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骁朝着那辆马车走去,“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拦住本王的去路?”
马车里的人没有露头,而是露出一只纤细的手腕,将一封信件给了楚云骁。
楚云骁拿过信件,眉心微蹙。
对方将信件交给楚云骁后,马车就走了,也没再继续拦着楚王府的马车。
楚云骁颇为奇怪,但还是将信件给收了下来。
周围有百姓再楚王府的马车被拦下的时候,就已经将目光看到这边来。
见楚云骁收了一封信件,还是女子的手递出来的,顿时都开始躁动起来。
“那是姑娘的手吧?听说太妃娘娘有意为楚王爷选王妃呢,现在就有人敢拦下马车送信了。”
“咱们楚王爷生的风流倜傥,更是为国为民,以民为重,会有姑娘喜欢,多正常啊。”
楚云骁没有将百姓的话放在心上,将信件收回去之后,就回了马车。
现在距离难民营还有一段距离,他上了马车后,才拆开了信件,去看里面的内容。
看完了信件后,他将信件碾碎。
刚到难民营,那些难民就围了上来。
难民这边刚拿到了炭火,心里对楚云骁满是感激。
“多谢王爷,如果不是王爷,我们怕是要冻死了。”
楚云骁被围住了,四面八方的难民都是对他各种感谢。
“不用客气,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你们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都是东岳国的子民,只要楚王府还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们挨饿受冻。”
“之前种植的粮食,等到年后,就会长出来一些了,到时候大家就能吃到自己亲手种的菜了。”
楚云骁说完,难民们都露出笑容来,“这也多亏了王爷,要不是王爷让咱们一起种菜,咱们也吃不上啊。”
“是啊,之前咱们还对王爷有误会,现在想想,都是我们的错,实在是惭愧。”
说着说着,大家又说起今日最想说的重要事。
“王爷,这马上就年关了,我们还想问,这过年的时候,咱们可能吃的好些,我们可以帮着一起干,这过年,大家本来就没有一家团圆在一起,多少人家都没了,就当是庆贺一下大家都还活着。”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要求,楚云骁没理由拒绝。
他也没有不情愿,这么多人,好不容易活着来到这里,度过新年,新年之后,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
他答应下来,“好,等过年的时候,本王会为你们准备好吃的。”
楚云骁答应的很爽快,丝毫没有不情愿的意思,看的众位难民只觉得不好意思。
“实在是太谢谢王爷了,如果不是王爷的话,我们都活不到新年,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会报答王爷您的。”
许多人都这么说,楚云骁蹙起眉,对他们说,“本王不需要你们报答你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走之前,侍卫告诉他,暂时并没有发现有异样的人。
即便是现在没有发现,楚云骁也没有让那些侍卫掉以轻心,毕竟人是会隐藏的,谁也说不好会在关键时刻捅一刀。
那些所谓的要报答他的话,许是之前差点踩过坑,所以他现在听什么都觉得奇怪。
两个难民点他都看了,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才回了王府。
才回来,便询问太妃娘娘府内可还有什么较为珍贵的东西。
“你问这个做什么?是要送给甜丫头吗?”
楚云骁摇头,“不是,是四皇兄的人,给儿臣送了封信件,说是新年宴上,皇上一定要他送出一只极品鸽子血手串,否则的话,就要治罪。”
“老四不是在他的封地吗?你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的人?”
为了避免皇帝猜忌,他们之间都是互不相见的,以免皇帝会觉得他们结党营私,给了皇帝定罪的机会。
楚王府周遭也不是没有皇帝的人看着,倘若梁王拜访,定然要被皇帝抓住小辫子。
“许是被皇上逼的,不得已找儿臣求助。”
早些年太妃娘娘也是受过先帝宠爱的,当初无数珍宝往太妃娘娘的宫内送来,他就是想要在楚云骁这里碰碰运气,看看会不会有。
了解后,太妃娘娘也是颇为无奈,“这鸽子血早就已经拿去换粮食了,如今哪里还能拿的回来,若是能赎回来还好,但那是极品鸽子血,要想拿回来,怕是不简单。”
当初可是换成了粮食,供那么多的难民吃喝,所以就没想过能买回来。
“这皇上也是越发过分,给你四皇兄的封地本就贫匮,现在却是要他拿出这么好的东西,就是故意为难他。”太妃娘娘义愤填膺,对皇上的所作所为颇为气恼。
除了皇帝,他们兄弟几人的关系倒是一直不错,楚云骁也记得小时候四皇兄对自己的爱护,所以他也是有心想要帮助他,只可惜无能为力。
今夜他还要来楚王府会面,也是怕被人发现。
楚云骁就在书房等着他过来。
晚饭后,他在书房内看着难民营的花销。每日要消耗多少吃喝,就听到侍卫敲门。
“王爷,有人来了。”
知道是四皇兄来了,他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梁王一进来,就是大吐苦水,“六皇帝,我如今也是真的没有法子了,我的封地本就偏远,所处的地方也是贫匮的不行,没让我那边的百姓逃难到京都,就已经是我豁出去梁王府所有财力才办到的,现如今皇上要鸽子血,上哪里去弄了给他?”
“明知道拿不出来,还非要本王拿出来,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四皇兄,我知道你是想向臣弟的母妃要鸽子血,但难民营的百姓,就已经几乎将楚王府的钱财全部挖空,鸽子血早早的就给那些难民换粮食了,确实是没有。”
楚云骁的表情也不似作假,梁王也是相信的,但这鸽子血,若是实在拿不出来,到时候怕是又是不小的麻烦。
他忍不住怒道:“当初这皇位,便该是你兄长继承才是,若不是父皇愧对他的母亲,再加上他生来就是太子,这皇位也不该是他来坐,坐上这个位置,不想着如何为国为民,偏偏想着如何奢靡,如何去为难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