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大洋彼岸的独孤煊心中似有所感,她看着房间内被保存完好,栩栩如生的苏惜颜一阵出神,
虽然万仙生物退出江州,可她对江州的关心却一点都没有减少,特别是那个新冒出来的苏惜言颜,她不断地派人收集着信息,
死的苏惜颜就在她这里,她可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同样的一个人,
当她没一次凝望苏惜颜栩栩如生的面貌之时,她都会感受到背后一阵发凉,
“苏惜颜,到底是谁杀的你呢,现在夏春也死了,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
独孤煊轻轻摇了一下手中的红酒杯,眉头紧皱,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煊儿,发什么呆呢?白起的复活刚刚完成,他想要亲自感谢你。”
正当她出神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独孤煊抬头,一个老态龙钟的苍白老头缓缓走了进来,缓缓开口,
“福伯,我想回一趟江州。”
“江州?”福伯眉头一皱,劝慰了一句,
“你父亲可是下了严令,禁止我们踏足那里,似乎那里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这一点你不是不知道,何必呢?”
“福伯,那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在那里有那么多的产业竟然全都不要了,我至今都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她,这个女人被人替代了,那个替代她的人是谁?是你们派过去的吗?”
独孤煊猛然站起身来,心中有诸多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回来的这段时间,她想了许久,万仙从来没有主动退离过一个地方,这对她来说是耻辱,
特别是联系到当初万仙镜悬界的一幕,那个冒名的苏惜颜对自己的蔑视,她心中就一阵恼火,
“小姐,您别逼老奴了,这等事情怎么可能是我知道的,家主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代表着其他家也都同意了,您就不要多想了。”
“你错了,福伯,御魂匣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从来没听说过世界上有两个御魂匣,加上一个一模一样的苏惜颜,现在回忆起来,何止一个疑点,江州有大布局,对不对?”
独孤煊盯着福伯质问道,虽然福伯以一个独孤家的管家自居,可在万仙生物的高层里面,没人敢小视这样一个老人,
福伯继续摇头,否定着,“小姐,您真的多想了,我们只是为了避祸,那里的布局不是我们敢动的。”
“谁?你的意思是真的有人在布局?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连我们都要退避?难道是大夏那几家巅峰?”
独孤煊精神一震,她没想过福伯会如实相告,只要确定了真的是有人布局,这就是收获,
敢用一个千万人的城市布局,那仅仅是死几个人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了返回江州的心,或许,陈伤也会回去吧?
虽然仅仅是数面之缘,可她对陈伤的印象极好,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竟然忽略了陈休的存在,现在很多事情都与陈休扯上了关系,陈伤不可能坐视不理,
所以她要回去,这种局势下,陈伤会死的渣都不剩,她难得有个朋友,可不想他这么殒命,
“不好惹的人,老奴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福伯叹气,
独孤煊将所有事情重新想了一遍,突然明悟了,
“不对,福伯,如果真的惹不起你们就不会让我去江州了,还要带回苏惜颜的尸身,尸身,我明白了,苏惜颜身上有秘密,是你们所求的对不对?”
“只不过因为更可怕的人出现了,所以你们选择了退出,还有现在死的那个夏春,她跟苏惜颜到底有什么秘密让这么多人觊觎?”
“我大胆的猜测一下,她们两个之后还会有人殒命,而且必定是世家大族的人,因为这个秘密只有这些人身上具备,”
“福伯,你说我说的对吗?”
福伯突然笑了,也不认同,但是也没有否定,依旧是面色淡然的摇头,问出了一句让独孤煊震撼的话,
“小姐的想象力还是这么丰富,那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势力是需要让我们低头避让的呢?”
是啊,什么势力需要让他们避让呢?独孤煊想不通,和平饭店是众多大国的集合体,这里面甚至包括万仙,
除了和平饭店这个庞然大物,即便是众多存在巅峰的世家也不足以让万仙如此低姿态,可现在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福伯语气中的服气,这意味着让他们惧怕的人是真的惹不起,
看到独孤煊露出思索之色,福伯笑了笑,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然后继续说道,
“煊儿,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万仙生物吗?”
“嗯,为什么?”独孤煊心不在焉的回道,
“自是如其名,万尊仙人之意,”
“万尊仙人?世上哪里有什么仙人,你们竟然信这个?,”独孤煊不屑笑道,觉得这个起名字的人有些中二,
“你想什么呢?这是在凸显我们的强大,你想想,万尊仙人,谁人敢惹?这是在告诉世人,我们有横行世界的资本,可是,谁又真的能否认,这世界上没有仙人呢?”
福伯抚着胡须叹息道,这让独孤煊回神看了一眼,
“在普通人的眼中,斗灵可以飞天遁地,这就是他们所看到的仙人,那在斗灵眼中呢?”
“脚踏星海,一剑斩星辰,这是斗灵口中的仙人,”
“那之上呢?这个世界总有一些神秘无法解释,就比如这个美丽的面孔。”
福伯看向一旁的苏惜言人头,她像一个睡美人一样闭着双眼安安稳稳的被竖立在一个玻璃匣内,
“她已经被斩下许久,可现在依然保存的犹如活着一样,她的脖颈处被一剑斩断,剑气附在脖颈之处将她的一切都定格在了那一刻,就像是时间静止一样,让她不腐不朽,”
“你想过谁能做到这一点吗?或者说,这世界上有这样的事情可以发生吗?”
独孤煊一怔,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一直以为是这个玻璃器皿的作用,现在在去观察,苏惜颜的头颅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这怎么可能?”她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