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竹叶指向他面前的太阳,苹无奇陷入了沉思,猜测出诸多的不可能:
难道白竹林在太阳里?
难道太阳的方向一直走就是白竹林?
难道叶子失灵转错了?
难道这不是我要找的那片白竹林?只是叶子相似?
难道。。?
难道个屁!我去你大爷的吧。
苹无奇把自己问烦了,抖手就将通杀塔打向太阳的方向,嘭。哗啦啦啦啦
苹无奇眼都直了。
漏?漏了??太阳漏了吗?这怎么可能?这什么人间戏法吗?还是什么妖术?
“忽”的一声,通杀塔杀了一个回马枪,又捅了一个大窟窿,那个太阳忽忽悠悠的落了下来。
这时苹无奇看明白了,这哪是什么太阳啊,看着明晃晃发着亮,居然是悬空的一面特别巨大的一面铜皮镜子,难怪会以为西边出太阳,原来都是反射过来的光亮,由于镜子尺寸过于巨大离的又远,误以为所以被打碎的铜皮哗啦啦还在一个劲的掉,时不时的从破镜子往外飘出几片白叶子。
苹无奇捡起一片看了一下,果然和从樵夫那里得到的一模一样。
怪不得这个座山跑了这么久一无所获,原来另有乾坤啊。
苹无奇仗着胆子,靠近已经静止不动的破碎的大铜镜子,一股吸力时不时的拉扯他。
此时镜子上两个破洞,呼呼的往外刮着风,苹无奇换了个方向绕到后面看,果然这个假太阳已经不动了。
他端详了半天,感觉这更像是个通道,只是通往哪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他要找的白竹林在里面。
他回到镜子正面,略微想了一下,迈步就走进了这个假太阳里,几乎同时这个假太阳似乎感觉到什么,猛的一股吸力将苹无奇直接吸了进去。
巨大的镜子的两个破口开始变的像水一样开始融化,然后平滑恢复如初,重新飞了起来,悬挂在虚空原来的位置,远远看去又是一个太阳!
就在这一切悄无声息的发生后的半个时辰,不远处破风声阵阵,七个金丹期全力爆发灵力,来势汹汹堪称恐怖。
“老四,你确定他是这个方向?”
“没错,刚才还有灵气波动,我的识灵阵不会错,只是很奇怪,那股灵气好像消失了”
“消失?老七,你去那边十里,老三你去哪里十里,我去前面十里,十息再汇合”
“刷刷刷”三个人三个方向飞出,没一会又回来了
“没有啊?”
“老三你那边?”
老三摇摇头
老七也摇摇头
长眉老者也懵了,七个金丹期追一个还能追丢了?这不是笑话吗?
“老四,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奇怪,这太阳怎么总在西面西面啊?”
“太阳落山不在西在哪?你让那小子土傀儡打傻了?你快别管东西南北了,赶紧找到苹无奇,不能让他活着跑出连国!老八狠狠说道”
“你才被打傻了,我那就是被反噬一时间没恢复才让那个土傀儡绊住了。”
“行了,都别争了,赶紧找找看,别真的让他跑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了”老五说道
“气息从这消失的,咱就以这为点,各寻三十里,谁先发现人谁以信号紫烟为准,老四你楼下设伏阵,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但切记不可单独应对,此人阴邪乖张,不易对付。好了,散!”
长眉老者一声“散”便与其余五人立刻御剑而走,留下叫老四的开始掏各种阵盘按风雨雷电开始布置连环杀阵。
镜中
苹无奇被镜子里的吸力拉扯根本不能自行活动,只能顺着这股劲儿往前带,挣扎无果便把眼闭上来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耳边从“嗡嗡嗡”苍蝇音到“呼呼呼”狂风灌耳,就像在这镜子里呆了好几个月的一般。
忽然风的声音没有,身子也没那么紧了。
苹无奇睁开眼,发现自己整大头朝下挂在了一根大竹子竿上。
竹子干光秃秃的,他就在那上面晃开了,忽上忽下,一下就被弹飞了出去。
就要又来个狗啃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灵气又能自行恢复了!
赶紧左脚面瞪右脚面,把自己又瞪个了后空翻然后稳稳的落在一片草地之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定了定神,开始四处打量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别的没什么特别的,首先他看见天上挂了太阳很特别,因为那个太阳上有俩破洞!
苹无奇明白了,原来这个假太阳是个通道,那一头就是仙鬼山西面,那这里又是哪?
边走边看周围的景观,实在和自己走的那么多地方都对不上号。
更诡异的是黑色的山,黑色的土,黑色的花,黑色的草,连水都是黑色的,这里除了悬挂半空的的那个假太阳,一切都是黑色。
苹无奇顺着地上唯一有颜色的白竹子叶一路找了过去,果然在一处四面高的黑森林中看见了那一抹亮白色的白竹林。
苹无奇一路之上,精神几近崩溃,没有人,没有鬼,没有生灵,也没有死尸,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是往常他肯定无所谓不在乎,可是等他真的融入这一片黑色之中心中慢慢滋生出一股颓废之气。
这股气直接导致苹无奇自身灵气出现了紊乱的迹象。
越走进那片白竹林,两条腿就像灌注了千斤,开始迈着步后来步履蹒跚,一股股的丧气直冲天灵盖。
腰间的香囊似乎感应到什么,扑簌簌的喷出一股墨红色气息,苹无奇瞬间清醒过来,暗道:“不好,此地有毒”
赶紧封了自己五识,小心翼翼的走进了白竹林,此时的白竹林已经开始秃了,大片大片的叶子掉在地上,有的随着风到处飘散。
苹无奇四下搜寻心心念念的匣子,可是他转转悠好几圈也没看见自己要找的东西,心想:难道我来错地方了?
正在苹无奇围着白树林瞎转的时候,一个硕大的黑色影子,“刷”的一下飘到了他的身后,就像一个等了很久的猎人,看着它的目标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