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肩膀儿后头也有俩窝儿,对称的
作者:一壶大花酒   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最新章节     
    夜半三更时。
    说好要互相研究嘴唇形状的俩人,经过一番无比激烈的抗衡,
    最终以姚老板暂时占据上风先行展开第一回合的研究。
    迟铁穿着姚老板给买的,纯棉线儿的、且没有破洞的裤衩儿,
    精悍双臂青筋搏动,粗糙大掌死死抵着床,
    手心儿的汗已经把底下的被单上都印出暗痕。
    他坚硬眼睫埋在枕头里猛烈颤动,不忍心想姚老板的那张小嘴儿还真就一点儿都不饶人。
    迟铁实在遭不住了,咬紧牙关蒙着满脸湿挺身往后伸手,“差不多——”
    话还没说完,便陡然隔墙传来婴儿啼哭声。
    姚海棠终于停下,潮乎乎的小手儿却还按在他坚实的胯上。
    本来挺新的那条裤衩儿,也被姚老板折磨得要挒不挒,正正好好儿地卡在半截。
    “诶,铁哥。”姚海棠又趴下,俩小脚丫儿高高翘起,顺着迟铁后脖颈子吹气儿似地问:“你每个月的十六号都出去住是不是因为... ...”
    “你住筒子楼的时候隔壁也有娃?”
    迟铁身躯一僵,往下艰涩地吞咽两下儿。
    这才勉强平复呼吸。
    他嘶哑着嗓子嗯了一声,“那回咱俩在县城住的时候你不是知道么,我总梦见过去的事儿,一梦到就会魇着。”
    “... ...吓着过隔壁的孩子,也是这么着哭把我给哭醒了。”
    他大汗淋漓,生着青黑胡茬的下颌抵住枕头,深眸凝重。
    因她暂时的放过肌肉不再那么紧绷,逐渐松弛。
    随后如同叙述般冷然道:“你陪着我的那天,是我头一次敢不睡觉,睁眼等着。”
    “我得睡,不睡更要命。”
    “可睡了,我又管不住自己... ...不好说能闹出啥动静儿。”
    “所以保险点儿么,那天基本都出去住。”
    姚海棠想想,“除了十六号平时也会做梦。”
    迟铁点头,胡茬蹭着枕头窸窣地响,“其实不多,”
    “平时。”
    “哈哈。”姚海棠笑,毫不遮掩那股得意劲儿。
    懂她在笑啥的迟铁却自然不会说她不严肃、没有心。
    他了然低叹,“所以说我命挺好的,老天爷都忙我呢。”
    “一时拿嘴说不出的东西,也能用别的方式让你瞅着。”
    姚海棠咯咯儿乐,有些控制不住声音大小了。
    便扎在他汗湿的颈窝,嗅着那股胰子混杂着荷尔蒙热烈又滚烫的气息含糊不清地说:“都说了不用说出来。”
    迟铁微愣,嘶声笑着把她翻下去,“研究完了姚老板?”
    “掉个儿了?”
    姚海棠弯起眼眸绵如春水,“啊。”她红唇开阖,应了声。
    迟铁居高临下,静静地瞅了她老大一会儿。
    遂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床头抵着的墙,光着脊梁缓缓俯身。
    如烙铁般滚烫的掌去摸她侧腰。
    “小声着点儿姚老板。”
    她特配合地顺着力道又翻个儿,还未等这第二场研究正式开始浓艳眼尾便已然烧得通红。
    最后,他看似薄削却比耳根还软的唇,于她精致小巧的蝴蝶骨凶野落下。
    迟铁贲张紧实的胸膛起伏,她也被带得愈发燥热。
    恍惚间听到他沉沉笑着提醒,“今儿晚上可没下雨。”
    “隔壁还有娃。”
    姚海棠咬住下唇,这次的笑只能勉强泄出。
    他又说:“你肩膀儿后头也有俩窝儿,对称的。”
    “先跟这儿研究吧。”
    “... ...”
    “... ...”
    临近天亮时,姚海棠横亘在床上。
    眼皮子坠得要命,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看天花板。
    仿佛感觉世界仍在天旋地转。
    迟铁端着杯凉白开,重新套上一条新裤衩儿无声走来,
    捞着她挪正顺好位置,“不渴的慌?”
    “喝水,喝完睡。”
    “你睡你的,今儿也没要紧事儿,一会儿我去跟牛牛打声招呼。”
    “嗯... ...”姚海棠哼哼着伸手。
    迟铁又单手把她捞起,让她靠着自己坐直溜儿了,“看着点儿喝,呛着。”
    姚海棠眼再也睁不开,如同幼鸟一般只张嘴。
    咕咚咕咚直接喝光一满杯白开水,甚至还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打了个嗝儿。
    迟铁哑着嗓子笑得不行,见她已经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呼噜声慢悠悠地把她放好。
    拎起小被儿往她白花花的肚皮上一搭。
    悄然起身。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那一沓大团结。
    挺厚。
    凭着李婶儿的收入不可能是半年存的,在他来九林以后存的。
    这里头大多数是给梁子准备的,娶媳妇儿的钱。
    迟铁抿紧唇,攥着钱又在姚海棠身侧坐下。
    垂着眼静静地凝视着这沓大团结很久很久。
    他心口暖烫,喉咙干涩又苦辣。
    最终就垂着双腿侧着身子直接歪倒在她身旁。
    姚海棠突然翻了个身,习惯性的想骑小被儿,结果直接顺着他肩膀头儿把紧致细白的腿一搭——
    迟铁猝然愣住。
    随后哑然失笑。
    他几近无声地呢喃,“行,还有劲蹬腿儿呢姚老板。”
    抬手攥住她脚踝,不轻不重地揉。
    视线顺着窗跃然望向天际,深暗眸底被见过许多次的晨曦染烫。
    可自打有了她。
    他总觉的每个“明天”都是新的,特新特新的。
    新到让人永远怀着期许和热情。
    怀着... ...终于敢回应爱和好意的果决和笃定。
    他回身搂住她,摆正老长的腿。
    一半支出床尾悬着,脸颊恰好抵住她隐隐凸起的肋骨。
    攥着那沓大团结,无比踏实地阖眸睡去。
    后来在迷蒙中,迟铁又感觉到姚海棠在动。
    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地要去捞被给她搭上,
    却未曾想她在睡梦中往后一扥,拽着小被儿连同她和他的头全裹了进去。
    他短暂的、浅浅的醒来。
    又很快沉沉睡去。
    更紧地在小被儿里贴住她凝脂般的皮肉,
    仰首吻住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