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东西结账时乔星晚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就被验证了。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还好身上穿的是深色衣服,不然一定显露了出来。
贺瑾言一张小脸泛着白,现在原地一动不动,询问多次,乔星晚才扭捏的告诉了他。
贺瑾言顿了一下,他脱下外套递给了乔星晚,“自己系上,去车里等我。”
他说完折返回去挑了一堆卫生棉,东西都结了账,又去附近商场买了套女士衣服还有内衣。
回到停车场,他靠在车门上,垂着眼眸,若有所思的盯着地面。
直到里面传出声音,他才回头。
乔星晚降下车窗告诉他弄好了。
“我来开车。”贺瑾言打开车门。
“我来吧。”乔星晚脸色微白。
“肚子不疼?”
乔星晚诧异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她来月事经常会肚子疼。
“也还好,你单手开车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最后开车的是贺瑾言,车速不快,所以一路上都很平稳。
下车前,乔星晚说会帮他洗干净衣服,随后就抱着那一袋卫生棉快步走在前面。
贺瑾言低笑出声,提着东西跟在后面。
“我可以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吗?”乔星晚觉得很不舒服,换衣服的时候只用纸巾擦了擦,没有清洗。
“可以。”
乔星晚小跑上楼,进了卧室,还不忘反锁门才又进了浴室。
等她出来后,贺瑾言已经整理好了买回来的东西,还把菜给洗了。
因为吃过一次,记得她都是放了什么食材。
所以准备好放在了一旁。
乔星晚下楼,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碗红糖姜茶。
“先喝了吧,喝完后过来告诉我步骤,我来做。”贺瑾言站在厨房门口。
乔星晚眨了眨眼,这感觉……太像夫妻了,可惜从前他们是夫妻的时候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如今这般……又有什么用呢。
“你出来吧,我没那么矫情。”
是啊,她曾经流产的时候都没这么矫情,他也没看过她一次,现在这般对她好,太晚了。
贺瑾言颌骨紧绷,脸色稍稍沉了几分。
他没说话,倒是离开了厨房。
周围没了贺瑾言的身影,乔星晚倒是轻松了不少。
喝了红糖姜茶后她就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面就做好了。
她给贺瑾言留了纸条,直接离开了汀澜湾。
贺瑾言闻着味下楼的,一下来就看到餐厅放着一碗面,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贺瑾言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算逃跑吗?
没出息。
半山海。
圆圆正在给姜眠换药,刚弄到一半裴寂就进来了。
“出去吧,剩下的我来。”裴寂走上前拿过圆圆手中的棉签。
圆圆哪敢说不,只能出去。
姜眠肩上还有上次受伤还未完全长好的疤痕,如今又是这个肩膀,只不过这一次是子弹穿了过去,伤口更加狰狞。
“应该会留疤,会很难看。”姜眠乖乖坐着。
裴寂动作顿了一下,旋即开口:“不会。”
姜眠笑了一下,笑声都还没发出来,就疼的她先叫出了声,“嘶…你轻点。”
“你还不如让圆圆来,你手劲太大了。”姜眠皱着眉抱怨。
确实很痛,裴寂到底是个男的还是个桀骜不驯的男的,哪知道温柔是什么。
裴寂一巴掌招呼在了她的腰臀中间,“别乱动,我这次轻些。”
姜眠撇了撇嘴,“我都受伤了还打我。”
“我又没使劲儿。”裴寂冷冽的声音语气不算太好。
“那也疼。”
“娇气。”
上完药后,裴寂一边随意的整理着药箱,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让方梨过来照顾你。”
“我不!”姜眠一听就激动了。
裴寂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继而继续开口:“你的伤需要懂医的人来照顾,免得感染。”
“谁都可以,就她不行!”姜眠仰着头,红着眼看着裴寂。
裴寂一转身就看到她要哭的模样,他走近一步,冰凉的指尖点在她的眼尾,轻轻摩挲。
姜眠不适的眨了眨眼,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哭个什么劲儿。”裴寂嫌弃的看着她。
“你明知道她什么心思,你要她来半山海,是存心想让我看着你们秀恩爱吗?”
裴寂给了她一记暴栗,“滚一边吃醋去。”
说完转身就走。
姜眠表情一瞬收敛,抬手拂去脸上的泪痕。
妈的,她都可以进军演艺圈,一举拿下影后了!
晚饭时,姜眠又拿出了她影后级的演技。
情绪低落的吃不下饭,眼睛通红通红。
裴寂一回来,就看到姜眠这副模样。
他微微蹙眉,走过去靠在桌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裴寂敲了敲桌面,“死人了?需要你在这儿哀默?”
姜眠红着眼抬眸,看到裴寂,眼底闪着光。
裴寂嘴角抽了抽,她怎么一副看到迪迦奥特曼一样。
“我不要方梨来。”姜眠拉着他的手臂撒娇。
裴寂淡淡嗯了一声,“已经叫了。”
姜眠听后眼睛更红了。
“你怎么这样啊,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你明知道我满心也都是你,你让她来,我……我每天都会因为她生气,还怎么好起来!”
“你不生气不就行了。”裴寂轻笑。
“你……她跟你站在一起我会吃醋,她跟你说一句话我就更吃醋了,你让我如何不生气!”
裴寂轻轻“啊”了一声,“受气包?”
姜眠真的要被裴寂气到了!
她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起身就走,刚走两步就痛苦的叫出声,弯着腰蹲了下去。
裴寂没有第一时间过去,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姜眠表演,直到看到她身上单薄的衣服渐渐有红色渗出。
他神色蓦然凝重,跨步上前抱起了姜眠。
姜眠疼的紧紧皱着眉,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不要你管我!”
“闭嘴!”
男人阴鸷低吼的声音吓得姜眠一哆嗦。
“还凶我。”
裴寂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尽量克制了语气,“不许哭。”
“就哭,你凶我,我还委屈控制不住想哭!”
裴寂顿了一下,“妈的,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