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临近天黑,一行百余人来回七八趟,才终于把粮食运回来。
而分粮食的第一天,整个洛县百姓都沸腾了,不少老实的百姓更是热泪盈眶。
可还是水源不够,还需老天爷降雨呀。
如今整个洛县就剩五口井还在出水。可一县近50万民众得喝水,不喝水也会渴死的。
好在临县有水,不少人纷纷去临县讨水喝。
临县两边的县令只要他们不在他们县内住下,一点水不妨事。
可大地干旱,无法出粮食。
郡主也不可能一直送粮食,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小灵萱本来没见到旱魃的时候,是想着自己施展降雨术。
虽然辛苦点,但是一个月内,洛县也能恢复水源。
可是现在她发现了罪魁祸首,如果不除,定然下次干旱还会很快到来。
百姓种的粮食没有水也无法生长。
所以旱魃必须消失。
第二日,小灵萱慎重的交代蒙、洛而二人,令其维护好县内秩序。
今日分粮,怕不轨之徒抢夺。
同时保护好赤云。
他毕竟是一个好官,今后洛县百姓还要靠他。
她则悄悄骑马,神识展开,来到一处无人之处,把马儿拴在一棵树下。
随即御剑飞行,带着江月白去找旱魃。
要靠小灵萱神识搜寻,不得找到什么时候。
所以才有之前江月白说的帮她。
旱魃毕竟属于妖兽范围一类的,故此江月白可以根据那日它留下的气息追踪。
很快,跟着旱魃留下的气息,他们来到一处枯寂的村庄。
小灵萱以为这村庄人早就跑光了呢。
不料在后山一处山顶后面发现了大量的村民。
但是他们跪趴在地,最前面一人不停的摇晃手臂,手里的木板有节奏的拍打着,仿佛在举行一种古老的祭祀。
小灵萱凑近了,才发现此处居然聚阳,热度竟然比外面还要高出很多。
有混沌灵气罩护体的她倒是不觉得热,只是心中平添几分烦躁。
她不知为何,就那么看着,直到日升正午。
太阳最热最烈之时,领头那人也满是热汗的喝了一口——血。
那人居然喝的是人血!
小灵萱自己也受伤过多次。
更别提她如今已然筑基,对物体气味分辨更为准确。
随后慢慢后山洞后面走出一妇人,妇人神情麻木的抱着一个婴儿。
又或者说是个女婴。
因为没水喝,她也缺少奶水,婴儿把她的乳头都咬破了,吃的奶,都是混杂着她的血水。
可她还是舍不得啊,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可周围的人都在说:
“你生的这是个赔钱货,给别人养的玩意。”
“反正她也长不大,不如就献给上苍吧。”
“上苍可怜我们,或许能降下雨水来,这样我们都能活下去了。”
“这样你也成了整个村的恩人。”
可她的孩子才睁眼啊,她也才看着人世间十天啊!
她的丈夫嫌弃她,她的婆家也动摇了。
“丑女,为何你命这么苦啊!”妇人失声痛哭。
旁边一个更年长些的长脸村妇一脸冷漠的从她手中抢过孩子,快步来到最前面。
跪服着双手向上托着孩子道:“大人,我村愿献上祭品,恳求神灵怜悯,降下天雨。”
眼尖的小灵萱发现被托着的女婴手臂上有一道寸长的伤口,显然之前那个男人喝的就是她的血。
小灵萱最恨这种丧失人性的祭祀,没水喝,就得食人血吗?
她缓缓取下后背的月犀弓,稳稳的对准为首的男人。
只见最前面那个男人一顿神鬼莫言之后,就接过女婴,把裹着她的最后一块布扯下,丢入悬崖。
随后女婴就被他赤条条的放在崖上滚烫的巨石之上。
女婴被烫的哇哇大哭。
而她的亲生阿母,已然哭出血泪。
其他村民冷漠的无动于衷。
仿佛面前的女婴不是人,而是一根杂草。
小灵萱再也忍不住了,拉弓松弦,利箭锐利的射向为首之人。
猛然间天地一变,狂风大作,狂暴的气息肆虐开来。
“小心。”江月白提醒。
一副似手非手,似爪非爪的东西向着小灵萱脖颈袭来。
小灵萱从自己看到空无一人的山庄,以及山后面的这群村民,就已经早有防备。
一直忍着,想看这妖物何时显身。
“等你好久,终于出来了!”
小灵萱心随意动间,无锋在手,侧身格挡,抵住了这暴虐的一击。
可是她低估这双手的力量,筑基期修为她,被这股力量打的倒退几里,手臂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