃干什么,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顾澄把桌边的放着的合同扔给他,“有些玩笑别开,我最怕你多想了。”
沈澈接住合同,这回也认真的看着顾澄,“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各种利益诱惑,但是我绝对不会,我永远站你身边。”
因为能诱惑他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个。
顾澄‘切’了声,“刚才还说我表情别那么严肃,现在变成你严肃了。”
“小澈子,过来给朕捏捏肩。”
沈澈无奈的耸了耸肩,“我真是服了你,到底谁开的头,水性星座的女人能不能不这么善变。”
他嘴里抱怨着,腿上半点儿都没有不听话的意思。几步走到顾澄的身后,伸手给她按捏肩膀。
“顾董,这力道行不行?舒服吗?”
顾澄满意的眯起眼睛,长长的喟叹出声,“嗯,还得是你,力度正好,谁都没你技术过硬。”
沈澈轻笑一声,“就靠这本事吃饭呢,以后还要顾董多提携。”
他开着玩笑,手上的力道就失了准头。
顾澄‘嘶’了声,“疼,沈澈,你轻点。”
站在门外的助理余笙敲门也不是不敲门也不是,关键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有没有打扰了董事长的好事。
但是门外司寒月已经铁青着一张脸,堪称一级恐怖,如果他没记错这位是顾董的老公吧。
虽然是要离婚的,但是这不是还没离吗?
司寒月昨晚被陆云麒揍了一顿,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
他和顾澄的事情有第三个人掺和,没问题也得被掺和黄了。律师都是黑心眼儿的,他们离婚涉及财产分割这块就不少,律师能从中分的提成就很多。
那律师肯定是要撺掇顾澄离婚的。再好的感情,别人多说几句不好也会产生怀疑。
所以他今天来锦程想着单独跟顾澄聊一聊,还有昨天他父亲说了要给顾澄办生日宴,他正好也跟顾澄说一下,起码让她对他的家人有些改观,大家还都是挺在意她的。
结果他听到了什么?
里面说什么,舒服不舒服,力度不力度,疼不疼的,还有沈澈明显讨好的那句‘以后还要靠顾董多提携’。
他就说,当初顾澄为什么非要坚持让沈澈一个二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当ceo,能有什么本事?
原来是这种本事!
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儿的好一手灯下黑。
再也听不下去里面的对话,敢给他种草原,那就谁也别好过。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余笙猝不及防抬手去拦,但是司寒月已经率先吼出声,“顾澄你个贱人……”
办公室大门敞开,足有两百平的开间内,并没有想象中的荒诞画面。
顾澄和沈澈两个人全都穿戴的一丝不苟,只不过沈澈站在顾澄的身后,修长的指尖正给她捏着肩膀。
沈澈一个冷眼扫过去,狭长的眸子眼神凌厉,“司寒月,你嘴巴放干净点!”
说着他怒视着余笙,“不会叫保安吗?什么疯子都往公司里面放,当这儿是精神病收容所呢?”
余笙被沈澈一个眼神看的直哆嗦,回想起被沈澈支配的恐怖日子。
当时沈澈被任命为ceo的时候,公司大多数人都是不服的,一个外来的空降,而且年纪还这么小,一看就是关系户。
很多人对他下发的指令也是半推半就,能拖就拖。
沈澈开始的时候默不作声,只暗中观察,直到他掌握了足够的筹码,拉出来了足有十多个人杀鸡儆猴,其中不乏锦程的元老级人物。
本以为他这么做了,顾澄作为董事长会制止,结果顾澄直接大手一挥,把公司所有事情全权交给沈澈负责。
沈澈也是不负所望,所有不服他的人,他只有四个字,弄就完了。
很多跟他作对的人,最后都以各种形式到了霉,有进局子的,有家里出事的,甚至还有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疯掉的。
说跟沈澈没关,谁都不信,但是又没有人能找到证据。多少人想要弄沈澈,盼着他出事儿,但是他每天还是雷打不动的出现在锦程。
不到半年的时间,从此没人再敢惹沈澈,他也在ceo的位置上坐的稳稳当当。
余笙当即一个激灵,垂头应声,“是,沈总。”
司寒月受不得这种屈辱,看向顾澄,“你就让一个外人做你的主?”
顾澄淡淡开口,“比起你的不信任,开口就是责骂,你觉的你和沈澈我会更信谁?”
司寒月嗫嚅了两下嘴,开口,“是你们刚才的对话让人误会,澄澄,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顾澄抬手按捏着眉心,她已经没有心情听司寒月解释。
“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之后我要去开会,你要说什么?”她还是给了他最后的机会,至少别让她带着恨离开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