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齐召得罪了勇毅侯府小世子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
他倒也知道事情严重性,老老实实在家里呆了几天。
薄府,沈弋冉坐在院子里,两个孩子和白栀嬉笑玩耍着,一片祥和。
门外,容青青带着杏花,一脸的幸灾乐祸。
“三弟妹,听说你母家妹妹出事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悠哉呢?”
之前在外,容青青一直保持着自己良善的淑女形象。
如今回到薄家,事事不如意倒是将她里子另外一面激发了出来。
沈弋冉起身,朝着容青青微微欠身,丝毫没有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我出嫁时,继母曾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妹夫得罪了勇毅侯府的世子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前几日她就听到外面的传言,想着沈家回来人求她回去,这才躲在自己的院子里。
没想到,沈家还没来人呢,容青青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作为堂堂的太傅之女,如今这般长舌妇的样子倒是让沈弋冉有些瞧不起了。
“好一个没关系。只希望你母家的事情别连累到薄家才是!”
见面前的人丝毫没有情绪波动,容青青咬着牙切齿的说到。
沈弋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略带歉意。
“二嫂嫂倒是提醒我了,如今二哥犯了事牵连了家里,想必嫂嫂是真真的为我担忧呢!”
薄瑾珏的事情一直是容青青心头上一根刺。
毕竟有官职和没官职在身,身份可是天差地别的。
怒气冲冲离开了无涯院,容青青想去和老太君哭诉,又想起现在老太君最心疼的就是沈弋冉。
自己去了怕是也会被说教一顿,便也就没了这个想法。
“夫人,要不然您把这件事和二爷说说吧。”
杏花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可她不但没等来容青青欣慰的话语,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容青青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花园里响起,杏花捂着脸委屈的跪在了地上。
容青青胸口上下起伏,很明显气的不轻,指着杏花的手指都微微颤抖。
“没脑子的东西,主子的事情轮到你来置喙?”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狰狞,丝毫没了之前大家千金的风范。
好巧不巧,薄瑾珏从花园中路过,听到假山这边有声响想着看看是不是家里遭了贼。
没想到正好与容青青碰上。
瞧着跪在地上捂着脸的杏花和一脸怒气的容青青,薄瑾珏眼里划过一抹厌恶。
“大庭广众你发什么脾气?还觉得我们二房不够丢脸吗!”
而后他转过身,看着地上跪着的杏花开口道:“起来,这几日你去书院伺候小姐,就不要在夫人面前碍眼了。”
一句话表面上看着是为容青青做主,其实是将杏花拯救于水火之中。
“是,二爷。”
杏花起身,朝着薄瑾珏和容青青行过礼后,转身朝着书院而去。
见自己的夫君一点都不为自己说话,容青青气的眼前一阵发黑。
无涯院内,白栀一脸幸灾乐祸走了进来。
“你这是听到什么了,脸上的笑都止不住了?”
沈弋冉拿着手中的扇子,轻敲了下白栀的头。
白栀吐了吐舌头,往后退了一步。
“夫人您是没看到,二夫人离开咱们院子后在花园打了杏花,如今杏花被二爷调去照顾二小姐了。”
哦?
沈弋冉微微挑眉。
看样子刚刚自己说的话真是将她气的不轻。
“二房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掺和好。最近天气变化多端,白栀你多多顾着点两个孩子。”
她忙着家中的铺子,有时来不及照顾两个孩子。
几日下来他们倒是与白栀相处甚欢。
“是,夫人。”
白栀笑盈盈的,行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开。
不知为何,沈弋冉这些日子总觉的胸口闷闷的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夜深风高,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在宋府墙根处不知干着什么。
半晌后,角落里响起了一阵布谷鸟的叫声。
睡梦中的宋齐召闻声惊醒,下意识看向了身边的沈纭嫣。
瞧她睡得依然安稳,这才松了口气。
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胳膊抽出,宋齐召穿着里衣出了屋子。
此时门外,守夜的小厮和婢女都熟睡了,宋齐召的动作并没有惊动他们。
蹑手蹑脚的走到小门处,宋齐召刚刚推开门,一道身影径直扑到了他的怀里。
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和柔软的腰肢,宋齐召心下一惊,连忙将怀中的人推开。
“你怎么来了?”
仔细看,此人正是这些天与宋齐召鬼混的寡妇。
寡妇娇媚的看着宋齐召,恨不得将自己贴在宋齐召的身上。
放浪的行为很快挑起宋齐召的兴趣,连忙将人抱到了一旁的厢房中。
“奴家是听说你出了事情,这才想着过来看看。”
几日过去宋齐召脸上的青紫已经消去,如今还是那个清秀的面容。
听着怀中人儿关心的话语,和这两天沈纭嫣的埋怨一下子成了对比。
宋齐召将下巴抵在寡妇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扑撒在她颈间。
“你放心,再过些事情解决我就去找你。”
这些日子他身边躺着的虽然是沈纭嫣,每每与她行房事时脑海里想的都是城南的寡妇。
二人的韵味完全不同。
“你呀。”
寡妇被宋齐召的气息弄得心痒痒,发出娇俏的笑声。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阵叫喊声。
原来是沈纭嫣醒了过来,发现宋齐召不在自己身边带着人出来寻找。
宋齐召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将寡妇藏在了衣柜里。
而后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纭嫣微微皱眉,下意识朝着宋齐召身后的房间看去。
宋齐召有些心虚的用身影将门挡上,而后关上了门。
“我听到有老鼠叫声,怕扰了娘子休息,这才想着过来看看。”
说着,他走到沈纭嫣身边,一把搂过了沈纭嫣的腰肢。
寡妇藏在衣柜里,听着宋齐召的解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沈纭嫣将信将疑,眼瞧着她还打算进屋看看时,宋齐召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难不成你不相信我?我在如何也不至于在家里胡来!”
说着,宋齐召气呼呼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