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墙角?”
厉君泽眼眸一暗,他和苏苏到现在也才亲亲抱抱,还没进行到更深一步呢!怎么能让那些腌臜的声音污了苏苏的耳朵。
厉君泽呼吸粗了几分,感觉之前那压制住的情欲似乎又回来了,开始克制不住的疯涨。
他抬手反握住他的双手,“以后不许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快点忘掉。”
苏子欲疑惑的看向他,像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惊讶老皇帝睡男人,反倒是更在乎自己听墙角这事。
打量他几秒,苏子欲想到了某种可能,缓缓道:“你早就知道了?”
出乎意料的是,厉君泽摇头否认。
“我不知情,但宫里的眼线曾说过,父皇他许久未临幸后宫妃嫔。我原先猜想过他许是不举了,但并未想到是这种原因。”
见他轻而易举说出不举这种话,苏子欲眨眨眼,还未开口,又听他说,“我想亲你,好不好?”
沉沉沙哑的声线,听着像是在询问,但实则话音刚落,温热的唇便已经压了上来。
厉君泽揽着他的腰将人抵在门上,吻得那叫个投入。苏子欲感觉唇被轻咬住,他微微张嘴,探出舌尖回应。
厉君泽吻技进步很快,从最初的啃咬弄得苏子欲唇瓣上总是有口子,现在就娴熟许多,虽然还是强势霸道,但亲得人很舒服。
没一会儿,苏子欲便被亲得脑袋昏沉,腰软腿软,整个人似乎全搭在了厉君泽身上一般,极具缠绵暧昧。
两人说起来,也四五天没见面了。
这次亲热了好一会儿,缓解了相思之苦,苏子欲才和厉君泽告别,偷溜回了站岗的队伍。
分别前,厉君泽要走了那张引他来的字条,说是要回去查一查。
回去路上一切顺利,没遇到任何人。苏子欲刚走近就见南宫惜在低声训陈安瑜。
陈安瑜百无聊赖的望着秃秃的地面,全当他在放屁,基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到看的苏子欲回来,他才两眼放光,抛下南宫惜上前迎接道:“阿兄,你回来啦!”
见他对自己就冷若冰霜,对苏子欲就笑容灿烂,南宫惜气得直咬牙,明明他和陈安瑜已经有肌肤之亲,该比苏子欲这个狗屁阿兄要更亲近才对。
心里酸到快能蘸饺子吃的南宫惜,直接借题发挥,当然还不忘压低声音,“谁叫你到处乱跑的,你知不知道...”
陈安瑜下意识挡在阿兄身前,冲着他无情道:“南宫惜你若是不满,骂我出气便是,难为阿兄做什么。”
南宫惜脸色憋红,眼眸带着几分委屈,“你你你...胳膊肘往外拐。”
陈安瑜蹙眉,突然就生出几分懊恼之意,早知道南宫惜会把自己诓骗他的话当真,自己就不该以身入局,可惜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
陈安瑜抿唇稳住心神,生怕南宫惜当着阿兄的面,说出些什么惊天地的话来,不得不开口警告道:“南宫大人,这里可是临仙台,有什么话咱们出去了再说也不迟,你说是吧!”
说着,他把手放到南宫惜肩膀上。
南宫惜误把他的警告当成了安抚,总算是头脑清醒了些,虽然面色还是不愉,但好歹缓缓点了下头,同意了他的话。
苏子欲还是头次见南宫惜被气成这样,不过也能理解,这临仙台是老皇帝享乐的淫窝,安防自然要心腹守卫,南宫惜想必是担了极大的风险,才把自己和陈安瑜弄进来。
不过瞧着陈安瑜三两句就把南宫惜那难缠的家伙给哄住,苏子欲心思顿时就有些活络,总觉得两人似乎有猫腻。
但转瞬他又觉得是自己肯定是被刚才听的那墙角给荼毒了,才会腐眼看人基,只得压下心头那点敏感,附和道:“对对对,先出去再说,回头我们请你吃饭。”
为了不引起怀疑,两人硬是坚持到了下值时间,这才回了府上。
刚回到院子,绿竹那就连忙冲出来,脸上写满焦急,“世子,你可算是回来了。别院那边来消息,说是辛小姐今日咳血了。”
“什么?”
苏子欲震惊,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又叫人套马去别院。
不管什么原因咳血,在古代这种医疗条件极其不发达的时代,都代表着人身体出了大毛病,性命攸关。
马车里,陈安瑜见阿兄眉头紧蹙,不由安抚道:“阿兄别担心,辛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苏子欲暗自叹息,“安瑜你还小不懂,自古心病难医,更何况辛妹妹的心药...”
到了别院,陈安瑜避嫌没进去,苏子欲倒是爬墙去了对面,青萝一瞧见他立马低声哭泣起来,“世子,你可算来了。”
“你家小姐如何了,可醒着?”
“小姐这两日只喝了药能睡些时间,现下还醒着呢!”
苏子欲还未进门,便闻到股苦涩的草药味,他脚步一顿,转而先去了偏房烤火。
这会儿时节天气渐冷,辛禾如今身子骨弱,他怕自己身上带着寒气让她着凉,等到差不多烤热乎了,他撩开帘子大步进去,“小禾,我来看你了。”
“哥哥。”辛禾听到他声音,在青萝的帮助下,从床上坐起来。
苏子欲这些天时不时过来看望她,眼睁睁看着她日渐消瘦,如今更是瘦的快要脱相,心里跟着难受又心疼。
“不舒服躺着便是,我今日有事来晚了,你身体感觉怎么样?这两日可有什么想吃的,阿兄下次买了带过来。”
辛禾虚弱的倚靠在床边,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气,蹙眉郁郁寡欢,说话更是虚弱无力。
“哥哥,不必麻烦了,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妹妹如今只想问,今日可是有了凶手的消息?”
这问题自从她从善慈寺回来后,几乎是每日必问。
苏子欲照旧是原来的说辞,让她放宽心,好好吃饭睡觉,等抓到了凶手便第一时间告知于她。
辛禾安静的听完,眼底的眸光又淡了几分,微微闭了闭眼,“哥哥,我自知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