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中挂着一弯月牙,星星稀疏地点缀在天幕之上,白日里喧闹的灵堂,到了晚上显得格外寂静。
做法事的和尚们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最后也离开了灵堂。
朱大常在外面看着和尚们都离开了,转头对一起来凑热闹的黄钟宇说道:“黄大哥,帮帮忙,垫个脚。”
马家作为一个深宅大院,围墙自然修得比较高。尽管朱大常身手不错,但他的身形略显笨拙,灵巧性稍欠火候。从他的身形来看,要翻过这道高墙确实有一定难度。
黄钟宇看了看朱大常的身形,皱起眉头说道:“就你这身形,给你垫脚?你怕是能把我踩死哦。”
他显然对这个要求感到万般不情愿。
朱大常想了想,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难为黄钟宇了,不禁有些犯愁地说:“那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王建磊走到门前,看着那把锁,心中暗自一笑。对于他来说,这样的锁简直就是小儿科。他轻轻运用一些法力,门锁便被震得粉碎,大门也随之缓缓打开。王建磊转身对朱大常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有一套,有一套。”朱大常惊叹不已地说道。白天人太多,不方便将检查遗体,而现在没人了,正好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朱大常、黄钟宇和王建磊三人凑到一起,
朱大常先对着马麟祥的遗体深深鞠躬,然后神情严肃地说道:“兄弟,我了解你的情况。那个名叫李月盈的女子自称是你的妻子,还说怀有你的孩子,但这怎么可能呢?兄弟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为你伸冤!”说完,朱大常毫不犹豫地动手解开了马麟祥的寿衣,仔细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外伤。
王建磊可是一名茅山道士,很快就判断出马麟祥其实并未死亡,而是一直在运用龟息功憋气。毕竟身为一名茅山道士,如果连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那岂不是要被人笑话了。而马麟祥能够学会龟息功,说明他的武学天赋确实相当不错。
然而,王建磊并非林慕娇。林慕娇了解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对于马麟祥和朱大常的为人有着清楚的认识。马麟祥虽然与朱大常是朋友,但他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不仅图谋外人,骗取自家钱财,甚至在朱大常为了替他报仇而丧命后,他却只说了句“我在下面等你”便拍屁股走人。此外,他还经常占别人妻子的便宜。在林慕娇眼中,马麟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死有余辜。试想一下,如果你的丈夫和他的朋友一起做生意,而那个生意伙伴整天对你心怀不轨、想吃你豆腐,你会认为他是个好人吗?
那马麟祥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他不死谁死?林慕娇心里想着。不过这马麟祥也是活该,自己没有本事,还要去招惹别人,最终落得如此下场。而朱大常呢?他虽然为人憨厚,但其实也是个蠢货。他与未婚妻有着娃娃亲,却不知道珍惜,对她百依百顺,甚至有些大男子主义,对人爱搭不理。尽管最后他经历了生死考验,看透了世事,但之前的行为确实让人难以接受。所以,林慕娇觉得朱大常不值得同情,必须让他死过一次。
至于朱大常的事情,林慕娇也不想过多参与。她认为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些琐事上,不如专注于研究神机百炼。
王建磊在看着朱大常给马麟祥扒光了衣服,仔细地给他做全身检查,看看是否有外伤时,心里不禁思索起来:要不要告诉朱大常真相呢?同时,他也在观察马麟祥的反应,心中暗叹这家伙演得还真像模像样啊!
正在这时,围墙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朱大常急忙将马麟祥的衣服草草地盖住,然后拉着两人迅速躲到一旁的黄布后面。毕竟他们无法确定进来的人究竟是谁,只能先藏起来以防万一。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出现在围墙上。他动作熟练地翻过墙来,落地时轻盈无声。从对方那熟悉的模样来看,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黑衣人翻进院子后,警觉地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没有人,便放下心来。或许是由于戴着面巾让他感到闷热难耐,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摘下了面巾。
黄钟宇和朱大常躲在暗处,看到这个熟悉的面容,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原来,这个人竟然是白天那个超度念经的主持和尚!
白天已经赚了一笔,晚上还要再来捞一把,这和尚真是够敬业的了。只见那假和尚毕恭毕敬地向马麟祥行了个礼,然后开始了一番自我介绍。他说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做这种事,毕竟干他这行,多少还是有些忌讳的。
因为假和尚知道马家的富有,所以他自己就是冲着那些马麟祥的那些陪葬品而来。然而,当他扒开马麟祥的衣服时,却发现马麟祥身上竟然一无所有,只有一具光溜溜的尸体。
假和尚惊讶地叫道:“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比我还快一步?这年头,行业竞争压力都这么大了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假和尚一脸失望地转身正欲离去,却突然发现马麟祥的嘴巴里竟闪烁着一抹金黄色光芒。他定睛一看,不禁喜出望外:“哟呵!竟然是一排金牙!”
假和尚眼睛一亮,心中暗自思忖:“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如果空手回去,实在太不吉利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从身上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钳子,准备动手拔牙。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掰开马麟祥紧闭的嘴巴。
马麟祥静静地躺在那里,气的要死,却又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才遭遇了三个,还躲在黄布后面。
没想到又冒出了第四个。这下好了,跟朱大常三个人,正好可以凑成一桌麻将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金牙,马麟祥紧紧咬着牙关,死活不肯松开。他知道,一旦松口,自己的金牙恐怕就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