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雨,你认真的吗?”秦飞云问。
湛天不耐烦地说:“你弟弟都比你有魄力。”
秦飞雨声音虚弱,但却很坚定地说:“我是认真的,我这样天天躺在床上,和死了也没有区别,还不如赌一把。”
秦飞雨颤抖着伸出手,拿过湛天手里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湛天连忙扶着秦飞雨坐起身子,自己则坐在秦飞雨身后,手掌贴着秦飞雨的后背运功。
秦飞云站在一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两人。
秦飞雨原本有些痛苦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脸色也好了许多。
直到日头西垂,湛天才悠悠地睁开眼,放下手,“好了,不过你弟弟还得再休息一会儿。”
秦飞云连忙过去扶着秦飞雨慢慢躺下。
秦飞雨的声音很轻,但却满含激动地说:“哥,我觉得好受多了。”
“好,那就好。”秦飞云知道弟弟受了很多苦,自然也替弟弟开心。
湛天站在一边,对秦飞云说:“喂,现在该你履行诺言了吧。”
秦飞云转过身对着湛天说:“我秦飞云言出必行,等我父母回来,我告别后自然会跟你走。”
没一会儿秦飞云的父母都回来了,秦飞云跪在父母面前讲明了事情的经过后,秦父长叹一口气,秦母在一旁抹眼泪。
秦飞云看着父母不舍,自己也不好受,干脆快刀斩乱麻,跟着湛天走了。
秦飞云头也不回地离开村子,湛天看着秦飞云小小的背影,“你就这么走了?你母亲可留咱们了,不多住一晚?”
“不住,今天走明天走还不是都一样舍不得。”秦飞云说完站住不走了。
“你站着干嘛,要走就走,还得找地方过夜呢。”湛天说。
“我忘记问你了,你要带我去哪里?还有,你不会打算一路就这么用双腿走吧?”习惯了现代交通的秦飞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当然是回逍遥派,至于怎么回去,当然是走。”湛天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逍遥派...离这里有多远?”秦飞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远不远,也就走一个月罢了。”湛天挥挥大手,完全不当一回事。
“一个月?!”秦飞云惊呼,他上辈子走过最远的路就是爬泰山,连着赶路一个月,他想都不敢想自己得累成什么样。
“对,知道了就别废话,快走吧。”湛天带头走了。
秦飞云还不死心:“喂,你难道没马或者马车吗?”
“没有,我所有的钱都用来买酒了。”湛天说,拿起腰间的葫芦又喝了一口,还美滋滋地咂咂嘴。
秦飞云在心里骂骂咧咧,可多说无益,还不如省点力走路。
“不过你这小子和你那个弟弟,看起来都不像小孩子,成熟哦。”湛天感叹道。
秦飞云没回话,只当没听到。
秦飞云忽然停下脚步,湛天问:“这就走不动了?”
秦飞云看着湛天说:“水缸!你还没赔呢!”
秦飞云从最开始的全身酸痛,满脚水泡,到走一天都不累,也不过这一个月的时间。
一路上秦飞云听湛天讲了很多江湖秘闻,听得秦飞云兴致勃勃,那个侠客梦也越来越清晰,他几乎可以想象自己闯荡江湖大杀八方的样子了。
“不过,你为什么那么执着要收徒弟啊?”秦飞云想到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湛天抱着自己央求自己做他徒弟的样子。
“那还用说,当然是为了我逍遥派武功千秋万代。”
湛天喝了口酒,接着说:“我一辈子无妻无子,为的就是这个。”
秦飞云心想下一句该不会说什么: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之类的话吧。
“我醉心于武之一道,不希望那些家长里短耽误我的时间,你小子也给我记住,以后练武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湛天敲了敲秦飞云的脑袋说。
“你不会寂寞吗?”秦飞云揉着头问。
“寂寞?哼,那只会让我更强。”湛天看着不远处的山,指了指说:“看,那里就是逍遥派,我们到了。”
秦飞云顺着湛天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险峻的山高耸入云,山上看起来郁郁葱葱,却完全不见有任何建筑物。
“该不会还要爬山吧?”秦飞云看着那山腿肚子都有些酸了。
“没错,最多两天就能到了,许久没回家,倒还有些想了。”湛天看着那座山说,满满的都是怀念。
两天后。
秦飞云喘着气终于爬到山顶,才第一次见到逍遥派的山门。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秦飞云看到一处广场,广场上铺着整齐的石板,打扫得一尘不染,时近傍晚,还有弟子在练功。
“拜见掌门!”见到湛天的弟子无一不恭敬地作揖,湛天只是点点头,很有掌门的派头。
“喂,这些都是你的徒弟吗?”秦飞云问。
“不是,这些都是我的徒孙,现在你的师兄只有两人还在派里,其他人都下山了。”湛天说着朝着看起来像是大殿的地方走去。
“现在就带你见见你的两位师兄。”湛天跨过门槛走了进去,门槛很高,秦飞云几乎是爬过去的。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激动地说。
这人看起来一副书生模样,长得秀气,身上穿着精致的青色绸缎长袍,没有半点习武之人的样子。
“大成,好久不见了。来来,这是你的小师弟,叫秦飞云。”湛天拉着秦飞云介绍道。
“师弟?师父你又收徒弟啦,我去叫大师兄过来。”侯大成说着就走开了。
“刚才那个是你六师兄,侯大成。”湛天说。
“你到底收了多少徒弟?”秦飞云问。
“你是第十八个,哎,可惜我能看得上的太少,不然收他一百零八个,那才叫宗师。”湛天坐在大殿的上座,对着秦飞云说。
秦飞云在心里吐槽,那这里就不是逍遥派而该改名叫水泊梁山了。