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东方的行动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中怒极还是因为陈休那一番话的缘故,他回去后十分快速的就布置了下去,
他也没那么傻,还不至于与穿军装的直接开战,闹乱子的方式有很多,文化人眼里自有一套方法,
五辆大巴车从江州影视城缓缓的出发,向着天堂旧址而来,这里面全都是各路群演,今天他们接到了一趟大活,
目的只有一个,充分发挥自己的表演天赋,声讨夏不为的恶劣行径,然后要求进场现场观看这场处刑直播,
得知到群演已经出发,吕东方看着那些冷漠的天阙守卫露出微笑,我们进不去,老百姓你们总拦不住吧?
拦住了更好,老百姓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们还真杀了他们?就是打了也不行啊,当着他这个江州父母官打他的人,他能忍?
有了这个借口就是打起来他也是占理的一方,吕东方的打算不可谓不周全,心中已经盼望着看这场好戏,
他现在是一点不着急,等过会群演到的时候,也是正式开始直播的时候,那时候所有的情况都会有专人给直播出去,
虽然天阙禁止其他媒体进入里面,可外面的直播可全都把控在自己手里,他还不信了,这些新冒出来的军装敢冒天下大不为,
不过他的心中也有一些担忧,那个假面人为什么杀夏不为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能不能杀掉,
夏不为啊,这人要真死在这里,大夏都要震上三次,
一震有人虎口夺食,违背大夏顶峰决议,此为大胆,
二震世家之怒,届时已经平衡的各大顶级世家必定互相猜疑,矛盾丛生,争斗再起,
三震百姓之怒,原来他们信任的官方竟然偷梁换柱,蒙骗众生,,
这每一震都会带来严重的连锁反应,他甚至有些犹豫,要不要真的让夏不为死在这里,可是转瞬想到五祖的话,他将这些担忧全都抛了出去,
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而且在江州,只要五祖世家在,即便是天下乱了也不会乱到他们这里来,江州有足够的力量维持稳定,
“看到那个穿将军服的人了吗?”
想到这里,吕东方突然对着身边秘书问道,
“书记,那人就在不远处的山坳上,似乎是个指挥所。”
“哼,狗屁,竟然在江州耍威风,你亲自去等,等群众演员来了之后让他们敞开给我闹,这些兵要是敢动手,江州的武装系统有一个算一个,给我放开打,打死算我的。”
“是,书记。”
看着秘书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吕东方露出一丝狠厉,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能让五祖养蛊养出来的人物岂是什么心软之人?
“王三,”
“属下在,”
“如果发生暴乱,你去杀几个人,”吕东方再次说道,
“杀军装?好,”
“不,杀群演,杀百姓,不流血的话怎么闹大呢?不闹大我们怎么闯进去呢?”
“明白了,属下会安排好。”
“嗯,那就等着吧,好戏快来了。”
这边吕东方的安排井然有序,另一边陈休也看到了童瑶,
在得知今天的意外之后,陈休第一个联系到了童瑶,问的最多的一件事已经不是消除他们的痕迹,而是有没有办法设置一个可以隔绝天堂旧址的结界,
这些奇奇怪怪的知识陈休不懂,很多人不懂,但是童瑶却懂,陈休猜测是当年母亲留下的东西,但是他没有问,只问她有没有,
答案是肯定的,今天童瑶带来的结界叫做笼中雀,乃是一方困阵,结界一旦打开,没有一点攻击效果,但是可以困住结界内所有人,五个小时内,无人可以穿越,
即便是巅峰高手也破不开,
听到这样的回答陈休心头才明朗了起来,不管如何,随着这些军装出现,他必须隔绝出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地方,
这些军装一旦参与进来,他肯定会前功尽弃,远离隔离这些军装都办不到,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将自己与夏不为隔绝在一起,关起门来解决问题,等解决完夏不为,那些军装总不会因为一个死人与自己拼命吧?
夏不为活着的时候是巅峰,他们有拼命的理由,但是死了呢?也仅仅是一具尸体,没人傻到会因为一具尸体跟他拼命,他也是会杀人的,演神到底能到什么程度尚未可知,
不过,陈休觉得一定不会差,
“一个小时,我会设置好笼中雀的阵基,至于阵眼,我会设置在你身上,所以结界一旦启动,只有你可以出入结界,你想好要不要带你的人进去,”
童瑶解释道,他说的带人自然是指行者他们,这是陈休专门设置的直播团队,但是进入结界,危险可是极大地,一旦与巅峰碰撞,这些普通人的命会很不值钱,
“我明白,行者这一次会进去,其他人就先不去了,到时候我会让陆向晚照看他。”
“陆向晚?你疯了吧?”
童瑶吃惊,陆向晚的战斗力可没有那么强,这是要让她去送死啊,
“放心,陆家凤凰你以为真白叫的?她要真能被巅峰一巴掌拍死那就白瞎她的名头了,”
陈休不以为意,这个女人是他见过隐藏的最深的人,一个陆向晚,一个沈惊鸿,两个女人从最初认识就让陈休不想靠近,
陆向晚还好,有切线世界的交集,可那位沈惊鸿,从见得第一面开始,陈休就有本能的排斥,一点都不愿意与她多说话,
但是事与愿违,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在他们的前方,陆向晚带着沈惊鸿已经出现,
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来,
“你又在诋毁我,陈休,你是真的不怕我摞挑子是不是?现在都使唤上我了?”
陈休皱眉,皱眉不是因为陆向晚的话,而是因为沈惊鸿,
也不知道为何,每一次看到她陈休的眼皮子都会跳,总觉得有意外会发生,这是本能的直觉,他一直找不到原因,
就如此刻,随着沈惊鸿出现,陈休的心头一片沉重,这股沉重到底来自何方,他始终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