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当谁没色心呢?
作者:一壶大花酒   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最新章节     
    迟铁感觉自己脑瓜子里好像是生了锈,突然就卡住了、咋都转不动了。
    他唇线紧绷,半声都吭不出来。
    可身体中才要殆尽的烈火却像是被一阵风吹得,又重新刮了起来。
    他喉咙干涩,后颈滚烫。
    承受不住了一般陡然低头,深暗冷冽的眉眼垂下,仿若做了错事的罪人。
    矛盾又愧疚。
    厌恶又自卑。
    姚海棠噙在唇间的笑短暂滞住,心尖儿就像被重重碾过。
    她想起他昨夜破碎零散的梦呓,顿了片刻后蓦地走向他。
    迟铁视线中,她素白纤细的手不由分说地伸了过来。
    他脊背一颤,立时攥住。
    不敢抬头,嘶哑着嗓子,语气透着不安和焦躁,“姚海棠。”
    姚海棠指尖微颤,肆意笑开,“诶。”
    刚应了这一声,嫩软的小手便像是抹了油似的自他粗糙炙热的掌心中溜过。
    被迟铁狂躁之下扯断的松紧绳,让本就尺寸不符的裤子愈发岌岌可危。
    姚海棠轻松掠过他坚实的胯,迟铁陡然颤栗,咬死了后槽牙,“姚... ...海棠。”
    发间水汽本就未散,汗水又渗了出来。
    他咚地一声撞在墙上,高大凶野的身躯如此精悍 | 有力,却莫名透着种残破般的脆弱。
    好似被她易如反掌地彻底掌握。
    姚海棠凑近,声音特轻地嘘了一声。
    笑道,“你能不能听点儿话啊。”
    “迟铁。”
    她复刻他的话,甚至连语气都没什么差异。
    无奈又宠溺。
    却因他的乞求更加放纵。
    迟铁实在是受不住了。
    他坚硬的睫下落,打着哆嗦。
    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破碎暗哑,像是被她亲手撕裂,终于求她,“停下——”
    “嘘,嘘。”姚海棠仍像是哄孩子似的。
    皎白侧颊贴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上,听着他失了分寸的心跳声。
    “迟铁,别怕。”
    ‘’不脏的。‘’
    她这句话说得认真又温软,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跟荤字搭边儿。
    迟铁却觉得,自己这块儿铁像是被她彻底融了。
    仿若滚烫的、翻涌着的如岩浆般的铁水。
    他汗珠子滴答滴答地顺着下巴颏往下砸,落进胸口沟壑。
    过于炙热的温度已经让他承受不住,几近崩殂。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她。
    可他就是伸不出拦她的手。
    他明明觉得浑身的肌肉都贲张着,血管里的血液疯狂又肆意地涌动着,如同失了理智的野兽,随时处在爆发的边缘。
    可又感觉什么劲儿都没有了,骨头缝儿里都要化了似的。
    迟铁粗哑地喘着,一声大过一声。
    姚海棠也终于不再说话。
    须臾,他很突兀又短促地低喊了一声。
    并非低哼,而是完整的一个音节。
    虽然嘶哑的像是沙尘沫儿石子粒儿都混进去了似的。
    紧接着便顺着墙体直接滑到了地上。
    “... ...”姚海棠鲜少能俯视他。
    见他在昏暗中的狭长眼尾猩红血丝密布,被体温烧到干燥起皮的薄唇如脱力一般开阖着——
    姚海棠闭了闭眼,体内情潮汹涌翻滚。
    她蹲下身子,右手搭在膝盖,落在他视线中,
    然后却特苦恼地啧了一声。
    只这一声,迟铁方才似是死也不抬起来的头颅骤然仰起。
    恐慌又晦暗不明地看向她。
    像是等待审判的亡命徒。
    却见她笑弯眼尾,甩了甩酸痛不堪的纤细手腕儿道,“我前段时间还生怕你喜欢男的来着。”
    “但我刚才突然恨不得... ...”
    “我也是个男的了。”
    迟铁一愣,足足半刻的沉默僵硬。
    遂忽而咧嘴笑开。
    他顶着像是被扯了个稀巴烂的破锣嗓子,仰头儿抵在墙上笑得眼尾红意更甚,末了儿无奈又复杂地短叹了一声。
    心想姚海棠你怎么就这么没谱儿呢。
    又不明白,自己咋能一下儿就听懂了她的没谱儿。
    “呦,乐了啊。”姚海棠蹲不住了,打算席地而坐。
    迟铁耷拉下眼皮,一伸手捞住她,“甭坐地上。”
    “凉。”
    他方才落下的汗水连带着裤腿儿上的水全砸砖儿地上了。
    姚海棠本来就只穿了条长裙,光着腿还光着脚。
    姚海棠眉梢儿一吊,“凉什么凉。”
    “我现在要热死了行么。”
    “有你这么折磨人的么,当谁没有色心呢?”
    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顺着他的力道跟他一块儿站起来了。
    遂却趁他还没收手,赤裸的双足蓦地凑近、掂起。
    嫣红的唇抵着他生出胡茬儿的坚硬下颌软着嗓子轻笑,“我可告儿你啊。”
    “刚才我在脑子里已经把你*了千八百回了。”
    “现在欠的,你总有一天得给我彻彻底底、痛痛快快地还回来。”
    迟铁:“……先洗手。”
    姚海棠:“?”
    “洗完手就能还了吗?”
    未等他回答,她便笑着弯起眉眼,“那多费劲啊。”
    “一会儿一起洗啊。”
    迟铁沉着脸,拉着她进厕所。
    把水槽上方的龙头打开,抿着唇不言语。
    抄起肥皂顺着姚海棠的手心手背就开始搓。
    最后连她手指缝儿都咔咔搓了好几遍,给姚海棠搓得直痒痒。
    但姚海棠也不敢打断她铁哥。
    她知道他心里的枷锁太结实、太沉重,今儿她能逼着他在她面前放弃回挣扎也实在不易。
    所以便慵懒地垂着睫,视线漫无目的地漂浮在半空。
    然后姚海棠就不经意间又往他身下扫了一眼。
    姚海棠手动了动。
    迟铁:“别动,再洗两遍。”
    姚海棠:“... ...迟铁不然你以后还是别喝了吧。”
    她眨巴眨巴眼儿,顺着墙上的镜子看他。
    浴室的灯被打开,昏黄的光透在他眼底,将他眸色中的认真与执拗全照透了。
    姚海棠:“虽然时间不用太久。”
    “但真的挺费劲的。”
    “而且又——”
    她视线再次下移。
    迟铁有些难耐地闭了闭眼,太阳穴突突跳动着道,“放过ta行吗。”
    “也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