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扬霸气豪横的话,将舒亦梦震惊的犹如雷劈。
小肥羊认真的?
她瞪大眼,视线从两个一脸茫然的少年脸上扫过。
突然笑起来。
“萧将军,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人他们打不得!”
“打不得?”萧夫人与萧飞扬对视一眼。
还来不及问。
就看见无影随萧府下人朝这边走来。
无影看见舒亦梦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恢复如常跟萧飞扬行礼。
“见过萧将军,王爷让萧清柏去一趟王府!”
萧飞扬看一眼舒亦梦,与无影协商道:“无影,你先给王爷回个话。”
“就说我让清柏他们先去给梦丫头出个气!”
无影脱口而出:“状元娘子,你想让他们去打谁?”
舒亦梦来不及回答。
无影就又嘀咕道:“状元娘子,我看你昨日抓奸时挺淡定,事后还花银子给你夫君博个好名声……”
“什么抓奸?”几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打断无影的话,纷纷看舒亦梦。
萧夫人表现最急切:“梦梦,沈南柯起外心了?”
舒亦梦满眼不解,萧夫人为何对她的事这么上心?
她看向大嘴巴的无影,正是昨日扒拉她的护卫。
当即掏出一锭银子。
“这位公子,我眼下处境艰难,昨日之事,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向旁人提及!”
“这点银子,算我请你们几个人喝酒的封口费!”
“封口费!”无影眼睛一亮,没经受住这个诱惑。
状元娘子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请他喝酒,够他们几个人两年军饷。
“状元娘子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跟任何人提及。”
说完,无影拿着银子,转身就跑:“萧清柏,你这边事处理完,速来王府!”
看见无影拿着银子跑了,舒亦梦心中微微松口气。
在她还没离开沈家前,不易与沈南柯彻底撕破脸。
“诸位,无影方才说的事,劳烦帮我保密!”
萧夫人抓住舒亦梦的手:“梦梦,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愿与我说?”
看见萧夫人眼中的泪光,化作大滴大滴的眼泪,舒亦梦觉得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她与萧夫人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看见萧夫人哭,还是当着两个儿子的面哭。
“萧夫人,感谢您这三年对我的关照。请受我一礼!”
“梦梦!”萧夫人托住舒亦梦的手,眼泪掉的更凶:“你要与我撇清干系吗?”
“做人不能恩将仇报!”舒亦梦坦诚说道:“听你们对话,我猜你们与孟家关系很好,不想让你们为难!”
“孟家怎么了你?”萧夫人急切到提高音量,脑海里乱的一片空白。
“孟家谁欺负你了?”
萧夫人急切的模样,就好似听到自家孩子被欺负。
舒亦梦心跳漏掉一拍,侧眸看向萧清柏和萧清源:“方便问一下,你们今年多大?”
萧家人面面相觑。
萧清柏虽然不明白,舒亦梦为何话题突变?
还是笑着回答这个问题:“十八岁,我是五月生辰,比你大三个月!”
“哦哦!”舒亦梦长舒一口气,看向萧夫人。
她蓝星记忆覆盖这具身体的记忆,清醒之后记不清她生母舒夫人的模样。
萧夫人方才急切的模样,差点儿让她脑补出一场大戏,以为萧夫人就是她生母。
“萧夫人,听您这口吻,你要站我这边?”
“那是自然!”萧夫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舒亦梦不敢置信,在萧夫人的心中没有权衡利弊,就毫不犹豫站她这边。
她心中一暖,这次主动抓起萧夫人的手。
这时代,大多数家庭都是男人说了算。
女子没有话语权。
萧夫人能在态度上支持她,已经让她很感激。
按照萧夫人练武场的介绍,小肥羊与孟承裕,应该算是同个师傅的师兄弟。
她不想让萧夫人难做。
“萧夫人,谢谢您!”
“您的心意我领了,孟家的事我自有法子解决……”
“梦丫头,你不必委曲求全!”萧飞扬撸撸袖子,一副随时要干架的态度。
“要我去揍孟承裕不?”
“能打赢吗?”舒亦梦心底疑惑,脱口而出。
萧飞扬哈哈大笑。
“真是孟承裕惹到你了,正好,我想揍他很久了!”
“夫人,这次我替梦丫头揍孟承裕,你可别拦我!”
“不拦!”萧夫人用帕子擦干眼泪。将抓奸与揍孟承裕一结合,瞬间理清头绪。
“梦梦,孟家嫡女孟伊蓁正在与兵部尚书嫡子徐槐安议亲,你抓奸的人是她?”
“是孟伊蓁!”舒亦梦也匪夷所思,孟伊蓁怎么会放弃兵部尚书嫡子?
转嫁沈南柯?
“昨日,皇后赐婚圣旨已经送到沈家,四日后,就是他们的婚礼。”
“四日后?”萧夫人眼神大变,又惊又心疼:“那是你十八岁生辰?”
“萧夫人记性真好。”舒亦梦点头,眼神复杂。
两人相识后,萧夫人每年八月十二日都会给她准备生辰礼。
之前,她就察觉萧夫人对她的关心,超出合作关系。
萧夫人说,两人可以做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那时,她也没多想。
今日,若非萧飞扬看她的眼神让她察出有异。
她也不敢乱猜!
她的身世,该不会还隐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她是该去查?
还是不去查?
舒亦梦纠结的蹙紧眉头,落在萧夫人眼底,就以为舒亦梦被抢婚的事犯愁。
“梦梦,你别犯愁,婚礼还没办,这件事还有回旋余地,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萧飞扬将袖子又朝上撸了撸。
“夫人,我带清柏去,直接揍到孟承裕退亲为止!”
“梦丫头,你就在这儿等着……”
“萧将军!”舒亦梦惊得脸色大变,她就走个神的功夫,小肥羊已经扛起长枪。
不是开玩笑!
也不是敷衍。
竟真的要为她,跟当朝吏部尚书孟承裕干架?
她心中对萧家人的防备,好似冻上的湖面,遇见六月的烈阳,一点点解冻融化。
“打架就不必了!”
“梦丫头,你怕我打不过?”萧飞扬瞪圆眼睛。
“我之前说他武功不在我之下,那是年轻的时候。”
“这些年,他在京中吃的肚大腰圆;我在军中练的一身劲骨肉;他肯定打不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