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相貌,苏芊羽没见过比皇帝还好看的男人。
论权势,苏芊羽不知道谁还能大得过皇帝。
苏清浅那个下贱东西!
这才入宫多久,就敢这么对待他们,还不都是陛下给她撑腰!
陛下……
她也要做陛下的女人!
苏清浅不就有点姿色,其他地方哪里强得过自己!
待母亲给的方子见效,她一定能入陛下的眼,取代苏清浅!
到时候弄死苏清浅还不是易如反掌!
她也要打烂苏清浅的脸!还要亲自动手!
再让陛下给父亲封个什么丞相,母亲封个一品诰命夫人!
两个哥哥也都让陛下给他们大官做!
不得不说,苏芊羽是真的敢想啊!
莫不是上的大嘴巴子将脑子扇了出去?
听说陛下来了,虽然脸还没好,但是苏芊柔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瞧瞧。
实在是陛下生得太好看了,她忍不住想要再看看陛下。
这些日子,苏芊羽整日魂不守舍,都在想着陛下……
哪怕上次去宫中,又罚又打,把苏芊羽吓得半死。
可转念一想,陛下如此待她,都是受了苏清浅的挑唆。
说明陛下是性情中人,对苏清浅如此,日后对她更会是如此……
苏芊羽跪在地上行礼,本该低着的头却微微抬起。
眼神看着君泽,充满炙热……
君泽并未理会跪在地上的几个人,而是转身拉住苏清浅的手。
“是不是吓着了?刚刚谁要对你动手来着?浅浅放心,有朕在。”
君泽还以为苏清浅真被苏家这一伙人给吓着了。
毕竟她一个人进的院子,面对的是一大家子。
刚刚她叫自己的时候,心机婊君泽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
嘿嘿~
他也想搞个英雄救美什么的。
但是他喜欢的这个女人,可是不吃这一套的。
吓着?苏清浅岂会被这院子里的这几个吓着,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苏清浅嘴角有石化。
狗皇帝搞什么东西,肉麻死了……
不过毕竟是给她撑场子,让那一家子人看看她苏清浅如今有多受宠。
苏清浅也不驳了君泽的面子。
可惜啊,院中的苏家人,一会只能因为自己受宠而遭受磨难。
飞黄腾达,鸡犬升天没可能了……
“是呢。陛下~臣妾好心来探望他们。
他们好凶啊!非但不领情,还大骂臣妾,污蔑臣妾水性杨花,红杏出墙~
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呀!”娇娇柔柔的撒娇声响起。
苏清浅忽然戏精上身,演了起来,这谁顶得住啊。
君泽看着苏清浅如此的样子,猛地咽了一下口水。
“浅浅放心!朕定然为你做主。
这群人以下犯上,对锦妃不敬,直接杀了?”君泽盯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语气冷漠地说道。
说到最后一句,却是在问苏清浅,想怎么处置都依着她……
“怎么也是臣妾的父亲和继母,还有臣妾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
虽然这么多年,臣妾在苏府备受他们虐待和折磨。
吃的是馊掉的饭菜,穿的是破烂的旧衣。
住得是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破屋子,甚至冬天,连套棉衣都没有,更别说屋里的碳火。
病了也只能看自己熬着,还要与下人一般做活。
若是做得让父亲、母亲稍有不满,罚跪、挨饿都是轻的。
家里藤条编制的鞭子,都抽坏了好几条。
……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是臣妾的亲人,还请陛下开恩。”
说着苏清浅还要屈膝给君泽行礼,被君泽拉到怀里。
君泽眼神冰冷地扫过跪在院中的几个人……
而跪在地上的苏岳阳和王氏,真的是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这个该死的苏清浅!表面上是替他们求情,可句句都在说,自己这么多年,是如何被虐待的。
君泽冰冷的眼神扫过苏岳阳,苏岳阳只觉得脊背发凉。
君泽手指握拳咯咯作响,苏清浅如此风轻云淡地诉说着多年在苏府是怎样生活的。
越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君泽就越是心疼。
看着跪在面前的几个人,眸中闪着寒芒。
“好!既然锦妃为你们求情,朕今日便不杀你们。
只不过,朕的浅浅心善不与你们计较。
朕却不能容忍你们这几个东西如此苛待朕的浅浅。
元德!
锦妃当初在苏府是怎么生活的,他们便如何。”
“是。
奴才这就去安排。”
元德转身离开,对着原本把守在门口的侍卫轻语几句。
侍卫恭敬地点头,似乎是领了什么令……
跪在地上的苏岳阳在听到皇帝说不杀他们之时,刚刚要松一口气,甚至嘴都张开一半,打算谢恩了。
可后面的话让他瞬间腿软做一团。
苏清浅在苏府过什么日子,他们就要过什么日子?
不……
那样的日子,他怎么受得了……
“陛下饶命啊。”
“陛下开恩啊。”
王氏和那两个儿子不停磕头求饶。
和苏清浅过一样的日子,还不如杀了他们……
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这几个人,谁能吃得了这种苦,受得了这种罪……
苏岳阳沉默不语。
怎么说也是当了多年知县的,混过官场的。
金口玉言,怎么可能因为他们求饶就更改。
他们没有这么大的脸。
但……
苏清浅有啊!
苏岳阳跪着向苏清浅爬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
“清浅啊!都是为父的错!
这么多年公务繁忙,忽略了你。
竟然不知你在府中是这样过日子的。
为父错了!为父竟然娶了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入门,让我的清浅在家中遭受如此虐待。
我可怜的孩儿啊!
为父认罚!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回宫吧!照顾好自己!
日后为父一定烧香拜佛,祈求我的清线能往后余生喜乐安康。”
苏清浅看着老泪纵横,痛哭流涕的苏岳阳差点笑出了声。
心中不禁嘀咕:在这儿和我演什么痛改前非,悔过自新的戏码。
想让我原谅他,然后和君泽求情,免了他的责罚?
呵……
公务繁忙?所以对我在苏府的处境一无所有?
再繁忙,能繁忙过我身旁的狗皇帝?
现在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净。
可惜了!
父女情深这个戏码,在我这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