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兴奋的放下手机,趴在窗口欢天喜地的看着下方的机场。
飞机已经快落地了,20分钟后就能踏上a国的土地。
她甚至已经感到自己闻到了故土的味道了。
付随哥也下班了,他已经赶往机场,两人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幸好泽安德忙着公务,不和自己一起回来,不然的话,给她八个胆子她也不敢和付随会面。
她还要和好闺蜜林诗芮联系下。
现在这个网络社会,她压根就没去记林诗芮的手机号和账号名。
而且现在她没b国身份证、没以前的手机号,所以以前的社交软件都登录不了了。
她后面只能守株待兔,去林诗芮的家门口等人。
飞机已经落地,安格兴奋的提前站了起来。
飞机门打开,提前到场的保镖和助理已经为安格清理好了通道。
看着众人郑重其事的模样,安格笑嘻嘻的夸着:“诶,我也就是回家而已,这地方我可熟了,不用这么严肃的,这里很安全!”
保镖照例一脸谨慎的围成一圈,拥着安格往前走,就像在拍间谍片。
“呃,都说了不用这么严肃。”安格感觉有些奇怪了。
众人已经拥着安格去了专属通道,通道尽头,就是提前备好的防弹车。
“我要在出机口等人的,我不走这儿。”安格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保镖在后方拦住了安格:“夫人,请走安全通道,您的安危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安格想了想,感觉也不能耽误别人工作,便配合的转身:“那出去后在附近的地方停着,我有人要见。”
保镖默不作声,将安格塞进了防弹车里,随后还煞有介事的绕场一周,确定四周没有危险。
防弹车启动,载着安格往住处去。
安格眼看着车已经上了机场高速,大呼走错路了:“诶,怎么就上了高速了,我都说了要在路上靠边停的。”
副驾驶的保镖侧头:“夫人,我们要护送您到住处,请不要难为我们。”
安格丧气的坐了下来,这,这,这排场这么大,可如何是好。
“那我们住哪儿?”
“在萃澜庭。”
安格坐着,当着保镖的面,给其他男人打去了电话。
保镖看上去面生,应该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而且他看上去也不像会a国语的样子。
“喂,付随哥。”安格雀跃道。
“你都到啦?哎呀,你好快。”
“我现在在去萃澜庭的路上,保镖不让我中途离开。”
“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你在地图上找找呢?”
保镖面不改色,手指在手机上不停敲打着:“夫人在和一个男人聊天,说是让那个男人去萃澜庭找她。”
泽安德公务缠身,实在是没办法推开那么多事和安格一起去a国。
他索性想着待在国内一两周,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再腾出时间来找她。
此刻,加班了两个晚上的他依旧精力充沛,看向手机的眼神甚至有些睥睨。
哼。
泽安德冷笑。
格温总是这么单纯,真以为回国了,就能重温旧爱了?
不管新欢,还是旧爱,都只能是泽安德他一个人!
“做好你该做的。”
“好的。”
泽安德放下手机,继续工作着。
通过手机地图可知,车已经快到了萃澜庭,安格急忙招呼着:“就在路边停下,停一会。”
保镖不为所动:“夫人,请让我完成我的使命,我的任务是成功护送你回萃澜庭。”
“这不都已经到了?”
“还没进去。”
“哎,我的天。”安格扶额,“在门口停下。”
“不好意思,夫人。”
安格被气得想直接跳车了,可是她要是发生一点大动静,泽安德肯定会知道的。
然后他肯定要跳脚,连夜赶飞机来收拾自己。
安格只好让车开进了这个别墅,而后又让车停下:“我们现在进来了,我总该下来了吧?”
保镖顿了顿:“好的。”
安格连忙从车里跳了下来,转身就往门口跑。
保镖长臂拦到了安格眼前:“夫人,夜已深了,请回房休息。明天在保镖的陪同下再出门。”
“我就出去散散步。”
安格往左走去,保镖又大步横到了左边,安格往右走去,保镖又大步横到了右边。
“哎呀。”安格跺脚,“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要炒了你!”
“不好意思,夫人。”保镖依旧淡定。
安格抹了一把泪,无奈的往室内走去。
回到了卧室,安格一头栽进床上,痛哭流涕。
她就知道泽安德不会这么好心。
她这刚回来,就已经出行不自由了,那后面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混蛋,简直混蛋。
安格拿起手机,心中万分难受。
电话声在响了两声后就立马接通了。
付随干净温柔的声音自听筒传来:“安格。”
安格顿时就哭得更大声了:“付随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情况……”
夜色中,付随站在路边,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绪。
他看着一辆辆黑色防弹车开进了别墅大门,而这些车中,一定有一辆载上了安格。
他神情自若,强颜欢笑:“别伤心了,不用担心我。”
“呜——付随哥,对不起,我今晚不能见你了。”安格不停抽噎着。
应该不止是今晚,或许后面都不能有机会见到付随了。
一想到这里,安格更是放声大哭。
听着那边的哭声,付随的心紧紧揪起。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
“安格。”付随声音轻柔而又绵长。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波澜,一声声呼唤着:“格格,格格——”
重复的音调在他唇边绽放,缱绻又动听。
安格最后用纸巾擦了下眼泪,在付随的轻声中逐渐平复了心情。
“付随哥,”安格裹在被子里,也轻轻叫着,“猪猪——”
汹涌的爱意如潮水般袭来,那是付随尽力压制、尽力遗忘的感觉。
他努力平复心情,却声音颤抖:“都晚上了, 你休息吧。”
“等等。”安格焦急道。
“怎么了?”
“付随哥,你到底有没有生什么病?我听人说你要死了。还有,你订婚了吗?”
付随宠溺的笑声,自听筒传来,夹杂着微微的电流声,令安格精神愉悦,心绪平静。
“瞎说什么?我要是死了,现在还能和你聊天?”
“那……”
“我还没有订婚。”付随故作轻松,“倒是有在相亲。”
“真的吗?”安格期待着付随肯定的答复。
“对。”付随笑了,“有好消息了告诉你。”
“好。”安格点头。
两人终于挂了电话,安格转身,蒙在被子里,肩膀颤动。
付随坐进了车内,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又将头抵在了上方。
泽安德坐在办公室,捏着烟,紧皱着眉头,听着两人的聊天。
也还好,就是些正常内容。
不过,这个“格格”和“猪猪”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