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雨气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道:“你给我妈妈治疗的这些钱,本来就是爸爸留给妈妈的。全都被你抢走了!”
夏潇潇扬起下巴,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总归这些钱现在到我手里了,莫非你还想抢走?还是指望着你那个废人妈妈抢走?你爸现在已经死了,他真是活该!谁让他当初选了夏竹茹这个贱人,没有选择我。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安思雨紧咬着嘴唇,眼中满是愤怒,但她却不再说话了。
现在,夏竹茹的命脉全都在夏潇潇手上,她年纪尚小,根本不能拿夏潇潇怎么样。安思雨无奈地说道:“求你,救我妈妈。”
夏潇潇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说道:“救你妈妈当然简单啊,只是你也要付出一些东西吧?”
安思雨警惕地看着夏潇潇,问道:“你要什么?”
夏潇潇上下打量着安思雨,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你也没什么东西是我可取走的。只是你好像和时长玄的关系不错吧?”
安思雨不知道夏潇潇想干什么,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嗫嚅着开口道:“我们不熟。”
夏潇潇冷笑一声:“安思雨,你不要想着骗我。你如果和时长玄不熟,怎么会在野外生存的时候经常跑到他的帐篷?你如果骗我,就是自取灭亡。”
安思雨心中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我……”
夏潇潇说道:“我也不要求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只要你挑拨时长玄和岑秋的感情。”
夏潇潇轻笑了一声,继续开口道:“他们如果没有了感情基础,我看他们还怎么继续拍这个娃综。岑秋想复出,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么容易。”
安思雨疑惑地问道:“你和岑姐姐,有什么仇恨?”
夏潇潇眼神一冷,说道:“这是你一个小孩子该管的事情吗?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岑秋对安思雨很好,安思雨实在是不愿意做出来这种事。
夏潇潇看出了安思雨的不情愿,她缓缓说道:“安思雨,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你妈妈可就危险了。你忍心看着你妈妈一直躺在病床上吗?”
夏潇潇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在安思雨的耳边回荡,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纠结之中。
夏潇潇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说道:“是你妈妈死,还是岑秋和时长玄关系变差,你选一个吧。安思雨,我相信你很聪明,孰轻孰重你分得清楚吧?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妈妈如果没有医药费,就活不了几天啦。”
夏潇潇用最俏皮的语气,说出了世界上最残忍的话。
那话语仿佛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安思雨的心。
安思雨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她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我……答应你。”
安思雨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却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岑秋家中,岑秋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便带着时长玄坐车来到了寂朗家门外。
岑秋看着面前豪华的大别墅,心中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寂朗这小日子过得这么滋润。)
岑秋按了按门铃,过了好一会儿,寂朗才慢悠悠地开了门。
寂朗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不满。
岑秋也挤出一抹微笑,她就知道,寂朗这个小心眼的人,一定在记恨着她。
“不久,我把小玄给你送来了。”
岑秋拉了拉旁边站着的时长玄,时长玄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小西装,明明是极小的年纪,却多了几分深沉的意味。
寂朗微微皱了皱眉:“行,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你最爱的丈夫的葬礼了。”
寂朗顿了一瞬,又强调道:“你最爱的丈夫。”
这几个字,寂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岑秋心中有些无奈,说道:“好,那小玄拜托你了。”
岑秋说完,便急忙转身离开。寂朗看着岑秋远去的背影,默默开口道:“没良心的,真走这么快。都不愿意和我多待一刻。”
岑秋走后,寂朗和时长玄大眼瞪小眼,两人都不喜欢对方。
寂朗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你要吃什么。我不会做饭,我们点个外卖吃吧。”
时长玄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吃……外卖……我只吃……做的饭。”
寂朗也没有坚持要点外卖,外卖虽然省事,但不健康也是真的。
既然岑秋把时长玄托付给了寂朗,寂朗是肯定要负责到底了。
寂朗从客厅的沙发上拿起自己的手机,随意地拨打了一个电话。
“孔尽,来我家一趟。给我做一顿饭。”
电话对面的人似乎颇为无奈,他开口说道:“寂朗,你又搞什么幺蛾子?我忙着呢。”
寂朗不耐烦地说道:“别废话,赶紧来。”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那霸道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孔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满满的疑惑与惊讶:“你把我叫过去,就为了给你做一顿饭?你点个外卖随便吃吃不就好了?”
寂朗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不行,小孩子不能吃外卖,不健康。”
孔尽先是应了一声“哦”,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惊讶地大声说道:“你有孩子了?!”
寂朗默了一瞬,半晌后才嗤笑着开口道:“我倒是希望这是我和岑秋的孩子呢。这是岑秋的孩子。”
寂朗说得平静,却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孔尽已经惊掉了下巴。
孔尽震惊地说道:“岑秋的孩子?!岑秋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寂朗轻笑一声,缓缓开口道:“岑秋连我都不告诉,会告诉你?”
孔尽反驳道:“你可是她的前任,人家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告诉你让你去她婚礼上大闹一场吗?”
寂朗不置可否,如果岑秋当时真的告诉他了,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寂朗语气有些不耐地说道:“别废话了,你赶快来吧。”
岑秋加快步履,终于在苏丽葬礼开始的最后一刻赶到了现场。
她此时全副武装,就算是亲妈站在她面前也认不出她。
她一头乌黑亮丽的波浪长发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她推了推脸颊上的墨镜,岑秋穿得朴素,在人群中却十分显眼。
本来苏丽的葬礼应该是她来主持,可她来的有些迟了,岑秋最后交给了别人主持葬礼。
岑秋安静地坐在台下,不发一言。
她在心中默默说道:“表姐,你放心,小玄很乖。他从来不会给我添麻烦。”
葬礼进行得异常顺利,可就在葬礼要结束之时,台上突然传出来一阵阵的喧闹。
宾客们纷纷议论:“棺材呢?刚刚还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岑秋听到宾客们的讨论,连忙站起身来,往台上走去。
岑秋眉头紧锁,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在场的宾客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所以然来,岑秋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索性自己去寻找。
在暗处的小房子里,漆黑的房屋中,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正阴沉地盯着面前的棺木。
他的声音像漏了气的风箱一样沙哑,男人死死地看着棺木开口道:“苏丽,你以为你死了就能逃离我了吗?我告诉你,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若是苏丽还在世,恐怕也想不到自己同床共枕几年的丈夫会说出这么冷漠无情的话。
这个男人,就是苏丽的丈夫——时放。
时放愤怒地说道:“你死就死了,竟然也不告诉我小玄去哪了!苏丽,我告诉你,别想给我安息!”
时放说完,准备揭开苏丽的棺材板。苏丽死了已经一月有余了,时放丝毫不念及与苏丽往日的夫妻情分,反而待她与仇人一般。
棺材板才被揭开了一个口子,时放背后蓦然感到一阵疼痛的打击。
他低声骂了一句,缓缓转过身来。
时放惊讶地说道:“岑秋,是你?”
岑秋唇角挂上笑意,眼中对时放的愤恨却一分不减。
岑秋怒视着时放,质问道:“时放,她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怨?!让你报复至此?!”
时放眼神阴冷,威胁道:“岑秋,我劝你最好少管这些事。我什么手段,你是知道的吧?”
时放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岑秋,看岑秋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件商品。
岑秋轻笑一声,丝毫不畏惧时放的打量,坚定地说道:“你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