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栖和闻人无情因为突然的环境变化而苦恼的时候。
人群中向他们奔来了一个人,那人向江栖招着手,嘴中还在大喊着什么。
因为隔着嘈杂的人声,他们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只看见那人向他们跑来。
直到挨近了江栖才听清楚那人说的。
“江乐工,闻人乐妓,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啊,管事让你们快点归队,我们就要赶往李府了。”
这人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挤到两人身旁,一手拉着一个往前走。
江栖蹙眉看他:“喂,你叫什么?”
那人闻言伤心的道:“江乐工你真是一点都不近人情,这么长时间还记不住我的名字。”
那人挺起胸膛,气声洪亮的道:“我就是宜春园的小乐工薛盘,江乐工你可以叫我小盘。”
小盘说完又谄媚的向江栖笑着:“江乐工,你说过教我弹琴的,这个可不能忘,我还要拜你为师呢。”
……
江栖听着,随意的点了点头。
从小盘的嘴里他得知,他现在和闻人无情就是一家叫宜春院的歌舞队吹弹管弦乐的工人。
他据小盘说弹的一手好琴,如人间仙乐。
而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叫做天地人间城,是一处人间居所,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凡人。
江栖再次探向周围路过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活人,此处也确实没有丝毫灵力的感觉。
连带着他本身修为都被稍稍压制了。
小盘还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我们快走,管事都着急了。”
江栖却不着急,慢悠悠的问道:“我们不是去李府吗?今日有表演?”
小盘摇头:“没有表演。”
闻人无情有些厌烦小盘碰她,她拂去小盘的手,道:“既然没有,为何要着急?”
小盘尴尬的放开拉着闻人无情的手,解释道:“因为李府是这城里最大最富有的一家。”
“管事觉得这种人家邀请我们,我们应该早点到,表现出我们的诚意。”
江栖又问:“那什么时候表演?”
小盘说起这个似乎很兴奋:“三天后,李员外大婚,我们表演”
他兴奋的看向江栖,悄咪咪的说:“江乐工,我听说啊,李员外这次和林家结亲,要送别人一颗稀世的红宝石作为聘礼呢。”
“听说这颗红宝石万年难见一颗,是李员外机缘巧合之下得仙人所赐,没想到竟然要送给林家的姑娘。”
“这林家姑娘不得长的和天仙一样,这得羡慕死多少人。”
江栖随意的敷衍着:“既然和林家姑娘结亲,还是送给别人姑娘的,那就不等于还在他家没动吗?只是名声好听而已。”
“哦,好像也是哦。”小盘挠着头道。
江栖和闻人无情跟随着小盘,一起融入了宜春园的大部队里,共同向李府出发了。
这时江栖还听到似乎路过的人,也在窃窃私语,这李员外家的红宝石是多么罕见。
“宝石?”
任由江栖他们那边多么热闹,许言依然在一堆土坑里——刨土。
他刨土刨到城门口,忽然抬头的时候看到城门上两个字,他念道着:“宝石?什么宝石?”
他擦去“宝石”两字旁边的铁锈,渐渐的露出了其他的字迹。
“宝石不是宝石……”
“嗯……这铁门上都是字?”
许言扔掉手中好不容易找到的瓦片,他向后退和铁门拉出一个大距离。
他再次看向周围的场景,还是刚入十九城时的样子,也没有墨渊他们的人影。
他从铁门上面一点点往下看,再看回去,那硕大的十九城几个字,下面似乎还隐藏着什么。
许言掐了一个诀,清除上面的铁锈。
铁锈层层剥落,十九城那几个字也落了下来,显出了最里面的字——天地人间城!
视线再往下扫视,满铁门的字。
大致意思是,这曾经的某一天,天地人间城的上空落下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是一把断剑,断剑一入城中,在一夜之间,全城的百姓全部横死,无一活口。
视线再往下看,就是他刚才看到“宝石”两字的地方。
不过这字在门的最下方,字迹也和上面的不一样。
它的内容是:偶遇此地,见煞气冲天,寻的一黑宝石,宝石不是宝石,似魔石,煞气乃是魔石发出,遂将魔石封印在神龛中,望生灵往生!
特记于此,望后人得知。
许言又将这铁门的上的字看了一遍。
“什么意思?”许言自语道,“前面不是在说断剑吗?怎么又成魔石了。”
他再一想:“魔族说圣物在这里,那不是就是圣物等于断剑再等于魔石吗?”
“那找到魔石不就完成任务了,魔石在哪?”许言又看了铁门一眼,“在神龛中。”
知道了,找到神龛就能拿到魔族圣物了,许言转身准备向城内走去。
忽然顿住了脚步:“不对啊,这么简单,魔族天地局的魔拿不到圣物?!”
“不对,不对,这神龛不会有什么大恐怖的存在吧。”
许言心慌了一下,剩下全是谨慎,而且其他人都不见了。
他在原地思索了一下,还是再次启程了。
神龛这东西,他在第一个土坯房发现了,在第二个房子也发现了……
走了五十米,进了四户人家,发现五座神龛,许言在下一户门口坐下了。
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他刚才用系统扫描了那些神龛里的东西,就是普通的东西。
许言侧头看向这街道上望不到头的房子,一阵无语:“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他原本也想飞到上空,直接从空中用系统通过大范围的扫描,有异常那不就是吗?
好家伙,系统啥也没扫出来,他就是劳苦的命。
许言起身,拍了拍屁股下的土,继续走向下一个屋子,还不忘喊道:“老二啊,快出来,为兄带你玩泥巴!”
“老二啊,你少吃点,照你这么吃爹娘怎么办啊!”
一张桌子上一对中年的夫妻满面愁容看着一旁狂吃的二儿子。
墨渊闻言将脸从饭盆里抬出来,冷漠的看了夫妻一眼。
咽下嘴里的饭,说:“养不起就不要养!我大哥呢,让他养!”
然后又继续吃着。
那中年男人无奈的拍桌,深深的叹口气,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那妇人却突然掩面哭泣:“我命苦啊,大儿子死了,二儿子现在受了刺激,整日暴食还总以为他大哥还活着。”
“我好好的二儿子就这么成了傻子!”
“这日子怎么过啊?!”
墨渊抬眼看她一眼,将菜盆的里的东西都扒拉到自己碗里。
端起碗跑到了门外吃,心里嘟囔着:有病,这两人有病。
天天当面或背后说他脑子有问题,他不吃饭,就当他面哭,吃了,又嫌他吃的多。
整天哭哭哭,到底在哭什么。
墨渊扒拉着饭盆里的饭,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他莫名奇妙的来到这里已经有一两天了。
一醒来,就听别人说他是被别人从河里捞出来,说他跳河了。
屋里的夫妻是他的父母。
他们一家不是普通农户家庭,而是别人家的家仆。
墨渊咽下口中的饭,长叹一声:“还不如当乞丐!”
他不想当奴隶。
“儿子,你吃完了吗?进来吧,我们好好谈谈。”这时候墨渊此时的父亲满脸愁容的站在门内看着他。
墨渊扒了最后一口饭,将碗放在桌上,自己也坐在一旁。
他看到他的父亲,将门窗全都关上,一副谨慎的样子。
而母亲担心的看着他。
父亲坐在墨渊对面,看他一眼深深叹气,双唇开合了几次才说出。
“儿啊,小姐是你能攀的上的吗?”
“不要再想着和小姐私奔了,再有下次你就真的活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