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允许?
大姨娘与徐家主都不言语了。这几年皇上明里暗里派宋池洲打压四大家族,早有预兆。
“哼,皇上就真器重肖青云生的这个孩子,为何啊?”大姨娘嫉妒且愤恨。还有丝鄙夷。二十一年前妹妹与当时微服私访的皇上私相授受,未婚先孕乃贵女中的耻辱。
这个妹妹长的最美,也最不知羞耻。当时可是被全族人当做笑话。
哪想原来是攀上皇上了。后来口风也随之转变。她还真是偷摸的干大事。如今母凭子贵,更是整个家族里最有权威之人。
她知道这个妹妹记恨当年自己绑了她送到二弟床上一事,可那也是为她好啊。未婚先孕,挺个大肚子,谁要她?
收起回忆,大姨娘直撇嘴:“看把她得意的。就不信皇上那么多儿子,只器重他!”
“大嫂,太子对宋池洲定然是不满的。如今能对付他的,只有太子和贤王了。对了,听说,那个王仁义家的大儿子王卓是个断袖,燕国太子萧璃想娶他为妃,可是真的?”
提到这个,大姨娘和徐家主就来精神了。大姨娘怒骂道:“哼,是又如何,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很快就老了。长的再好又如何,还不是个高级点的男娼?怎么二弟,你有何想法?”
徐宏伟摸着下巴,一脸邪气:“你们说,我要是把王卓那个贱货睡了可好?你们是不是就出口恶气?”
嗯?啥意思?徐家主夫妻二人好大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上下打量徐宏伟。
“二弟,你这,何时也成断袖了?”大姨娘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大嫂,听说这个王卓是状元郎,姿色超绝。我这也是图个新鲜。能把燕国太子迷住的,谁不想尝尝滋味。”
徐达恰巧踏进房门,听见二叔这话,即刻浑身炸毛,气的心肝一阵乱颤。遂脱口而出怒斥道:“二叔,这是上京城,不是江南。有些话不可乱说。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徐宏伟不置可否:“徐达,你怕什么。这是咱自家,你二叔还不能说句话了?”
“二叔,还望你不要再说羞辱王卓的话。王卓才高八斗,非你们所想是什么不入流之徒。况且,他背后有五王爷,国公爷慕琉璃,燕国太子萧璃撑腰。不可轻举妄动。”
“啥?还有国公爷?他们,有何交集?”大姨娘这下可疑惑了。
“你们不知,国公爷心悦王卓么?”
徐宏伟更加兴奋了。眼里冒着邪火,看向徐达道:“你见过这王卓?他长的如何?”
徐达一直十分欣赏王卓,但也只是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没有半分断袖之间的旖旎,见二叔这副好色嘴脸,只觉一阵恶心。
自然也没好气道:“长的如何与二叔有何关系?二叔,侄儿劝你,想活命最好不要去招惹你不当惹之人。”
这话徐宏伟可就不爱听了。
“徐达,我是你二叔。一个断袖,如你娘所言,也就是个高级点的男娼而已,你还把他捧上天了。老子还真就想睡了他。怎么滴。”
徐达气的浑身哆嗦,他这个二叔在江南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恶棍一个。家里妻妾成群,儿女一大帮。听说也养男子,他才真是个不入流的货色。
“二叔,今后别打王卓主意。再警告你一次,他是你惹不起的人!”
“喝,好小子,你是不是也看上他了?难怪你一直没娶亲,不会你也是个断袖吧?”
大姨娘和徐家主闻言即刻看向徐达,心里直打鼓,不会吧,她家儿子怎可能是断袖?
徐达气的脸色涨红,脖筋都鼓起来了。
“二叔,你再胡言乱语,我便再也不管你们。还有,我可不是断袖。别胡乱污我名声。我没娶亲是因为还没遇到心仪之人。”
“徐达,别以为你在翰林院任教,就觉自己了不起。别忘了,你爹和我,还有你几个叔叔们,也不是吃素的。别说一个王卓,就是五王爷,我们也不放在眼里。他霸占咱们家盐场,老子可跟他没完!”
徐达气的脸色铁青,嘴唇都是白的。跟他们简直无话可说,起身离开前只说了句:“二叔,五王爷早就盯上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徐达走后,徐宏伟气的又骂了好大一阵子。
徐达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想起方才二叔和爹娘的态度,只觉他们家,怕是要遭大难了。
晚饭还没吃,索性寻个酒楼,点几个小菜,一壶酒,独自吃吃喝喝。
旁边吃酒人此刻正议论着。
“你们可知,燕国太子萧璃,带许多珠宝嫁妆,跟王卓一同回来的事吧。”
“当真?你不是自己编的吧。”
“自然当真。我小舅子做买卖,来信说路遇太子一队人马,听说足有几千人,押着珠宝浩浩荡荡的前往咱们大梁。都走到嘉峪山了。”
“呦,那不是快到了么?”
“就是,嘉峪山离此也就八百里地,这么算,还有六日左右?这般快么?哎呦,那可太热闹了。”
“就是啊,你们说,这堂堂一国太子,怎么就喜欢男人,还明目张胆要娶男太子妃?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缘分这东西都是天注定的。断袖之间,也是有爱恨情仇的啊。”
“吃酒吃酒,我还没见过王卓长啥样,这次说什么也得见一见。”
“那定然是好看英俊的。不然也不能迷住太子的眼对吧。”
“对对,吃酒吃酒。”
徐达咽下最后一口酒,轻轻摇头。五王爷那句话仍然徘徊耳边。
他现在投靠五王爷,会否来得及拯救一下自家,即便拯救不了他们至少也能护住自己啊。只要自己不倒,爹娘就有活路。
他看得出来,五王爷对自己并未起赶尽杀绝的心思。
王卓那张出尘之姿亦划过脑海,心里终于有了决断。他是一定要与二叔和其他几个叔叔们撇清关系……
是夜,宋池洲刚想搂着小嫣儿入睡,门外传来护卫一声禀报。
翰林院徐达呈上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