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快来,这里有个螺好大!”乔梦汐冲着后头的立夏喊道,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小姐,我来了哈。”立夏弯腰捡起了面前的一个花蛤,提着个竹篓子走了过去。
看着乔梦汐手中握着的海螺,足有一个手掌大了,眼睛都瞪大了:“哇,小姐,这,这也太大了吧!”
“是啊,说了好大吧。”
立夏点了点头:“确实好大,能好好吃一顿了。”
伸手接过了乔梦汐手中的海螺,放进了竹篓子里。
“咋了?你现在也爱上吃这些了?”乔梦汐忍不住调侃起了立夏。
刚开始时,立夏对这些什么海螺,花蛤,蛏子之类的都不敢吃。
无论乔梦汐怎么劝都没用,后面实在看乔梦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才试着吃了一口。
这一口吃下来,现在直接是停不下来了。
“小姐,之前是奴婢不识货,哪知道这么好吃嘛!”
“嗯嗯,那咱们再多捡点,回去又可以好好吃两顿了。”
··········
隔了一会,立夏惊慌的声音传来:“啊啊啊啊啊!小姐!”
边喊还边朝乔梦汐身边跑了过来。
乔梦汐转过头去,担忧道:“立夏,怎么了?”
“小姐,小姐,您快看那是个什么?”立夏瑟缩着指了指沙滩不远处的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只见沙滩上有一个长着八只长触手,软绵绵的东西,还在那里动来动去。
乔梦汐忍不住笑了笑:“立夏,别怕,那是章鱼。”
“小姐,什么鱼?”
“章鱼,走,咱们去把它收了。”乔梦汐说着就要往那边走过去。
立夏忙拉住了乔梦汐的手臂:“小姐。”
“没事,这可是个大货呢,好吃的很哦。”乔梦汐对着立夏挑了挑眉。
“小姐,那东西真能吃?”立夏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真的能吃,不信你等会回去问问蓟大娘就知道了。”
“好吧。”立夏抿了抿嘴,跟着乔梦汐走了过去。
··········
半个时辰后,太阳也爬上了海面,两人也一起提着个重重的竹篓子往村子里走去。
这个渔村叫东埔村,乔梦汐一行人来到这里足足有半个月了。
当初周老头的船在浓雾中迷失了方向,最后越驶越远,都不知道驶去了哪里。
茫茫大海之中,几人足足在海上漂了三日。
最后就在众人都饿得头晕眼花,渴得口干舌燥,感觉死期将至之时。
竟然在海面上碰到了一艘渔船,被渔夫蓟大伯和儿子蓟勇两人所救,并把几人带来了这个小岛上。
这半个月来,几人也都是一直住在蓟大伯的家中。
··········
“蓟大娘,我们回来啦!”
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长发盘起,包着布帕。
虽然容貌已不再年轻,但也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美女子。
五官温婉,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如同冬日暖阳一般,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沈夏,沈秋你们俩回来啦?”
“是的呢,蓟大娘,你看,我们今日赶海还捡了个好东西。”
乔梦汐弯着腰从篓子里抓起了那条章鱼,想跟蓟大娘炫耀一下来着。
因为出门时没带什么衣裳,这些时日立夏和乔梦汐两人都是穿的蓟大娘的衣裳。
衣裳对于乔梦汐来说有些宽松了,刚弯腰时一不小心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给露了出来。
哐当一声,蓟大娘手中端着的篓子给摔了下来,里面的鱼干撒了一地。
这一下让乔梦汐和立夏两人都有点懵,立夏更是吓得猛拍打乔梦汐的手:“小姐,快,快,快扔了。”
乔梦汐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章鱼,纳闷道:“蓟大娘,这不是八爪鱼嘛?”
蓟大娘也醒过神来似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对,对,这是八爪鱼。”
又忙弯腰去捡地上的篓子和洒落在地上的鱼干。
乔梦汐和立夏也帮着蓟大娘一起蹲在地上捡拾。
期间,蓟大娘又不时偏过头来看一眼乔梦汐。
乔梦汐抬了抬头:“蓟大娘,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嘛?”
蓟大娘嘴唇蠕动了几下,才开口道:“沈秋姑娘,请问你脖子上的玉佩是你的吗?”
乔梦汐也低头看了眼刚刚露出来的海豚玉佩:“噢,这个呀,是我的呀,蓟大娘,怎么了?”
蓟大娘疑惑的拧了拧眉头,装作随意的问道:“你这个玉佩,看着形状有些不一样呢。”
乔梦汐顿时睁大了双眼,激动的抓住了蓟大娘:“蓟大娘,你认识这个海豚?”
“啊?海豚?”
“好吧。”乔梦汐瘪了瘪嘴,还以为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人,他乡遇故知呢。
刚准备来一句hello,how are you? 对一句暗号呢,结果还是失望了。
“你这个玉佩是你从小戴在身上的吗?”蓟大娘又装作闲聊的问道。
“不是呢。”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乔梦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玉佩是我从我义兄那里抢来的。”
“你义兄?”蓟大娘捡东西的手抖了抖,但是乔梦汐和立夏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对呀,这个玉佩最开始是我义兄的,我看着新奇,就让他送我了。”
“哦?你义兄多大年纪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乔梦汐抬头想了想:“嗯,我义兄应该三十岁了,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哐当。”又是一声,蓟大娘手中刚刚捡拾好的篓子又摔了下来。
“蓟大娘?”这下乔梦汐和立夏两人也是注意到了蓟大娘的不对劲。
蓟大娘没理睬两人,也没管地上的鱼干,直接红着眼眶跑进了旁边的屋子。
乔梦汐和立夏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乔梦汐回想着刚才的事情,猛的发现蓟大娘好像最开始就是看见了自己脖子上这海豚玉佩后才开始反常的。
心中也是若有所思。
记得自己以前曾追问过义兄好几次来着,问他这玉佩是怎么得来的,他每次都只说是一位亲人送给他的。
等自己问那亲人是谁时,义兄就会摇摇头,眼中总透出一股忧郁。
难不成义兄那亲人是蓟大娘?
可是义兄人远在京城,蓟大娘又住在这海岛上,两地距离这么远,这两人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嘶····,还别说,以前一直觉得蓟大娘的笑容很亲切。
现在想想,怎么感觉和义兄的笑容有些相似呢?
天啦!这都是些啥啊?义兄难不成不是那宣平侯夫人亲生的?
可是那陈言欢每次不都是自己抢了他亲兄长,一副跟自己深仇大恨的样子吗?
乔梦汐抿了抿嘴,疑惑的走上前去,敲响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