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死了。爽死了。
作者:一壶大花酒   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最新章节     
    王忠汉:“... ...”
    艹。
    他像个笑话。
    几分钟过后,王忠汉坐在小马扎上满脸怨念。
    大腿岔开,脊背躬下,很大声地咔嚓咔嚓地嚼着冰棍儿,光听动静儿都知道他有多使劲。
    陈文怡吃上东西以后,就突然安静了。
    半声不吭,就坐在沙发上乖乖地啃冰棍儿。
    迟铁跟姚海棠说:“你忙你的。”
    “我进去收拾。”
    刚才她衣服叠了一半。
    言罢,他就往101走。
    姚海棠则无声眯起眼眸,默默地跟上他。
    她跟着他进屋,关上门。
    迟铁走到床边拎起她的一件衣服,眼皮子都没掀,“烟不给你了么。”
    “冰棍儿好吃么。”姚海棠向他走来。
    “齁儿得慌。”
    迟铁唰唰几下,便就着床铺把衣服叠得贼板正。
    “齁儿得慌你还吃?”姚海棠往床上一坐,仰着白生生的脸看他。
    迟铁:“你吃不了。”
    姚海棠微愣,却也不奇怪。
    猜都能猜到肯定是于小钱那喇叭嘴。
    她眯起眸,“行啊,我还有啥事儿是你不知道的?”
    迟铁神色淡然,又拿起另外一件,“挺多的。”
    “哦~”姚海棠拉长尾音,黏黏糊糊的。
    “那我吃不了你为啥不给小白兔儿。”
    “不认识。”迟铁说。
    “认识给吗?”
    姚海棠眼底都快冒蜜泡儿了,那叫一个美,那叫一个甜。
    “姚海棠,”迟铁动作停下。
    由上自下俯视她,眸色深凝而认真,“我能给你的东西不多。”
    “分不出去,也分不了。”
    姚海棠心尖儿一颤,啊地一声就仰面倒下了。
    她伸直纤白手臂,如同投降。
    看着天花板,哼哼道:“我死了。”
    迟铁:“... ...”
    姚海棠闭上眼,“爽死了。”
    迟铁:“... ...”
    屋里的片刻沉寂又被一阵敲门声蓦然打断,
    “哎呀海棠姐,不行啊不行!”
    于小钱在外面恼火得要命,“这冰棍儿也不管用啊海棠姐,她刚吃完又开始哭了。”
    “你快出来吧... ...”
    “晚上你不是跟铁哥回去住嘛?”
    “你俩晚上再好呗,行不?”
    “你先把她整利索儿了行不行,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海棠姐!!姐!!”
    “姐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我姐!!”
    “... ...来了来了。”姚海棠叹了口老长的气坐起来。
    伸了个懒腰去开门。
    她道:“晚上咱俩再爽啊铁哥。”
    “我去看看那富家小千金到底咋个事儿。”
    ……
    姚海棠走到大堂的时候就见小白兔手上被塞了好多纸,正在那埋头儿继续落泪呢。
    除了纸,她跟前的矮桌上还有空了的仨冰棍儿包装袋。
    小白兔哭着说:“为什么呀,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明明说了最爱我的。”
    姚海棠嗐了一声,走过去搬了个马扎儿。
    从烟盒抽出根烟叼嘴里点上,“他是最爱你啊。”
    “最爱你的钱。”
    “... ...不是我的钱。”陈文怡好像更伤心了,语气中透着股一无是处的委屈,“是我爸的钱。”
    她眼一闭,落下宽面条泪。
    于小钱走过来呵呵一笑,“没想到您父亲还健在啊。”
    “搁我们村儿得谁家有了丧事儿才这么哭呢。”
    陈文怡点点头,如实道:“爸爸还在,妈妈不在了。”
    “... ...”于小钱脸一白。
    她,她是真该死啊。
    “... ...对不起啊,我说话有点重了。”她马上很真诚地道歉,“我对你爸还是你妈都没有意见,只是对你有意见。”
    “因为你哭得我太烦了。”
    “我从小就这样。”陈文怡泪水还是停不下,委屈道,“一有什么事儿就知道哭,我也觉得我自己没用。”
    “不不不!”于小钱见她竟然开始抨击自己,瞬间觉得心里堵得慌。
    听不下去了。
    她攥紧双拳,满脸不理解,“你咋能这么说呢?”
    “你还有没用的美貌!”
    这句话一出,陈文怡瞬间愣住了。
    顶着肿如核桃的眼,呆呆地看着于小钱很久很久。
    然后讷讷道:“你... ...你也可以,考虑考虑我吗?”
    于小钱:“... ...”
    墙根底下又做了很久石雕的王忠汉哼了一声,“你甭想。”
    “我们小钱志向远大,往后可是要做大学生儿的。”
    “甭以为你那俩臭钱就能腐蚀她!”
    “行了行了,越说越没谱儿。”姚海棠呼出烟雾,吊起眉梢儿,“我知道你为啥要找我。”
    “就是没听过别人骂你,想让我骂你几句好好清醒清醒呗。”
    “好办啊。多简单。”
    姚海棠说:“你来这儿还就找对地方儿了,但凡能在这儿的女同志就没有能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
    她话音才落,迟铁高大冷沉的身影便出现。
    “除了衣服还有啥带的么。”他站在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问。
    方便随时转身回去继续收拾。
    姚海棠立刻变脸,叼着烟轻启红唇,“除了你姐我。”
    “我每天都要为了这个男人死上个千八百回。”
    “... ...那这是为啥。”陈文怡真心地发问,一脸求知若渴。
    “姐姐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
    姚海棠啧了一声,冲她妖娆一笑。
    风情万种的眼眸中水色荡漾,“学着点儿啊,妹子。”
    “因为我家这个懂事又体贴,乖巧又性感。”
    “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上面几大要素,你就不用再往后考虑了。”
    陈文怡蓦然瞪大眼,僵硬地看向那个从一开始她就不敢直视的男人。
    她想起他不敢让人细听的嘶哑嗓音,强忍着恐慌看了看他颈间那道扭曲可怖的疤痕。
    ... ...就很像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撕几个人的。
    其他的形容词暂且不提,这个乖巧到底是怎么来的?
    还有他也太黑了吧。
    上面的那些形容词不应该更像在说,一个文文弱弱,纤瘦又秀气的男人吗?
    那种一下子就能激起人保护欲的可爱男人!!
    “诶呀我艹了,”
    陈文怡正走神,门口儿就走进来一个人。
    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白皙的脸被晒得通红。
    “诶?曹所儿?”姚海棠愣了一下,起身,“你咋来了?今儿不上班儿?”
    曹震咽了咽唾沫,“我给迟哥送东西。”
    “不碍的,给完他我就回去。这两天没啥事儿。”
    迟铁一看他手里的东西,“进去说吧。”
    “啊,行。”
    曹震客客气气地笑,“姚老板,给我整口凉白开呗。”
    “快给我渴死了。”
    陈文怡:“... ...”
    “同志,”她问于小钱,“这是谁?”
    于小钱啊了一声,“是铁哥的朋友。”
    “县城派出所儿的所长。我们都叫他曹所儿。”
    陈文怡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回到曹震脸上。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看了好几圈儿。
    然后几近无声地嘟囔道:“我觉得我还是喜欢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