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的说起来，似乎左右都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看看挂在书房中的那一张黄帝画像，一脉同出，这就是他的底气。
只是他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因为阐教给他的，是天子而不是他幻想中的人皇。
若是西岐战胜倒也就罢了，要是西岐是最后战败的一方，就连黄帝都保不了他。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人族皇朝更替了，而是要断了整个人族的前路。
......
战场外的虚空中。
玉鼎真人脸色惨白的站起身来。
赵公明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又岂是那么好接的。
每一颗定海神珠中都蕴藏着一海之水，力量何其浩瀚巨大。
不过光是以肉身力量就能够硬抗定海神珠，玉鼎真人也足以自傲了。
他一脸警惕的朝四周打量着，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到底是谁救了他，又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师，玉鼎真人。”
杨戬出现在这一方空间中，手中拿着玉鼎真人的斩仙剑。
在黑色大手出现的时候，赵公明并没有再注意到斩仙剑，所以被杨戬捡了回来。
“杨戬，怎么是你？”
玉鼎真人一脸诧异。
“是你救了我？不对，你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那一定是你的师父救了我。”
一瞬间，玉鼎真人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接过杨戬手中递过来的斩仙剑，玉鼎上下打量着他。
金霞洞中十几载，他可是真的把杨戬当自己的亲儿子疼，看到他没有受苦，这才放心了下来。
再看看他一身充盈无比的气血之力，他拍了拍杨戬的肩膀。
“不错，你师父没有亏待你，好好跟着他修行，他比我更适合教导你，能带领你，变得更加强大，这是我永远都给不了你的。”
他的嘴角带着轻松地笑容，只是在那眼底深处，一丝没落一闪而逝。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
如果在他门下，他只能给杨戬阐教三代弟子的身份，现在也需要站在西岐城上听候姜子牙的命令。
而在李牧道门下，身份就先不说，至少他现在是自由的，如果有需要虽然可以脱离这场量劫。
“玉鼎真人。”
一道声音在这方空间中响起。
杨戬和玉鼎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牧道悄然出现。
“多谢大商老祖救命之恩。”
李牧道的身份也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只是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玉鼎心里怎么都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他这是让敌人给救了。
“无妨，无论出发点是什么，当年幼时的杨戬都是你救下的，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这是你应得的回报。”
听到这句话，玉鼎真人脸上表情一僵，所以这是要把他跟杨戬之间的因果彻底了结吗？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日后杨戬难做，毕竟双方是在敌对的阵营当中。
若是与他之间一直有着纠缠，确实对杨戬没有什么好处。
“玉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等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玉鼎真人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如果再次相见，我们就是敌人了，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躬身行了一礼，玉鼎真人转身就走。
杨戬站在那里，眼中满是不舍，几次张口想要叫住要玉鼎真人，只是直到最后都没有真正喊出口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这不管对他还是对玉鼎真人来说都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毕竟阵营不同，若是还纠缠不休，日后谁都不能保证是否会出现让彼此难做的情况。
“杨戬，你可会恨为师？”
李牧道的目光落在了杨戬身上。
不管愿不愿意，这都是他这个师父必须做的事情。
从情感上，他能够理解杨戬，甚至还会为杨戬感到欣慰，有一个有情有义的弟子，也是他的一种幸运。
但是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人族，他们有着自己的立场，而这个立场却又与阐教刚好对立。
所以，到了杨戬该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不敢怪罪师父，这一次师父能够救下玉鼎真人，就已经是很破例了，弟子知道有些选择注定是要去做的，无关对错，只是我们的立场不同。”
杨戬的脸色也恢复了平静，自幼年起就开始经历的一切，让他显得比别人更加成熟一点。
“听起来好深奥的样子，虽然我什么都没有听懂。”
哪吒从李牧道身后探出头来，一副师弟，你很厉害的表情。
这一脸表情看的杨戬哭笑不得，一时间虚空沉重的气氛也冲淡了许多。
“你也有这么一遭，别高兴的太早了。”
李牧道没好气的说道，现在他完全可以确认，哪吒让他养偏了。
没心没肺，让谁看起来都是一副我很好骗的样子。
“跟我有什么关系？”
哪吒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转身就走。
师父这句话还真是扫兴。
只是这一次，李牧道可没有想到放过他的意思。
哪吒的身形定在了虚空中，连动都动不了。
“难道你忘了，对面阐教中可是有着李靖的身影。”
李牧道一句话就戳破了哪吒脸上的表情。
“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如果他遇险，你会见死不救吗？”
“我会一枪扎死他。”
哪吒脸上露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只是这表情在李牧道眼中怎么看都是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
“你确定？”
不管是李牧道还是杨戬，脸上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
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怎么说，那都是他的亲老子，真的就下得去手？
反正杨戬是不相信的。
他对亲情有着极度的渴望，哪吒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确定，就算是当年陈塘关前他把我推出去，我对他都不会有仇恨，那是他需要保住一城百姓，可是他竟然敢背叛了我娘，让我娘伤心，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弄死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哪吒双拳紧握，眼中的怒火差点就喷出来了。
每一次想起他的母亲，他就忍不住想要在李靖身上捅几个窟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