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刚驶进酒店,松哲的车已经提前占道,摇下车窗,看了一眼车上的傅慎,“傅先生可不凑巧,我的车已经停下了,先来后到,如果傅先生要停车,麻烦傅先生等等。”
“听说这里发生了案子,这里的人呢?”
傅慎没关注松哲跟他抢车位这事,率先问起了案件。
“傅先生消息可真灵通,警队前脚一走,傅先生后脚就赶过来了。”
松哲不动声色说了一句,傅慎却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也不能这么说,这回动用了司府的势力,事情闹得这么大,就算傅某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能听到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
“傅先生,请回吧。那位温小姐,也在警车上,如果你是为了温小姐而来,现在就可以去警局保释了。”
松哲是程先生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无论是才学、胆识、智慧,还是为人处世,样样都是一顶一的,见惯了太多大场面,就算是面对傅慎这样老奸巨猾的,也能从容应对。
傅慎知道,这次,自己又来晚了,所以只好将车调转车头,“对了,松先生,你帮我传句话,告诉忱哥儿,下次别把动静搞这么大。他不是一向低调么?没想到高调起来,让傅某吃惊。”
傅慎的车子一走,松哲才赶紧从车上下来,走进了酒店电梯门,打电话通知道:“先生,已经清场了,您可以下来了。”
一分钟后,程琛下来了,只不过脸色阴沉,怀里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随后,跟着两个私人医生。
医生说,她只是被灌了太多酒,酒精度数太高,人已经快醉死了。
给她注射了一点特效的醒酒药物,这会儿,怀里的人已经醉死过去了。
松哲给程琛打开车门,提醒了一句,
“先生,傅慎来过了。他还说,您动静太大了。兴许,老宅那边,已经知道了您今晚的事。”
今晚原本司老爷子通知程琛回月半弯用晚膳,结果程琛的车子开到半道上就原路返回了,打电话过来也没人接听。
这会子,只怕是司老爷子已经收到消息了,警局那边的人,一定会去给司老爷子汇报情况。
程琛将人放到了副驾驶,给她系上了安全带,脸色愈发阴沉。
随后,程琛让松哲自行回月半弯,而他的当务之急是把小姑娘送回兰坊居。
这种事情拖不得,尤其是像她这样娇气的“兰花”,他怕他再晚一点,就把兰花养死了。
松哲苦口婆心道:“先生,要不您回月半弯,亲自给老爷子解释,我送方小姐回兰坊居。今晚的事,无论如何,您都瞒不了。”
一向低调的司府,这回竟然动用了警力,阵仗还搞得这么大,无论如何,是瞒不下去了。
更何况,司老爷子还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你先回月半弯,我明天自会亲自回去解决。”
程琛关上了车门,将车开走了,松哲只得看着疾驰而过的车,急得满头大汗。
车子到了兰坊居,程琛将人小心翼翼从车上抱了下来,她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没有刚刚那么红了,应该是特效药发挥了作用。
绿妩见程琛将人抱进来时,焦急问道:“先生,小姐怎么了?”
“没事,她酒量不好。”
程琛冷淡回了一句,这个小醉猫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听到有声音说她酒量好,方辞迷迷糊糊,撅嘴不满回道:“我喝你家的酒了么?”
绿妩还没反应过来,方辞脸上的肤色白里透红,看得出来是喝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我又没喝你家的酒,酒量不好,关你什么事?”
程琛眉头皱了皱,她刚刚从死里逃生,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而这个害人的小东西,现在醉酒了,醉态还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放开我,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有人会为我报仇的,一定会剁了你的手。”
她的眸子倏地淬上了一股冷意,看起来还没清醒,不过逻辑倒是恢复了一些。
“谁给你报仇?”
程琛抱着她,往内室走去,好奇问了一句。
“我男朋友不会放过你的,他很有钱,你要是敢对我胡作非为,他一定会花很多钱雇很多杀手把你的手砍了。”
方辞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说了一句。
程琛听到这话,眸子深沉,一进内室,将人放到了床上。
他看了她一眼,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小狮子,已经闭上了眼睛。
程琛盯着她的脸,白里透红,娇唇微微翕动,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他的唇凑了上去,轻轻亲了亲她的唇,柔软的触感,还有一丝烈酒的香味萦绕在口腔中,又辣又甜,带着一股噬人的诱惑。
他越亲越上瘾,轻咬她的唇,下一秒,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
程琛松开了她,垂眸一看,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柔软的手指狠狠掐了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嵌进了他的手臂里,手臂上有几个血淋淋的指甲印。
“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掐死你。等我男朋友来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方辞手指又朝他伸了过来,程琛眼疾手快,捉住了她的手,“嗯。”
然后,方辞又沉沉睡下了。
后来,她便不知道了,只知道当晚半夜程琛又紧急召了私人医生到兰坊居,这还是第二天绿妩告诉她的。
翌日,绿妩伺候方辞穿好衣服,方辞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疼。
程琛今天早上也在,明明都快中午了,他竟然还没离开。
“琛琛。”
方辞唤了一声,程琛朝她走过来,将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去喝醒酒汤,嗯?”
方辞将手勾住他的脖子,亲昵蹭了蹭他的下巴,“琛琛,昨晚我好像遇到坏人了,很像做梦,但是又感觉很真实。”
“别怕,我一直在。”
程琛将人抱到客厅,亲手舀了一勺醒酒汤,喂给了她。
方辞张开嘴喝了一口,手抓着他的手臂,撒娇道:“不要了,不好喝。”
程琛“嘶”地吃痛一声,方辞诧异道:“琛琛,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