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程琛大脑宕机了两秒。。
“你皮带硌到我了。”
方辞声音带了一丝不满。
程琛垂眸看了一眼小姑娘一眼,方辞皱着眉头,要是眼神能刀死人,他早就被她“刀死了”。
满脸的幽怨和不满,方辞甚至哼哼唧唧推了推他。
程琛嘴角噙着一抹雅痞的笑容,眸光盯着她毛茸茸的头顶,轻轻捏了捏她欲推他的小手,娇软无骨。
“辞宝,我没系皮带,卸下来了。”
方辞不可置信看了一眼,“屁噢,明明就有!”
她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查看,却发现程琛身上穿的是睡袍。
很明显,他没有穿裤子,更没有系皮带。
咦,奇怪。
方辞疑惑间,程琛拉过她的小手,放到了睡袍外面,“你说的是它么?”
方辞赶紧抽出手,脸涨的通红,轻咳了两声,尴尬道:“刚刚我在梦游呢,做梦了,你别管我。”
方辞拉过被子,将她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
真想找个地洞钻起来,她是真没睡醒,眼下这会,睡意全无。
“辞宝,你不管我么?”
程琛声音低沉得不像平时,语气幽怨。
他已经等了太久,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有耐心,能耐着性子等她这么久。
他明明可以霸王硬上弓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不自觉要看小姑娘的脸色,她确实还小,成年才五个月,嫩得就像刚剥壳的鸡蛋似的。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方辞背对着她,眸光微动,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盘算着怎么蒙混过关。
程琛闻言,突然翻身一转,将她整个人连同被子掰正,俯身压了下来,手撑在床沿。
虽然隔着被子,方辞脸颊还是一阵发烫,两人的距离太近了,用“亲密无间”来形容都不为过,眼下的姿势又太过暧昧不清。
“程先生,我错了。”
方辞率先败下阵来,偷偷打量了一眼他灼热的视线,他一直紧紧盯着她漂亮的脖子,完美洁白的天鹅颈,锁骨也很漂亮。
程琛闻言,挑眉盯着她看,缓缓问道:“辞宝,错哪呢?”
方辞垂着眼睑,手警惕撑在身前,不敢看他的眼睛,脸上的红晕一直扩散到耳垂。
“我不应该……唔……”
话音未落,程琛强势霸道的吻已经堵了上来,方辞只感觉头脑一阵发懵。
近乎本能缓缓抱住了他的脖子,后来,方辞清醒过来时,却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调换了位置。
“唔……琛琛……喘不过气了……”
程琛听到她含糊不清的话,终于舍得放开她,紧紧搂着她。
她有气无力躺在他的胸膛上,像只小猫,乖巧又慵懒。
几分钟后。
“休息够了么?”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清冽温柔的嗓音。
“啊?”
程琛将她重新压在身下,轻声笑道:“休息好了,继续——”
她被他完全吞噬。
翌日——
方辞醒来时,不安扭了扭身子,却撞进了一堵温热的肉墙上。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半眯着眼睛,一张清冷矜贵的脸赫然放大在眼前。
“辞宝,醒了?”
程琛语气幽怨,昨晚某人后来倒是倒头呼呼就大睡,可苦了他。
他起来洗了好几次澡,才勉强缓和了躁动。
反观这小没良心的,昨夜睡了也就算了,还不安分,几次小腿压在他身上,要不是看她睡颜这么乖,他早就把她吃干抹净了。
“琛琛,你还没走哇?”
在方辞的印象里,以前每次醒来,身侧早就没程先生的影子了。
“嗯。”
“你不工作嘛?”
今天是周末,方辞没有课,不过,程先生这个大忙人,应该没有周末吧。
“嗯。”
“好耶,那你今天可以陪我了。”
小姑娘一脸雀跃,她将她对他的喜欢暴露无遗,她喜欢他。
程琛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小脸,原本想“惩罚惩罚”她的,现在倒多了一丝宠溺,“嗯,今天带你出去散散心。”
他也没有为难她,亲自从衣柜里给她挑选了一件薄款温婉优雅的淡粉色长外套,还选了一件优雅的白色半裙,蝴蝶结头饰作装饰。
方辞换好衣服出来时,程先生放下了手中的早茶,缓缓抬眸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这会美得不可方物。
公主头上别了蝴蝶结,看起来邻家又乖巧,缱绻娇俏,浅浅淡淡,如一曲温婉的江南小调,秀雅勾人。
“琛琛,好不好看?”
方辞弯了弯眼睛,坐在了他的身侧,他却将她抱坐在腿上。
一旁的绿妩看到两人,快速退了出去,并贴心关上了门。
“好看。”
两人耳鬓厮磨,程琛咽了咽喉咙,正想吻她,她却快步站了起来,小脸皱成一团,“琛琛,我肚子饿了。”
“嗯。”
程琛只好作罢,牵着她的手往餐厅走去,两人成行,路过院子时,还有熹微的晨光。
怪不得程先生说今天要出去散散心,天气还不错。
太阳很微弱,照在人身上没什么温度。但在这萧瑟的深秋,有点阳光就很灿烂了。
两人吃了点早餐,程先生贴心牵着她上了车,不知道今天去哪里,不过,方辞已经很期待了。
“辞宝,津南一带,也算是江南吧?”
程琛将车驶离车库,突然问了一句。
“对啊,我是南方人。”
小姑娘肤如冰雪,眸倾天下,一颦一笑像极了婉约的江南派。
“听说,南方人的执念是看雪?”
“对啊,因为南方大部分地区冬天都不会下雪,所以,我们都很想来北方看一场大雪,鹅毛飞舞的雪在空中盘旋的场景,美极了。”
程琛手指握紧方向盘,眸子深沉:“你之前来过北方?”
“我来过的哇,以前来看过好几次雪呢。”
“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下次抽空带你去北极。”
“真的嘛?”
“真的。”
程琛耐着性子回答了一句,果然下一秒,方辞歪着脑袋,期待问道:“什么时候嘞?”
程琛思忖了几秒,温声回应:“明年吧。”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方辞倏地觉得有点熟悉,“琛琛,我怎么感觉之前经过这里?”
“笨,是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