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还用陈伤提醒,独孤煊刚进门就腿软了一下,就算是隔着距离,她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匣子,是龙虎山的镇山至宝,御魂匣,
“陈伤,事情似乎向着极坏的结果发展了,这个匣子我认识,”
“是御魂匣?”陈伤疑问,
“对,御魂匣,我见过一次,几乎一模一样,”
独孤煊有些凌乱,
“这是做什么的?”
“这只匣子都是镇压极恶之魂才会用上,这上面的六面的敕令符叫玄符镇魂,非极恶不镇压,苏惜颜是极恶之人?”
“怎么可能,苏惜颜怎么会是恶人,净扯淡,你会不会记错了?”
陈伤一脸的不信,简直是狗屁不通,
独孤煊也不信啊,苏惜颜的生平都是公开的,犯奸做恶这四个字跟她根本不搭边,可这眼前匣子着实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你等会,我打个电话。”
独孤煊离开了几分钟便又回来了,这一次回来她的脸色更加精彩了,
“又怎么了?”
“陈伤,你看,这个匣子跟我手机上这个是不是一模一样?”独孤煊也无语了,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
四四方方的匣子,连上面的花纹都一模一样,
“一样啊,这有什么问题?”陈伤还是不解,
“这个图片就是我说的御魂匣,它现在还安安稳稳的放在龙虎山,我亲自确认过的,”
“哦,这样啊,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件事与龙虎山无关对吗?”
“你还是没明白,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匣子叫至宝吗,因为世间仅存一件,是孤品,你明白了吗?”
“孤品?”陈伤看着桌子上的匣子灵机一动,
“你是说这个是假的?”
独孤煊无力的摇了摇头,她也知道自己这番话是为难陈伤了,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遂也不再隐瞒直接解释道,
“这件御魂匣也是真的,这意味着世间出现了两个御魂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我不是很明白,你继续说,”
“龙虎天师如果知道了这个匣子的存在他们会疯掉的,这意味着道教历史是错误的,道教你知道吧?流传上千年,神秘无比,这个匣子的出现会让他们否定道教的一切,到时候这个教派可能直接消失,”
“有这么严重?”陈伤凝眉,总觉得一个匣子而已,至于嘛,
“你还是不懂,只会比你想的更严重,这件事,即便是我都感觉到了一阵惊悚,苏惜颜的死或许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匣子无法追查?”
陈伤也总算缓过神了,这玩意是龙虎天师一门的至宝,世上只有一个,而那一个现在就搁在龙虎山,
但是,他手里又多出来了个复制品,也是真的,这怎么查?
如果这是龙虎山的那个他们还可以循着线索去龙虎山,可现在人家的那个好好在山门里放着呢,
那这个又是从哪来的?
“查,还查个屁,我觉得你就此打住为好,苏惜颜,白死了,这不是你能去查的,如果真要查,让苏家去查吧,我建议你尽快抽身离开,不要再染这个因果。”
独孤煊一脸郑重的说道,
“这不行,我可不会半途而废,”
“你是在找死,听我的,你带着陈休赶紧走,以后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独孤煊有些生气,怎么这个男人就这么油盐不进呢,是自己说的不清楚?
“有这么严重嘛?”
陈伤表示怀疑,可独孤煊的能力她是看过的,让她都慌乱了起来可见这件事情似乎真的有很大的麻烦,
“话到此处我不想再多说什么,这个匣子最好藏起暂时不要问世,还有,我不记得你与苏惜颜有什么交集,所以这个浑水也别再趟了,你惹不起。”
“对了,我会让万仙生物停止这件事的调查,苏惜颜的死,哎,可惜了。”
独孤煊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向门外走去,
陈伤看着她离去,什么都没说,只是再度看向眼前的匣子,
“惜颜,似乎事情出现了我们意想不到的变故了。”
苏惜颜的灵魂从面具里飘了出来,直接来到御魂匣的面前仔细的盯着看了又看,
“能让独孤煊如此惊慌,这个匣子来头不小,你看我是恶人嘛?为什么要用这个镇压我的头颅?”
苏惜颜手指着自己淡淡的笑道,
“你还笑呢,想想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吧。”
陈伤有些头疼的向着沙发上一躺,望着天花板有些茫然,苏惜颜见状安慰道,
“按照我们原先的设想,这件事是在围绕着你发展,可若是独孤煊说的没错,凶手是为了镇压我而犯下的这事,那原先的设想就要被推翻了,可若是目标是我,除了苏家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苏家对我的死反应也很奇怪,虽然老爷子来了,可我的父母好像并不着急似的,即便是老爷子,都有些太淡定了,我现在都在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了。”
“还有就是今天的事情,唤灵师去了一趟万仙生物,结果我的事一个没提,你不觉得奇怪嘛?”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们似乎对于你的死并不着急。”
陈伤也有这个感觉,似乎整件事只有自己在着急一样,苏惜颜的亲人们至今都没有露面,哪有自己孩子死了父母高高挂起的道理?
“还是要回到那个问题上,目的,动机,不管是针对你还是我,总要有一个动机的,只要找到这个动机,咱们才能化被动为主动。”苏惜颜思考着继续说道,
听到这里陈伤也坐了起来,他的手指蘸了茶杯的水一下然后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假设,目标是我,最大的动机可能是因为我母亲,”
“如果目标是冲着你,动机可能来自苏家,即便不是因为苏家也跟你苏家嫡孙女的身份有关,”
“你觉得呢?”
“没错,身份,但是现在陈休已经被抽了出去,所以关于你身上的那些事可以先放一放,那就只剩下我了,苏家。”
二人抽丝剥茧,快速的排除起来,
“可若是冲着苏家来的,为什么苏家的怒火只是做了个表面功夫?苏家的底蕴尚在,我没看到苏家任何的过激反应,”
苏惜颜再次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苏家有问题,”陈伤笃定道,
“是,我深知苏家的一切,老爷子虽然来了,但更像是做给别人看的,他似乎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