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疾步,楚凡已经出现在中年元婴期初期高手的面前。
“撼天拳”,楚凡大喝一声,挥拳打出,迎着青州府元婴高手的爪印轰去,仔细看,拳印中还隐隐弥漫着一丝雷霆。
“轰隆”
只听得一声巨响传来,拳爪在半空中猛然炸开,化作无数灵气碎片四处飞溅。强大的冲击波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将双方狠狠地推开数十米之远!
随着爆炸而来的气浪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过,周围的人们被吹得衣衫猎猎作响、头发四散飞舞,纷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魔神宗的三位女子因为有楚凡事先提醒她们后撤数十米,所以并未受到战斗余波的冲击;然而以张涛为首的青州府众人就惨了,他们毫无防备地被爆炸所产生的灵气击中,身体摇晃不定,难以站稳脚跟。有些人甚至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翻滚,狼狼狈至极;其中两名修为较低的更是直接被炸得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楚凡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再次朝着那位中年元婴高手冲去。此时,张涛黑青着脸,指使其他几位青州府的金丹中期为首的手下,纷纷施展出各自手段,攻向受了重伤的魔神宗三女。
虽然魔神宗为首的那位女子修为已经达到了金丹境后期,但是由于之前激烈的战斗导致她负伤,自身攻击力量大幅度下降。而另外两名魔神宗弟子也仅仅只是金丹初期境界而已,同样身负重伤的她们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
若是放在平常时期,以这三人的实力来说,要想解决掉眼前这群敌人简直易如反掌、轻轻松松就能搞定。然而此刻情况却完全不同,因为她们都受了伤,状态非常糟糕,别说是金丹境强者的攻击了,哪怕是面对筑基期修士的攻击恐怕都会让她们应接不暇、手忙脚乱的。
好在黑丫一个照面就解决了因对方轻敌的金丹境圆满的崔毛,这才腾出手来帮魔神宗三女挡住了青州府众人的攻击。
张涛看到自己计划被楚凡一人一兽打碎,咬牙切齿的对其中一金丹中期吼道:“吴大汉,杀了这条黑狗。”
随即一名光头大汉持一九齿砍刀劈向黑丫。黑丫临危不惧,张口吐出一道雷球挡住了劈向自己刀芒,紧接着纵身一跃就冲向光头吴大汉,闪身近到吴大汉身前,抬起小爪子,瞬间放大五六倍,一爪麒麟臂结结实实抓在吴大汉胸膛。
“噗嗤!”
一爪划过,吴大汉惨叫一声,被击飞十数米。“呯!”撞倒在一棵大树上,吐出一口血。感觉胸前一片火辢辢的痛,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前胸都差点被开膛破肚了,几条深可见骨的爪印,从左胸到右腰鲜血淋漓。肚子上两条爪印已深深抓破肚皮,肠子都露出来了。
光头大汉赶紧用手把肠子都塞了进去。但黑丫不会给他机会,楚凡教的,趁你病要你命,对敌人不能仁慈。一击得手后,张口吐出一道带着闪电的雷球正中塞着自己肠子吴大汉。
“轰!”雷球打在吴大汉胸前对穿而过,连身后靠的大树都被雷球轰断。金丹境中期吴大汉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身陨。
解决完吴大汉后,剩下的青州府五人对魔神宗三女来说就没啥危险了。黑丫戏谑般游走在张涛为首几人之间,打得几人毫无还手之力。
张涛眼见他们中实力最强的吴大汉被黑丫击杀后,已被吓坏了。他现在最大希望就是等元婴期的高手击杀了楚凡来回援自己。于是他仰头对着半空大喊:“元老,快收拾了那小子,这黑狗我们挡不住了。”
话音刚落,就发出一声嚎叫,被黑丫一爪子抓过,拿剑的右手被黑丫生生一爪齐肩撕断,顿时鲜血淋漓,失去战力……
……
半空中,楚凡与元婴期高手打得浑天暗地,楚凡虽然现在修为才金丹境中期五层,但丝毫不惧对方元婴初期,撼天拳不住轰出,不断地抵御着对方的攻击。
“怎么可能?”青州府的元婴期高手越打越心惊。这小子不过金丹中期,爆发出的攻击力量竟然能抵挡住自己攻击。要知道自己比他高了一个大境界啊,这是哪来的个妖孽少年?
“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吗?太垃圾了。”楚凡讥讽道,他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实力和元婴初期的作个比较,哪知自己还没尽全力呢。不由得出口刺激对方出力来攻击自己。
哪知对方见迟迟无法击败楚凡,心中已经萌生了退意。毕竟,他此次的任务主要是确保张涛的安全。对于楚凡的背景和实力,他一无所知。此时见张涛受重伤,也担心楚凡可能还有其他援手,如果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定会引来更强大的敌人,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毕竟,楚凡如此妖孽,说不定背后有一个实力恐怖的老家伙撑腰呢!想到这里,他可不敢冒险。以他目前的修为境界,拥有长达八百年的寿命,但他还是觉得珍惜生命更为重要。
想到这,这位元老和楚凡对了一拳之后便相互分开了。只见他一脸傲慢地对着楚凡说道:“小子,我可是让着你的,识相的话就赶紧走吧!”
这话一出口,楚凡不禁“哧”地一声笑了出来。他心想:这老家伙还真是大言不惭啊!明明是自己技不如人,却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楚凡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元老,心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老家伙~你想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哪有这么好的事,使出你的全力吧!不需要你让,别说小爷没给你机会。”
“狂妄小儿,既如此不识好歹,你就去死吧!”
元老说罢,想速战速决,直接放出大招。单手一抖,一柄长剑就出现手中,全身气势发出一股恐怖的威压,灵力灌注长剑之上,发出“嗡嗡”声响。
“小子,给你机会不要,那就去死吧!”
说完手中长剑往前一送,带着一股恐怖的螺旋劲道,犹如毒龙,洞穿虚空。
长剑所过之处,周围空间都噼里啪啦接连发出崩裂声响,那是这长剑发出的恐怖威势震荡下,空间都差点崩裂开来。
“哈哈!来得好!”
楚凡不退反进,招出龙雀妖刀,转运混沌混元功注入刀中,那长剑带着恐怖劲道出现在他面前之际,他体内血脉之力瞬间爆发,右手大力一挥,刀势顺势向上一撩。
铛!
刺耳的撞击声下,长剑都被撞击的改变方向。
楚凡一步踏出,龙雀妖刀诡异掠向元老腰间,元老长剑抵刀一荡,便将楚凡的刀势荡开……
只是这一瞬间的交手,双方都挥出数招,下一刻……两人身形都仿佛消失了。
只见半空战场上只有两道急速暴掠的身影在碰撞,并发出刀剑相撞击的铛铛声。
“这速度……好快!”
魔神宗三女没在关注黑丫戏谑张涛几人,那青州府几人连张涛在内此时都已被黑丫碾压在地,动弹不得。
在魔神宗三女惊叹声中,那两道原本已经‘消失’的人影,再度浮现,而他们手中的刀剑,则都带着恐怖的威势再度碰撞在一起。
铛!铛!……每一次碰撞,都产生巨大的声响,还形成了肉眼可见的冲击波,震荡地面卷起一阵尘烟,两人下方的地面都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到处都是那被刀剑划过的痕迹,还有那一道道十数米长,还无比整齐的剑痕或刀痕。
又是一次激烈无比的碰撞之后,两人的身影才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他们各自向后退去,显然这次交锋让双方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然而,楚凡眼中的战意愈发旺盛。而元老此时却是越打越心惊,这是个什么怪胎啊?这个看似年轻的小子竟然以金丹中期硬刚自己。
“痛快!再来!”楚凡高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和兴奋。对于他来说,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较量,更是他修炼以来最好的佐证,同时也是把这元婴初期的元老当做自己的一块磨刀石。
此刻,楚凡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每一次攻击、每一次防御,都让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小子,这是你逼我的!”元老厉声叫道。随即双手握剑,一股更强大力量注入长剑,长剑发出“嗡嗡”声,隐隐有金色光芒浮现。
“屠龙”
一声厉喝,长剑爆刺,犹如巨龙张开了大口。
“来得好!无极崩山!”
楚凡同样也是一声厉喝,恐怖威势震荡开,龙雀妖刀仿佛出现一道震耳的龙吟。
两人都是拿出自己的最强一招,瞬间撞击到了一起。
“嘭”
犹如两颗慧星正面撞击,发出震天巨响,空间都似乎猛的一震。
在那两股最强力量的碰撞下,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摧枯拉朽般的朝四面八方席卷开去。
下面树林中方圆五十米形成一片空地,地面被强大的冲击波撞击下,尘土飞扬。
此时此景,看得魔神宗三女,包括还没死的张涛几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都能塞进一个拳头了。特别是张涛,这会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惹了个什么人啊!
“你的实力,就只有如此么?”
楚凡目光如炬,说话间,竟还带着一丝不满。
就好像元老的实力,让他稍微有点失望一样。
“很好!”
元老这时也已经停下动作,脸色苍白。他半躬着身子,在那大口喘着粗气。他没想到,自己的那一剑迸发的力量达到极致,竟然都被楚凡接了下来。同时还发觉这个小子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你刚刚那一招屠龙,还不错!!”
楚凡也得承认,刚刚元老的那招绝招,真的很强。要是自己还在金丹初期,或是没有炼化青金石内胆提升了体质,肯定接不住这招。
可他这话一出,令元老身形都蓦地一颤。尽管这一战还未结束,但是胜负已分,显然,自己破不开楚凡的防御。
元老咬牙,自己刚才那招已经是耗了自身的大量灵力。可对方像是还未出尽全力一样。他已经被楚凡手段吓怕了,这个少年太过妖孽,打不过,得服软。
“我输了,你想要怎样?”元老咬牙认输。
“你助纣为虐,留下身家,废去修为,我饶你一命。”楚凡淡淡说道。
“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没对魔神宗的人出手,我只是受佣保护张涛,我不是青州府的人。废去修为那不是要我命吗?大不了我跟你拼了。”
元老也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打肯定是打不过,但要他自废修为绝不会答应,他已做好了自爆的准备,准备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
“哦?你不是青州府张涛一伙的?”楚凡问道。
“我是流光城佣兵协会的,是张涛请我保护他来的。况且我也没有对魔神宗的人出手,不然哪会等到你来,那三个丫头早就被拿下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她们。”
楚凡听到元老这么说,转头望向魔神宗三女。魔神宗为首女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表示元老没有说谎。不过楚凡也不想就这样放过他,这不是楚凡的作风,对自己出手的要么死,要么是臣服。他不会放虎归山,为自己留下后患。
“既然你不是青州府的人,但你对我出手,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样?”
“二条路,臣服我或者死!”
楚凡也干脆,直接二选一让元老自己选。
“这……”元老完全没有预料到楚凡竟然会要求自己向他屈服,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涩和不甘。毕竟他历经千辛万苦才修炼到元婴期境界,如今却要被迫臣服于一个年轻的少年,实在难以接受。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无比,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与楚凡之间实力的巨大差距,如果强行反抗只会落得个凄惨下场。无奈之下,他只能暗自叹息,感慨命运的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