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朱宅门前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老五毫不犹豫地冲着两个门子连续开了几枪,其中一个门子不幸胸前中弹倒地。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镇公所里的保安团士兵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冲出来追击。老五不禁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和不安,这可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褚贵五啊!
而这一切,都被躲藏在暗处的朱文昭和疤脸尽收眼底。朱文昭压低声音沉沉地说:“看起来,朱宅里面肯定有埋伏,他们正等着我们进去自投罗网呢。”
疤脸皱起眉头,担忧地说:“如果朱宅不主动出击,褚贵五是绝对不会轻易从春满园出来的。这样一来,我们今天岂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疤脸思索片刻后提议道:“要不我去袭击朱宅,你带着他们在这里盯住春满园?”
朱文昭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行,还是我一个人去吧。毕竟我对朱宅比较熟悉,如果遇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我也能迅速脱身。”
疤脸连忙劝说道:“一个人去实在太危险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没事的,我有分寸的,放心吧。”
朱文昭说着宽心的话,其实他心里却没有底,毕竟对方已经设下了埋伏,院子内不知道有多少枪手埋伏在暗处,他知道自己虽然仗着易筋经拥有很高的感知力与灵敏度,但也不一定牢靠。
朱文昭悄悄的顺着墙根走到朱宅,他先用耳朵听了下院子内的动静,用自己的意识感受下周围的情况。
果不其然,院子内被埋伏了不下十个枪手。朱文昭寻到一处气息最弱的地方,从怀中掏出玄铁匕首,在墙上轻轻的挖起来,很快墙面被他挖出一个洞。他把匕首用牙齿咬着,他轻轻的脚踩上洞,慢慢的朝上爬。
待他爬上墙,匕首朝着铁丝网切去,只一下,一根铁丝被削断,就这样铁丝被他削断了四五根,他握住铁丝折叠在一起,一个俯身从铁丝孔中钻了过去。
他一手扶着墙面轻轻跃下,向往走到了三十米左右,他瞅见一个枪手,正趴在墙头,盯着褚贵五原先住的西屋,手里紧紧的握住一把三八大杠。
朱文昭轻轻的跃了过去,然后俯身到他身后,左手捂住士兵的嘴巴,右手的匕首快速的划过,士兵的脖子上顿时一股鲜血流了出来。
解决了处于观察位置的士兵,朱文昭四处望去,瞅见东屋房顶上有两个士兵,其中一人架着一顶机关枪。
朱文昭知道了,这两个人是关键,有这挺机关枪,疤脸他们就是来了十个八个,也是占不到便宜的。
他轻轻的顺着矮墙朝着东屋的方向走去。
两人显然没想到有人正悄悄的朝着他们靠拢。一个士兵说道:“不知道营长是怎么想的,我们都守在屋顶一个礼拜了,却不见一人来偷袭。”
另一个人说道:“估计营长是上次被袭击有了阴影了。上次袭击差点要了他的命。不过,咱营长也算命大,守卫他的兄弟全部折了,他倒还能捡回一条命。”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营长经历过多次袭击,却仍然安然无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这话不要说,传到咱营长耳朵里对咱们不利。”
他刚说完,忽然脖子上一凉,朱文昭手中的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旁边的士兵惊住,正准备还击,朱文昭手中的匕首已经改变方向刺入他的心脏。
朱文昭瞅着埋伏在其他地方的士兵,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俯身爬在屋顶,抬起机关枪,朝着埋伏的士兵开火。
“哒哒哒......”一阵机关枪震耳欲聋。
正端起酒杯的褚贵五,听见机枪的响声,脸色露出了一丝微笑。
“朱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定的瓮中捉鳖之计成功了。”
“哈哈,那可太好了。兄弟我又跟着你立功了。”朱贪生刚说完,心中一咯噔,暗道:“只是我家的房子这下子可遭罪了。”
褚贵五显然看出来朱贪生的忧虑,“朱兄弟不用担心咱家房子,剿了匪,足够咱家修房子的,大丈夫岂能畏首畏尾。”
“是的,是的。营长,你接着喝,我去瞅瞅去。”朱贪生说完,松开左右怀抱着的女子,蹒跚的朝外走。
褚贵五一听这话,就知道朱贪生心里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要立个大功而已。如果不给他这个机会,那不就是阻碍他立功吗?
而此时,藏在暗处的疤脸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朝着春满园外走去,顿时激动不已:“兄弟们,你们看那个瘸子!他出来了!快准备射击!这一次我们绝对不能再失手了!”
朱贪生刚刚踏出春满园的大门,三把驳壳枪就同时对准了他。眨眼之间,他的身体已经布满了无数个弹孔。他摇摇晃晃地缓缓倒下,至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成为褚贵五的替罪羊。
疤脸见目标已被击中,心中大喜,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兄弟们,干得漂亮!我们快去接应朱兄弟!”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到朱宅院墙外,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墙头跳下,带着满脸微笑向疤脸走来。疤脸心中一阵狂喜,连忙迎上去说道:“兄弟,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成功了!现在赶紧撤退吧!”
“好,那我们赶紧走吧。保安队之所以没出来支援,肯定是受了褚贵五的吩咐,他还想着是我们被包了饺子呢。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再想撤离就难了。”朱文昭脸色一沉说道。
疤脸点了点头,立刻指挥着兄弟们迅速地朝着镇外撤离。果不其然,他们刚刚走出镇子,就听见后面有嘈杂的声音传来。
“快走!”疤脸大喊一声,带着手下们加快脚步,向着远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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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的后山却是一片喜庆的景象。疤脸特意让人跑了几十里路,弄来了两只羊和五只鸡,正在杀猪宰羊,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此时,疤脸正坐在一张木凳上,看着手下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喜悦。
“哈哈,这次行动真是顺利啊!”疤脸笑着对身边的朱文昭说。
朱文昭微笑着点点头,回应道:“是啊,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留在四通镇的眼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大……大哥,出事了!”眼线惊慌失措地喊道。
疤脸心头一跳,连忙站起身来,问道:“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眼线喘了口气,焦急地说道:“那褚瘸子没有死,死的是副营长朱……朱贪生。”
疤脸和朱文昭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