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众人:?
“真的假的?”沈清焰喃喃道。
“说到就到?”兰漾舟看向来时的路。
这是巧合还是命定的牵引?
…
龙焱大陆
兰珺感受到异样的气息,慢条斯理地起身,消失在原地。
“原来是你啊。”
兰珺看到佩剑,瞬间认出来人是谁,也不意外。
“好久不见啊老伙计。”
云凛乐呵呵地转身看向兰珺。
“销声匿迹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已经陨落了。”
兰珺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没想到,多年不见,这老东西竟然还突破了,如今应当没人能够打得过他吧。
“都说祸害遗千年,我怎会默默无闻地陨落?”
“行了,你突然现身,应该是为着破障花一事吧?这么多年,你究竟去哪了?”
兰珺直接问道。
“你猜的不错,确实是为了破障花。”
“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查深崖裂谷的异常。”
兰珺眉头拧起,满头华发也掩盖不住精神矍铄:“破障花来自深崖裂谷?”
“是的。”
兰珺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深崖裂谷发生了什么异变?”
破障花虽然惹眼,但本质问题出在深崖裂谷。
“比我们千年前去的时候繁华得多,而且红壤在外也能自主繁殖出各种灵植,破障花就是这样来的。”
“另外,深崖裂谷的天材地宝存在问题,目前只有我的孙女能看出来,但她也说不上那到底是什么。”
兰珺捕捉到关键词:“你孙女?”
“云倚风,我的乖孙女,你的孙子跟我乖孙女是伙伴呢,这你该知道吧?”
云凛的语气里没忍住带着点小得意。
云倚风?
原来如此,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只有你孙女能看出的异样,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兰珺瞥了云凛一眼。
“你对我的到来早有预料,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们都是老对手了,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
“你对深崖裂谷也一直存有疑虑,对吧?”
兰珺没说话,良久后开口:“漾舟他们如今仍在灵溪?”
“是,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他们掌握的线索说不定比你我都多。”
兰珺与云凛并肩而立。
“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必动作,我只要确保你不是站在深崖裂谷那一边的就行了。”
“那什么时候比划比划?”
“……一把年纪了你怎么还是如此好战?”
“少废话。”
…
“阿晚,君临的消息真的属实吗?”
梦极缩了缩脖子,看着漫天飞雪,有点怀疑人生。
苍了天了,她可是合体期修士,此处竟能让她产生寒意,这风雪什么来头。
“谁家正经修士跑这来修炼啊?”
江晚用手接下飞雪,不时蹙眉。
“应该错不了。”她跟个没事人一样,美目四处观察。
“再往里走走,这里的风雪似乎蕴含着空间之力,真是奇怪,我此前竟没发觉龙焱还有这地方。”
“真的假的?”梦极闻此,也静下心来感受。
“还真是,难怪我总觉得会有危险。”
“走。”
两人迅速在风雪间移动,所过之处,很快就被不断飘落的大雪掩埋,毫无痕迹,
“应该是这里吧。”
江晚看着眼前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的山洞,对梦极说道。
“这里面真的有人吗?”
“不确定,如果情报没错,里面应该是某位大能。”
江晚手心覆上被厚厚的积雪掩埋的洞口,手中灵力运作,霎时间,积雪纷飞,转瞬已露出黑漆漆的洞口。
“这么大动静,人应该醒了吧?”
梦极在洞口探头探脑。
“谁?”脚步声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略带怒气。
路庭尔走出洞口,赫然看见江晚和梦极。
“江晚?”她有些疑惑,旁边这浅金色双眸的女子是谁?
“原来是你啊。”江晚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划过一丝讶异。
“什么意思?你为何要扰我修炼?”
路庭尔随意地把披散的长发挽起,少有几簇银丝点缀其中,足以让人看出她已经有一定年纪。
她的眼型上挑,不笑自带威严。
“你知道你闭关了多久吗?”
江晚蹙眉,这洞府一看就大有年头,她不会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陨落了吧?
“不知道,上次见完你没多久我就开始闭关了,你怎么能找到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路庭尔随意问道,被吵醒的怒气已经消散,语气冷淡。
上次见她?
江晚倒吸一口冷气,这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这么看来,路庭尔应该不会手握羊皮残卷碎片。
“闭关几百年,你可真是……”
“几百年?这么久了吗?”
路庭尔眼神一愣。
“那我是该出关了。”路庭尔自语,“不过你怎么找到我的?”
“龙焱出事了,事态复杂,我们先离开这再说。”
江晚示意跟她走,路庭尔皱眉跟上。
“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万俟璋夫妇在九年前被暗杀了。”
“什么?!”路庭尔的脸色骤然变冷,杀意外泄,激起一片雪花。
…
灵溪大陆
“咱们居然会有客人?”
张扬清脆的女声从远处传来,渐颐和危言迅速进入问心谷,来到众人面前。
危言倒是跟千年大比的时候一样,他旁边的就是渐颐了。
渐颐似乎喜欢色彩丰富的搭配,头上缠绕着五颜六色的丝线,拧成几股小辫,额间画着花钿,异域风情十足。
靠近后,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云倚风,眼神划过一丝怪异。
这小孩怎么给她一种熟悉感?
“你是?”
“云倚风。”
危言认出了云倚风五人,他们千年大比上可没少出风头,只是,他们来问心谷作甚?
观讼三人观察渐颐的反应。
临离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渐颐满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云倚风啊。”
渐颐眨眨眼,凑近云倚风。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想我们应该没见过。”
观讼不磨叽,直接用最精炼的语言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渐颐和危言。
“原来你有剑心啊……”
渐颐时不时地看向云倚风,眼中计量着什么。
她盘腿坐着,没思考多久就得出结果,她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
“你可以把明夷带走,我们暂时留在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