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卫空空的事，并没有掀起什么水花。
    太女夫江氏，看着手里的账本，问已经成了自梳公公的桐花。
    “那位卫氏，已经承宠十几日了，可曾派御医过去诊脉？”
    太女宫上下，也都盼着能有个女嗣降生的。
    太女殿下年年都能让男人怀孕，结果他们生的都是男儿，已经有人暗地里说他们肚皮不争气了。
    他哪怕有两个嫡出男儿，但太女夫不好做啊。
    桐花道：“还未曾呢，他到底无名无分，只不过伺候了殿下几日罢了，太女宫里伺候过殿下的宫男还少吗？”
    江流流道：“是啊，那么多男人，为何他们的肚子就是不争气呢？咳咳咳……”
    说着，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太女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管理起来有些累人。
    江流流近两年，身子就不太好了，手里的宫务都分给了四位侧夫，他每个月看看账本。
    就算是这样，喝了不少药，身子还是不太好。
    他这是心病。
    自他嫁给太女，管家理事，管理后院的男人和孩子，为人大度贤惠。
    他自认做的极好，唯有一点他觉得不好。
    没能为殿下生下女嗣，所以他愧疚，以致成了心病。
    桐花赶紧拍拍他的后背，又端来一杯热茶。
    “太女夫，你还好吧？”
    江流流摆摆手。
    “我没事。”
    “等卫氏伺候满一个月，就派御医去瞧瞧。”
    “是，虏仆知道了。”
    瀛蕴凰虽然喜爱卫空空的美色，但也没忘了初一十五。
    初一这天，她难得回了太女宫，去了江流流的院子。
    江流流见她来了，忙前忙后吩咐人伺候她，摆膳。
    等用了膳，各自沐浴过后，就躺到了床上。
    两人是老妻老夫了。
    如今各自一张被子盖着。
    瀛蕴凰早就不跟江流流过妻夫生活了。
    所以，躺进了被子里，就闭上眼睛要睡觉。
    “殿下。”江氏柔声道：“卫氏伺候的可好？”
    “尚可。”
    “那殿下何时接卫氏进太女宫？”
    “明日吧，明日太女夫你安排人，把卫氏接进太女宫，就个小侍的位份。”
    小侍！
    这么多年，除了凭家世能封高位的，剩下的都是从通房小侍熬资历，生孩子。
    卫氏能无女做小侍，可见是真的伺候的好了。
    “好，臣侍明白了，殿下睡吧。”
    说着，还给瀛蕴凰掖了掖被子。
    瀛蕴凰嗯了一声，很快就睡着了。
    江流流等瀛蕴凰睡着了，才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
    次日，江流流就派了人过去，把卫空空接进了太女宫，安排了一个小院子居住。
    卫空空上辈子是大着肚子进的太女宫，而且位份只是通房小侍。
    这辈子，他努力伺候太女殿下，讨好她，取悦她。
    所以，起点比上辈子高，是小侍的位份。
    拜见过太女夫后，他就回了小院子。
    而江流流在见过卫空空后，就明白他为什么得到太女殿下的喜欢了。
    实在是太貌美了。
    很难不让人喜欢。
    次日，卫空空去请安时，就看到了一屋子的男人。
    这些男人，全都是有名分的。
    通房小侍是最多的，加起来都有四十多个了。
    他一个个过去见礼，行礼时，还小心护着肚子。
    他的天葵十几天没来了，想必已经怀上了。
    江流流见此，就心里有底了。
    “卫氏，你这是……有了？”
    卫空空羞涩道：“侍身天葵推迟了十几日，应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